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3这个饭桶

  “我看他是饭桶。”
  辛伟明听闻这个消息后直接骂道。
  徐恩曾之前针对沈炼辰时竟针对他的家人,这触犯了正常人的道德底线。
  辛伟明用人首要忠诚也看人品。
  沈炼辰往日上蹿下跳,闹的再欢哪怕杀人如麻,但沈炼辰是个做正事的人,锋利且刚。
  这是辛伟明包容沈炼辰的原因,唯有这次炸毛最后也说明是个误会。最多算沈炼辰试图以下绑上,可他的出发点还是为了公心。
  和沈炼辰相比,徐恩曾人品卑鄙不说,能力更是欠缺。
  尤其当他一下野,那厮居然投靠了对头。
  辛伟明只恨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杀了这厮,居然还听cc的,看他们的面皮将这厮放去南昌行营。
  辛伟明有时候也想,要是徐恩曾当时没有急吼吼的将电报送来,沈炼辰也未必会遇到那些危险。
  于是当他听人讲徐恩曾要玩什么警统后,第一反应就是开骂。
  “如今党务是中统,军事有军统,足够完成相对的情报工作。警务方面再搞这个东西,只是让资源重置,好好的警探不做去做情报,他徐恩曾是为国吗,他是为和沈炼辰打擂台。”辛伟明愤愤不平着。
  人在台下,哪怕民间呼声越高,希望他复出,但世态炎凉已让前些时候略膨胀的他清醒了许多。
  他冲妻子道:“这次你去上海,那家伙说什么的?”
  “能做事的灯泡不亮。”
  “……”辛伟明一时无语,而后摔书本,摔完正面摔反面,窗台上的一只白猫被他吓得窜去了院落外的树上惊起几只雀儿,阳光透过窗洒在他的脑袋上,杨子欣噗嗤一笑。
  辛伟明最终也无奈的一笑,摸摸自己的脑袋道:“国难思良将啊。之前是我做的差了。”
  “也怨不得你,他做的稀里糊涂,我当时都以为他真反了呢,何况你。”杨子欣说了个大实话,辛伟明却以为妻子在安慰自己,他摆摆手:“你就不要替我遮羞了,要是我是你,他也不会这么做,根本上来说,还是我和他远了点啊。”
  “无垢待产时会回南京,估计在年底。”杨子欣忽然冒出一句。
  辛伟明的手停了下,继续摸脑袋上那层薄薄的头发,若有所思后,道:“鼠辈不死,没有天理。”
  徐恩曾却不晓得这些。
  任何在台上的人,直属手下中永远不缺跪舔的。
  警统一出,无数饭桶呼和附和。
  这其中既有智商问题,更主要的却是利益问题。
  因为这代表可以从中分一杯羹。
  最起码官位也多几个出来啊。
  于是警官高等学校的特务科就成了大热门,不仅仅教师踊跃,学生也踊跃。
  而徐恩曾在忙碌公务之余也不忘私心。
  他的妻弟范德平在他的关照下承接了警官高等学校新校舍的基建工作。范德平没什么手段但有关系,仗着姐夫的范德平将手中的活先吃一口再丢出去,那些骨头照样被人哄抢。
  但生意人是逐利的,他一口将纯利吃掉大半,为赚钱生意人就得压缩成本。
  搞到最后,同在南京的程老板都晓得警官学校的建设里的门道要多奇葩又多奇葩。
  正好程真要去沪上,他就和儿子说了,让他转告沈炼辰去。
  得到这个消息的沈炼辰对此却毫不在意。
  比起收拾徐恩曾,一二八才是他人生的重中之重。
  东北局势如今已经无可挽回,沈炼辰不知道周献汉心中有没有悔恨,下野的辛伟明究竟是心忧国事多些,还是希望局势再糜烂些从而让他彻底扫除付出的障碍。
  这是诛心之论,是当权者布局自己人生时的取舍。
  世间没有那么多的伟岸光正,私室之内的扪心自问才能见到人心之恶,不过看一个人还是要论迹不论心。
  最起码沈炼辰确定,辛伟明对日是有韬略和真正的决心的。
  所以他会帮他。
  也就在这个时候,南京又掀起一股风潮来。
  军统北平站上校站长杨怀成的儿子,十一军的少校杨树浦因为父亲被杀一事,向上面提交了请求核查的血书,和他共同署名者有十多人,多为低级军官。
  沈炼辰杀杨怀成是军统内务,更关系他在北方的布局。
  所以他才报了个殉职,夹在周畅等人的名单里记录下来,也算给那厮一些颜面。
  其实事情过程私下早有流传。
  哪怕cc在背后也评论过此事,认为东北局势危急之时,沈炼辰逼迫周献汉反被关押之际,杨怀成公报私仇将王德林等沈炼辰在北平唯一的耳目羁押还毒打!断绝了沈炼辰向南方汇报重大军情的机会。
  杨怀成该杀,换做他们也要杀。
  尤其那时是九一八期间。
  此年间的治下,法治人治并存。
  如锦衣卫性质的军统在彼地彼时,除了国法军法还有家法,沈炼辰杀了那厮扶持自己真心的心腹王德林上位后,王德林一举稳定北平舆论,扼杀掉了动摇东北军心的流言,足以说明沈炼辰的选择正确。
  不过,话说回来,父亲被杀,人为人子,有怨恨愤怒是常态。
  问题是,杨树浦却是在时隔一月后跳出来喊冤。
  这其中难道就没有故事?
  “沈炼辰和戴雨民两人比较,戴雨民只内秀无服人之功绩,不足为虑。而沈炼辰不然!不要看他似和辛伟明赌气,远居沪上。这种人物哪怕无官职,在朝野乃至江湖中都有相当大的号召力。何况,你见辛伟明下野之前干什么了吗,他让沈炼辰官复原职了。”
  说这句话的人在上海,是张东珍。
  再回沪上的张东珍,得知沈炼辰深居简出的情况后,越发的毛骨悚然。
  徐恩曾在南京干的破事她只当笑话,沈炼辰什么都没做,张东珍却依旧顾虑深重。
  张啸林什么都不懂,但很装懂的点点头。
  张东珍其实是在对自己说话,她翘着二郎腿,一只红色的棉拖吊在她的脚尖轻轻的晃动,再往上是线条优美细腻白皙的腿,感觉到张啸林狼似的窥视,张东珍心中却没起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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