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四章 穿云阁,雪千峰!
“娘!你在说什么呢?难道连您也是非不分了吗?”美妇人的话才刚一说完,秦东便陡然发出了一声怒斥,望向美妇人的目光充满了吃惊与失望。
“什……什么?”美妇人的心里一震,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捣了一拳般。
秦东摇着头,表情越发的痛心与失望“您难道没有听到,芬儿被强行带走时所发出的那种痛苦与绝望的喊声吗?灵魂被人禁锢,身躯成为别人的奴仆,从此彻底失去了自由,犹如行尸走肉,浑浑噩噩的活着,被别人当做工具,任其宰割。您竟说这是芬儿的机缘?我倒要问上一问,如果这机缘落在您的身上,你想要吗?”
“啊?我……”秦东不光吼声如雷,说出来的话,更是字字诛心,直如一技技沉重至极的闷锤,狠狠的敲打在美妇人的心上。美妇人面色一变再变,脚下竟不受控制的向后一退再退。
“秦东,你在胡说什么!?”见秦东对美妇人竟如此‘无礼’,横加指责,曹小仙有些看不过去,忙冲了上来。
“滚开!”秦东陡然发出一声爆吼,原本英俊的五官,直要拧在了一起,曹小仙哪儿能抵挡的这秦东这样的威势,身形不禁踉跄着向一旁退开了去。
秦东不理会曹小仙,锐利如刀的目光依旧锁定在美妇人的身上,冷冷的道“我不知道娘您为什么要为那七彩绦的主人说话,可在我看来,那七彩绦分明就是如封神术一样的邪术,不,它甚至比封神术还要邪恶十倍!”
美妇人被秦东说的哑口无言,愣在了当场。
“娘!如果您还肯认我这个儿子的话,就请您告诉我,七彩绦的主人到底是谁?”长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中的怒火,秦东尽量用一种平缓的语气问道。
美妇人此时的心情,就如同狂风卷过的海面,波涛汹涌,巨浪滔天,几乎快让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而秦东的话语,更是振聋发聩,令她深受触动。
而美妇人之所以深受触动,却并不是因为她觉得秦东所说的话多么多么有道理,而是秦东所说的这些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第一次对她说这些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陆从容。
对于七彩绦的理解,秦东与陆从容竟然说出了相同的话,几乎一模一样,这才是最让美妇人吃惊的。她之前就觉得秦东和陆从容的性格有些像,现在她更是觉得,两个人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思维见解竟然也是如此相同。
美妇人之前以为,秦东就是陆从容冥冥之中的克星,只有他才能打败陆从容,可现在她忽然开始担心起来,秦东与陆从容的性格是如此的想象,他们碰到一起的时候,万一是惺惺相惜,那又该是一副怎样的局面?美妇人完全无法想象,一个陆从容便已经让整个三界都风云变色,再加上一个秦东,那不天下大乱才怪。
见美妇人久久的不说话,秦东深感失望,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美妇人,道“就算娘您不肯告诉我,我也一定会查出来的!不管七彩绦的主人是谁,他有多大的势力,他都必须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穿云阁!”秦东正要迈步离开,美妇人突然高声说道。
秦东的身形倏然转了过来,脸上布满了戾气,就好像是遍寻许久,终于找到了杀害自己亲人的凶手一般。
见到秦东这般表情,美妇人的心里直如灌满了铅水般的沉重,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七彩绦是穿云阁的镇派之宝,而穿云阁,是仙界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弟子无数,高手如云,更借助七彩绦征服了无数强大无比的仙兽,势力异常庞大!”
“穿云阁的阁主是谁?”秦东完全不理会美妇人对穿云阁的描述,直接追问道。
美妇人长吸了一口气,又挣扎了一番,这才喃喃的回答道“穿云阁的阁主是雪千峰,上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便已是仙皇二品之境,现在或许已经晋升到了仙皇三品也说不定!小东,我承认你方才说的或许有些道理,但雪千峰绝不是个坏人,我真不希望你与他为敌!”
秦东冷笑了一声,道“不是我要与他为敌,是他选择了与我为敌!或许这也是天意,当他在芬儿的体内布下七彩绦的‘种子’时,我们便已经是注定的敌人了!”
美妇人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那你现在要怎么做?马上就去仙界?以你现在的修为,想要破开空间屏障,从天上天界进入仙界,并不困难。”
“是啊!我也恨不得马上就去仙界,将芬儿救出来。可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置整个天上天界于不顾。”秦东攥紧了拳头,双肩微微颤抖,看的出来,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绝不是一般的艰难。
美妇人听了,却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秦东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心中还壮着大局。忙道“你能这样做,我真的很高兴!你放心,我与雪千峰还算有些渊源,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说服他放了芬儿!”
秦东转头看向美妇人,半晌后,幽幽的道了一句“如果真是如此,那你便是雪千峰的救命恩人!”
美妇人心中不禁为之一震,从秦东身上迸发出来的威势,似乎更强了。
抬头仰望着清净明朗的天空,秦东的心中如同吞了二斤黄连,就连呼吸都是无比苦涩。原本他以为,将北冥雄的灵丹给了米芬,以后米芬便会很安全,再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可他做梦也没想到,结果却恰恰相反,他没有将米芬从险境中拯救出来,反倒是将她推向了更深的深渊。也不知道,这接下来的日子,米芬会在仙界承受怎样的苦难。
“穿云阁!雪千峰!”秦东咬牙切齿的念出了这两个名字,森寒的杀气席卷开来,直让他身旁的人无不打起了冷颤。
“哈哈哈……你们这些狗杂种,看你们还往哪里逃!”就在秦东杀气奔涌,众人噤若寒蝉之时,一声狂笑,突然传了过来。
“又发生什么事了?”付延山眉头一皱,向笑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天,怕是他付延山所经历的最漫长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