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卫君角亲迎平南侯

  当日陆言承蒙胡亥公子款待,虽然喝了些许清酒,加上夜深天气微凉,早晨醒来的时候,酒味全无,全身倒是舒畅了不少。
  而浮丘伯思虑良久,最后决定跟随陆言前往濮阳城,清晨天气稍冷,刘交穆公四人已经在浮丘伯的门外静候多时。
  几人都是放心不下浮丘伯,早早起来想要看望自己的老师,古人心诚犹如是也,听到门外有声音,浮丘伯有些疑惑的推开一侧竹门。
  “你们四个进来吧。”浮丘伯有些倦累的说道,四人颔首,并排坐在浮丘伯的对面,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僭越。
  刘交上前为浮丘伯斟满温茶,“老师,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出来吧,吾等定会心随师父。”申公低声说道。
  “为师要随子玉前往濮阳城,帮助其治理东郡,以弘扬法家之思想,你们四人如何决定,我也不会多加干涉,且都随你们。”浮丘伯缓缓的说道。
  四人相视,默默无言,同时下拜,“吾等愿意随老师前往。”听此言,浮丘伯脸上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营帐之中的陆言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本来想回内室,奈何胡亥挽留,陆言只得在帐内留宿一夜,早晨喝了一碗热茶,便去村中拜访浮丘伯,希望其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没想到浮丘伯竟然亲自来到陆言所居之所,听到英布禀告,陆言立即整理衣衫向着居所赶去,还好六人在门首相遇。
  “师叔有礼了,不知道师叔心中以为如何,可愿随子玉前往?”陆言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
  “子玉所邀,自然不敢怠慢,随你前往濮阳城自然也无碍,只是不知道何时启程?”浮丘伯亦是淡然道。
  陆言听后心中甚喜,“师叔先用膳,半个时辰便出发,午时便可到达濮阳城。”说罢立即命令英布安排酒食,虽然浮丘伯身有大才,但是在此地方仍旧是三餐难定。
  随后又客气几句,陆言快速回到营帐之中,毕竟还有一个老佛爷没有安排,上次百越之战的时候还好,现在胡亥的纨绔之气当真是严重。
  东郡野王县之中,卫君角显得有些仓促,因为前方来报,陆言要在濮阳城落脚,而卫君角只能收拾行李先在濮阳城安排食宿。
  卫君角按照秦王命令,早在几年前已经迁到野王县,听这个名字大家也是有几分见解,没错,就是寓意野王,很明显再说其不是正统。
  还好两县城相距不是很远,在陆言赶来之前,卫君角已经开始在濮阳城安排诸多的事务,就目前来说,卫君角并不知道陆言前来所为何事。
  濮阳城外,已经有诸多的百姓在恭迎平南侯,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濮阳野王一带治安很乱,由于卫国的存在,使得六国余党经常在此扰民。
  胡亥虽然懒散,但还比较听从陆言的话,仓促起身,不待陆言吩咐第二遍,便很有自知之明的走上马车。
  还没有过午时,陆言等人已经来到濮阳城外,卫君角亲身恭迎,丝毫不敢怠慢,陆言为了表示尊敬,也是徒步而来。
  不管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一国之君,虽然有名无实,但是必要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一个是侯爵,一个是君主,陆言先躬身行礼。
  而马车上的胡亥有些不情愿的下马车,丝毫不给卫君角面子,只是在陆言的身后站着,陆言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胡亥并没有任何反应。
  卫君角见到胡亥如此,自然是心生不悦,也不向胡亥行礼,卫君角能忍,但是胡亥不能忍,当即走到陆言的前面。
  “汝乃小国之君,为何见我不行大礼。”胡亥口中略有埋怨的说道。
  卫君角稍微甩了一下衣袖,“我与汝父齐平,何故要为你行礼,莫不是天下有父为子叩首的不道之事。”
  “吾为帝,先诛尔等!”胡亥很是气愤的说道,随即带着手下的几名侍卫向着城内走去。
  陆言听到胡亥如此说,当即捏了一把汗,如今嬴政依旧为帝,胡亥说出这样的话实属大逆不道,还好周围的人都装作没事发生的一样。
  “卫君失礼了,身为其伴读,实在是子玉之过。”陆言也是慌忙为卫君角致歉道。
  还好卫君角对陆言的印象还不错,当即挽手入城,只当胡亥的话是玩笑而已,没有和他一般见识。
  城中已经备好酒宴,按照次序陆言坐在左首位,至于浮丘伯则是在右首位,胡亥由于很反感卫君角,所以并没有出席此宴。
  陆言并没有先行提出所来之事,稍微看了一眼卫君角的脸色,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殿上的莺歌燕舞,很是自在。
  “卫君,子玉有一事想今日说明,望卫君见谅。”陆言轻声说道。
  卫君角当即挥手撤去殿上的歌姬,表情稍微变得有些正式,“平南侯但说无妨。”言语之间很是和气。
  “此次王上派我前来就是为了治理东郡,其中皆用新法,不知道卫君有何看法?”陆言缓缓的说道。
  殿首的卫君角轻轻放下酒杯,眼神直转悠,“那秦王可有其他的安排,比如对卫国有没有什么想法?”
  陆言无奈,这么小的国家恐怕嬴政早就忘了,只是安排他来实行新法,那里会记得卫国这个地方,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个,王上并没有过多的安排,只是让子玉见机行事。”陆言也不好明说王上不把你当回事,只得涵蓄的表达一下,希望卫君角可以明白其中含义。
  只是这卫君角完全不明白陆言的意思,以为是王上尊重他的主权,所以事情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平南侯实行新法可以,东郡地大,可在村民之间进行,至于野王和濮阳就算了吧。”语言略显阴沉。
  陆言稍微皱眉,这个意思明显是不服从管教了,刚开始就遇到这档子事,着实有些让人反感。
  “卫君的意思是我们有些多余了?”陆言稍显不客气的说道。
  哪知道卫君角不再与平南侯答话,自顾自喝起了清酒,同时又将歌姬招来,继续饮酒作乐,完全把平南侯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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