第292章 放走,天真
冰雪上仙难以相信,却看丁雪心的模样又不似擅长说谎的人,只是打量着她口中的师兄,她却不由怀疑的问:“不知黑云仙派的风上仙何时成了你的师兄?”
“这与冰雪上仙并没有关系,极北仙派意图指染黑云仙派的地方,原本与我也未必有关,今日你们先是夺宝,后是偷袭,此刻我师妹已经让你们走了,却还要在此套问多少信息才舍得离开?”
丁文故弄玄虚,由得冰雪上仙一头雾水的去猜测,倘若真能查找到红渊派的一些信息,那他们师兄妹会很高兴。
“如此,本仙知道了。今日承蒙指教,它日有缘,必再请教。”冰雪上仙抱剑面前,心里其实对丁雪心的话半信半疑,但对方要这么说,又无意战下去,那她也没什么好说。
“指教谈不上,我也没教你什么,不过你下次来请教的话,除了本派密不外传的武学之外,我都会愿意教你的。”丁雪心显然错误的理解了对方的场面话,很认真的表示了她的热情。
“……告辞。”冰雪上仙无话可说,领着那四个仙人飞走了。
等到去远了,那四个仙人才愤愤不平的说:“那冰封月满口胡言,竟然以为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话能骗过我们!临末还用那等言语故意戏弄上仙!真正是可恨之际!氏族之仇,羞辱之恨,总有一日叫她加倍奉还!”
冰雪上仙没有接话,她倒不觉得丁雪心像是故意戏弄,却一时也吃不准她是不是大晴仙派的冰封月。
只是,冰雪氏族同来的人尽数死在丁雪心剑下,这仇恨注定了她们绝不可能是朋友。
对方会放过她,到底是别有用心,还是力有不逮,又或是顾忌黑云仙派的人杀到?
否则,纵使那丁雪心确实天真,风上仙也绝不应该犯这种错误。
几个冰雪氏族的仙人激愤的议论了一阵,想到此刻的处境,又茫然没有主意,担心的一起望着冰雪上仙。“上仙,此番遇挫,我们回去如实回禀,掌门会如何处置?”
“事情还没有开始就折损如此多人手,有何颜面回禀掌门?”
“那、我们继续行事?”
“靠我们几个实在人手不足,是否向氏族里再召集些帮手过来?”
“再召人手实属必须,你们两个留下负责此事,你们两个随我去一趟大晴仙派,若她不是冰封月,那就借此可让大晴派提前派人过来;若她是冰封月,亦可与大晴派商量联手的事情。”
“她若是冰封月,还要与她联手?”几个冰雪氏族的仙人激愤难当。
“仇是私仇,事乃公事。冰雪氏族不忘今日之耻,将来必当勤奋修炼,有朝一日让漫天风雪改进至不弱于极阴冰狱,那时光明正大的挑战复仇,才算一雪今日之耻!否则便是偷袭暗算,围攻杀了她,又算得什么雪耻?”
冰雪上仙的一番话,说的那几个氏族的仙人虽然不情愿,却个个羞愧的垂首道:“都怪我等无用,丝毫未能出力!”
“这等丧气话再也不要说了,任何时候勤奋用功都不会迟!铭记此仇,时刻奋进!冰雪氏族共勉之!”
“是!”
冰雪上仙几个人分了两路,两个留下等待极北仙派氏族里的帮手过来,两个随她横空疾飞大晴仙派。
天黑的时候,一行三人已经到了大晴派仙山。
自报了身份,当即得许入山。
冰雪上仙在裁决殿等了片刻,见到大晴派的仙人陪着一个女仙过来。
冰上仙和裁决殿殿长双双道:“冰封月,快来见过极北仙派的冰雪上仙。”
冰雪上仙打量着冰封月,见她果然是红眸,着装也是裁决殿的人,腰上挂的那把就是冰上仙以前的佩剑,这把仙剑是冰氏族长的象征,也是冰氏第一剑。
早就听说冰上仙是拿冰封月当氏族长培育,如今上仙的殊荣虽然还没有让渡给她,但剑却已经交了。
旁的可以作假,她匆忙而来,大约不会是假。
冰雪上仙仍然恐怕是光鸟传讯回来,那就可能料到她会登门求证,于是就说:“早听闻冰封月自创的绝技非同小可,此番我在黑云仙派见到一个自称红渊派丁雪心的女仙,其不知名的绝技九阴冰月决甚是骇人,约莫两百丈直径的玄冰球体凭空而生,又可在顷刻间一击轰碎成了粉末,威力之强,实在让本仙为之汗颜。是以心中好奇,特来登门请教冰上仙,不知极阴冰狱能否办到?”
冰上仙本来就奇怪冰雪上仙突然登门,还要求见冰封月的突然,听了这话,不由笑道:“冰雪上仙不要开玩笑,世间哪里有那等厉害的冰星能绝技?”
“本仙没有开玩笑,确实亲眼所见!”冰雪上仙份外认真,不由的让冰上仙和裁决殿长面面相觑。
一个上仙,本不该特意上门开这种玩笑,此刻态度认真,自然不是说笑了。
但是……
“除非是极北仙派掌门,还有可能做到。”冰上仙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冰氏绝技向来追求杀伤,传闻冰封月自创绝技更胜冰氏绝技,不知极阴冰狱如何?”冰雪上仙望着冰封月追问。
这般探究别人绝技,本来很是突兀,冰上仙有所不悦,但听冰雪上仙的言语,见她态度,似乎真有那等不可思议的惊人绝技。
于是冰上仙对冰封月微微点头,示意可以回答。
冰封月方才就一直在思索冰雪上仙的话,这时不答反问:“两百丈直径的巨大玄冰,不知其蓄力多久?”
“对方初时诈作不知我等在旁,言语其他,倒是不能确定出招之前蓄力时长。但出招后大片冰雾,而后瞬间凝结成冰,又只两个眨眼功夫便击碎了玄冰。说来惭愧,以我之能,也仅来得及匆忙救下四个人脱身。”
冰雪上仙观察冰封月,越发觉得她不是假扮,那么黑云仙派遇到的,确实是无名之辈?
冰雪上仙按捺着心情,等着听冰封月的回答,一时既希望她说不可能办到,又希望她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