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十万年一轮回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不放？！”
面对叶川的质问，画老抬起手正准备喝酒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然后他还是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画老看着叶川，混浊的双眼流露出一丝精明，他淡淡地说道：“因为老夫在你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希望。”
“什么叫不一样的希望？”叶川眉头一皱，还是没有好脸色给他。
画老也不在意，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事情应该要从……大概四千年，或者五千年之前说起吧，也就是火神携带着神源之石碎片去到你们昊辰大陆的那个时候开始说起。”
火神、神源之石、昊辰大陆，这几个字眼让叶川静下了心，愿意去听画老的话。
“现在你们所看到的神源天庭和黑暗天庭，其实在五千年前的时候是一体的。在那个时候，光明神帝和黑暗天君还不是敌人，而是最好的占有。
其中黑暗天君为‘太阴’，光明神帝为‘太阳’，从几万年以前开始，他们两人就共同掌管着大千世界的万事万物，为每一个世界缔造因果和规则。
大千世界在他们的掌管下，过着有序的生活，每个世界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死轮回、弱肉强食，这是世界的法则。
太阴太阳只是负责守护这冥冥之中的大道规则，而不是创造一个大道。这样的日子其实本来是很好的，老头子我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游走在每一个世界之中，作寻找每一个世界里面最美的风景，将它们画下来。
直到有一天……”
画老忽然不说了，双眼陷入深深的沉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而不能继续说下去。
“直到有一天，光明神帝和黑暗天君因为神源之石而产生了分裂？”叶川微微皱眉，替画老说了下去。
而画老也没有点评叶川这句话的对错，而是又灌了几口酒，继续说道：
“神源之石是神源之界的本体之源所在，神源天庭之所以能够成为大千世界中，唯一至高无上的存在，只因拥有神源之石。
神源之石是大道赐予神源之界的，其中蕴含着大道的意志，可以塑造生死轮回和因果规则。
因为无人可以反抗大道的规则，即便是太阴太阳也不行……也正是因为如此，大道也有自己的规则……”
画老的声音越来越轻，可叶川也听得越来越清楚。
两人就这样站在偌大的城池面前，一人时不时地灌酒，讲述着遥远岁月之前的故事。而另一个人则是默默地站在风雪中，听着故事……
“大道至高无上，从古至今没有一人能揣摩出大道的意志到底为何物。但迄今为止，人类也从来没有断绝对大道意志的探索。
当太阴太阳借助神源之石，站在了大千世界的至高之处时，他们已经不满足于现状了，他们要探索更高的存在——探索大道！
他们秘密地找人，去推演大道的意志规则，企图从中可以窥视真正的大道规则。或许正是因为这般无礼的要求，让大道的规则降下了灾难……”
画老的眼神流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恐惧，
“我们发现，原来大道意志，每隔十万年便要将大千世界悉数摧毁，然后再重新衍生出新的世界！”
“摧毁大千世界？！”听得画老这话，叶川也是一惊。
大道的意志……要将连同神源之界在内的所有世界、所有生命都摧毁，然后再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这……怎么可能？！
“是的，这就是我们探索到的真相，一个让我们绝望的真相。”画老的语气从绝望转到了无奈的叹息，
“如果我们从来没有僭越，没有去窥探大道的意志，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在我们窥探到大道意志的时候，距离下一个十万年的轮回已经剩下不足一万年了。
一万年，是一个何其长远的数字，但又是一个多么短小的数字，如今眨眼间，就已经过去了五千年。”
“也就是说，还剩下五千年，所有的世界就要被毁灭了。”叶川轻声喃喃道。
十万年，一万年，五千年，每一个数字拿出来都足以让他觉得很漫长。
可对于神来说，一万年，太短暂了。
他们拥有无限的生命，是绝对不甘于一万年之后就毁灭的。
可是，既然知道大道意志要在一万年之后摧毁一切，那为什么光明神帝和黑暗天君却决裂了？
“既然已经窥探到了大道意志，那为何光明神帝和黑暗天君却决裂了？”叶川看着画老。
至此，他已经相信画老的话了。
又或者说，从一开始画老就没有骗过他，只是因为画老的举动实在是太诡异了，叶川才不太相信他而已。
画老继续说道：“确实，在得知大道意志竟然是这么一个真相的时候，我们都表示无法接受，无法相信。
这个事实太让人害怕了，而且因为我们一直受命于大道的意志，所以对此并没有怀疑。
但这个真相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除了神，有多几人能够活一千年，一万年？
即便是神，也难以避免各种意外。
唯有我们，才是真正不得不面对这一场灾难的人。
而在面对这一场浩劫，我们三人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光明神帝主张，既然这是大道的意志，那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愿意接受，甚至愿意为了大道意志而不惜一切守护它。
而黑暗天君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主张要逆天改命，决不能坐以待毙，等待浩劫的降临。
也因此，他们两个在多次讨论无果之后，最终还是走上了决裂的道路，彼此走到了对方的对立面。
而想要阻止或者顺应天道的意志，唯一的媒介就只有神源之石，因此，在光明神帝和黑暗天君决裂的时候，为了抢夺神源之石，双方直接展开了争夺战，在神源天庭大打出手。
那一天，天地动荡，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都在他们两人的战斗中跪拜。”画老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如此惊天动地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