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五章 第二关(一)
谭笑天看着眼前的阵法却是沉默不语,他却是明白自己在这关不能如同第一关那样取巧了,必须翻开自己的第二张底牌,也就是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
先天宗师级别的武者已经不是靠人数能围杀死的,但是他们真正的战力也不过是数百人的水平,到了绝世级别,就算数万人围攻也不能击杀,而他们的实力却是数千人的水平,换句话说,一个绝世高手拼尽全力是能击溃乃至杀死数千人的,当然他可能跟着同归于尽,只是不管如何,一旦到了先天这个层次,除非有同级别乃至更高级别的高手拦路,否则是不太可能被围杀的,毕竟打不过可以跑,一口先天真气悠远而又漫长,不是那层次的人根本做不到。
自然到了绝代的地步,却是等同数万人的战力了,这个时候他们唯一进步的办法却是找到机缘,可能来自于天,比如天材地宝,可能来自于地,可能是洞天福地,可能是人,一个可贵的对手。
谭笑天目前为止只有与逍遥子的一战是使出了绝代的战力,算是已经拼尽全力了。而后来哪怕是为了破碎虚空而在神州奇侠里与楚狂人较量,他也最多使出绝世的本领,可是他已经是破碎级别的高手了,却从来没有使出这种本领,看来今天却是要亮亮相了!
(举个例子,庞斑如果没有经过八月十五日「月满拦江」一战,别看他那么威风,只要找齐人,不见得杀不掉他,比如黑榜上的高手,比如魔师宫本身人马,比如厉若海-----因此谭笑天如果只是绝代级别的高手,今天一战最大可能却是和眼前的阵法两败俱伤,乃至同归于尽,可惜他不是!)
衣秀生只觉谭笑天瞬间好似变了一个人,他每一步都是那么气宇轩昂,不复刚才的平心静气,好似走在自己的花园里,天下之大,尽是我家!
“嗯!”谭笑天浑身的气质这么一变,阵法中的人却是第一个感到不对,这根本和昨天那个拼尽全力才击败五千精锐的绝世级别高手不是同一个等级的,原本他们还觉得太夸张,为了一个小辈摆出这样的阵势,虽然他们中除了大长老也即是功力最高的那个人,没有敢说自己一定能击败那五千人马(大多数是平手或是勉强相持),可是也没必要翻出自己的底蕴,招来这么多高手吧!
可是眼前他们的心思却是瞬间变了,眼前之人,不可小觑。
而只有谭笑天依然神采淡然,甚至眼睛半眯半睁,似醒非醒,可是不知为何衣秀生看见谭笑天这个样子,突然想到他以前在西方莽荒草原见过的一头奇兽,当地人是叫它狮子吧,它也是这么漫不经心的走在自己的领地中,一天十二个时辰大部分在睡觉,(哦!发情期除外)等它醒来时也是这种睡不醒的样子,然后接下来就开始吃人了。
谭笑天却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突然神情紧张,如临大敌的一百零八人,他在数着自己的步子,一、二、三------八,他还想继续走下去可是却是不行了,第九步无论如何他却是踏不下去,他刚才这八部不是随便走走的,而是夺天九变的起手式,天地无垠,他按着自己想尽各种发放学来的易经(不排除威逼利诱,杀人放火)从无数精研此书的人那里得到的知识,踏出了八步,可是他一直踏不出第九步,直到刚才他突然来了灵感。
如果说前八步是取法于天地之间,按照前辈苦苦研究总结出来的先天八卦,那么第九步就要从自己这里着手,从天地再次回到自身,纳无穷天地之力于己身,方能排山倒海,无所不能!(夸张)
可是谭笑天踏出的步子停滞在半空中却是迟迟没有落下,不够,还是不够,自己可以收集诸多神功武学,怀着大气魄、大胸怀创出造化天功,以造化与天为名,以夺天地造化为己用为纲要,可是如今竟然还是不够,天地的太多,自己的太少,第九步却是迟迟迈不下去。
“破绽!”就在此时西方白虎阵两位长老却是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突然扑了过来。
然后就使出了自己拿手的程咬金三板斧——“扑,咬,剪”。
然后就没然后了,谭笑天本来却是突然有些感悟,陷入了沉思之中,却是被他们惊醒了过来。
先是面对着白虎阵的两只爪子的扑来——九名高手同时出手击打谭笑天的周身九窍——双眼、双儿、鼻孔、嘴巴、****、****。谭笑天却是当即心生感应,左脚前倾,右脚后移站稳,胸怀大开,右手下沉,左手上抬,周身气劲散出,流转不停,将来人攻击劲力尽数散掉。
可就在此时,九名高手以后又来了九名,谭笑天此时面对着白虎头的狠狠一咬——虎头阵九人分为两拨人马以中间一人为联系,狠狠向谭笑天合力一击,然后却是被谭笑天丝毫不浪费接住刚才的爪力,转而左脚站稳,右膝猛抬发出一道凶猛气劲狠狠撞在这救人身上,可是攻势仍然不停。
却是两位长老做出最后一击,两人同时跃起,一先一后,后者双手贴在前者的背上,前者双掌齐发,掌力极为惊人!
此时却是相当于两人功力暂时结合同时出手,面对着凶猛一击,谭笑天仍然面无表情,左脚站稳,右膝盖也没有收回,两手却是同时出击。右手蓄力已久,从腰间拍出,恍若一面盾牌护住周身,当即接下来两位长老的功力。
可是谭笑天甚至自己面对着的绝不是仅仅这些人而已,因此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须打得石破天惊、电光火石,万万不能拖延,因为自己拖不起。
此时谭笑天左手突然悄无声息,如毒蛇一般闪电弹出,正中与自己対掌的那名长老的膻中穴,于是他当即浑身真气散乱,连带着后面那位长老也跟着遭了池鱼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