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 滚

  无主荒漠渐渐变得热闹。以张启鑫与罗林斯练手之后,其他势力渐渐感到了恐惧。
  但是,张启鑫乃钱欢学生的事情也在荒漠传开。禄东赞流放了所有吐蕃囚犯进入荒漠,之后在融入荒漠吐蕃沙盗之中,摆明了对这片土地的必得之心,不光是吐蕃如此,吐火罗与距离甚远的高句丽纷纷出‘兵’入住这片土地。
  一时间形成四足鼎立,梁道阿站在白泽宫前沉思了一夜。罗林斯带人稳稳压制吐火罗,梁道阿与张启鑫则要面对吐蕃与高句丽两方施加的压力。在各方势力以保护商队名义展开战争之后。
  众人达成了一个条件,禁止屠杀商队,如果商队选择换路,那么这片荒漠真的就会成为一片死地。
  吐火罗的营寨中,一额头带着奴印之人站在房门前看着远方。
  “侯爷啊,我拼死送信给你,你却把我忘记。”
  这当真是钱欢的错,他的确把这个人忘记了。自从离开波斯,大大小小麻烦事情就没断过,也不给钱欢机会去想其他的事情,恩佐知道,只不过钱欢没问,他也没说。
  此时的恩佐拿到了大唐的户籍,姓恩名左,大唐琢玉学院的军训教官,公输家机关算数也正是开课,李二亲身参加公输家常驻学院教习的第一堂课,下课之后李二轻声道。
  “公输家,机关算数,融汇贯通,隐居有些可惜了。”
  这是公输家第一次得到李二的夸赞,李二也十分看好这公输家的手艺,能入住学院是学院是幸。
  学院内四座分院,三院正是开启,财经学院由钱婷,长乐负责。医学院由魏强魏壮与太医署负责,至于司农学院钱家与学院都没有插手,而是李二挑选了人掌管。李二本准备将孙思邈请进学院,可孙思邈根本不鸟李二,整日摆弄的尸体,闭门不见。
  孙思邈拒绝李二去请毒花儿,很可惜毒花不在钱家,也没有跟随钱欢出行。之后事情也被耽搁下。
  新学子入学自然要参观整个学院,狄仁杰带领着院子来到那个三年不曾踏入的图书馆,图书馆的角落,你只室内的小花园中挂着一张笔墨已经暗淡的字幅,这字幅自然是当初他犯下错的那一张。
  许多学子因没看到钱欢有些失望,但游逛了学院后,庞大的学院建筑给了学子强大的冲击,但然冲击不可能只有这些,参观学院后,学子集合在操场之中,男男女女分成两队。
  许敬宗面色严肃对学子大喊。
  “你们是新一期的学子,不论你们在入学前什么身份,亲王,藩王,公主,小公爷或者是名门之后,但是在这所学院内纷纷不好用,在这里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琢玉学子,吃穿自己动手,洗衣叠被没有下人帮忙。如果你们一意孤行要用院外身份去欺压同窗,那么老夫就会用学院身份去欺压你们的父母。可以尝试。”
  台下的学子议论纷纷,这学院怎能有这般规矩,当即就有学子站出身反驳。
  “我等乃是国家未来只栋梁,文人墨客,怎能做那洗衣做饭有辱斯文之事。我等抗议,要求能带书童进入学院。”
  许敬宗微笑不语,盖文达走向讲台拿过喇叭对开口学生大吼。
  “学就留下,不学就滚蛋。狗肚子里装不了三两墨水,你真当你是大儒了?滚滚滚。滚去国子监,此人琢玉学院不收。”
  台下的学子看着那出头鸟被人拖走,一个个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是暗自偷笑,琢玉学院是什么地方,这就是战场,一个充满尔虞我诈,坑蒙拐骗的地方,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这等废物给我们做书童都嫌丢人。
  看着一个个老谋深算的学子,孔颖达抚摸着下巴呵呵直笑,不错不错。盖文达把喇叭丢给许敬宗,示意继续。
  “学院涉及文学甚广,这里有你们从未听闻过的事情,七日军训,一年均修,两年选修。三年后毕业,男子女子亦是如此,学院起初不允许女子入学,可总教心疼妹妹,学院一视同仁,收录你们,但曾在学院毕业五名女学员都以学院前二十的成绩毕业。
  如果你们想在学院内混一个名衔,或者是来选择夫婿的,那么老夫会告诉你们,妄想。如果你们骄纵不知进取,那么以后琢玉学院将不在收女学子,还要让她们知道,是因为你们才会如此。”
  许敬宗与盖文达等人离开,恩佐与薛飞飞带走男学子,至于女学子这边则让钱婷与东阳一阵头疼,赵美人抱着兕子愣是要训练这群小萝莉,最主要是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以后,兕子变得十分粘她,一刻钟都不分开。
  而且赵美人这女人十分变态,经常手持寒蛟暴打叶九道,涂巧玉则拍手叫好。一时间成为了钱家的小霸王。东阳心疼的看着眼前一群可爱的小萝莉们,微微叹了口气。这时候长乐来了,大唐最有权力的公主当真属于长乐一人。
  嗔怪的看了一眼赵美人,在其怀里接过兕子。
  “温柔点,她们可不如九道,别训练的和你一样,怪吓人的。”
  赵美人把兕子的小脑袋按进长乐的胸前,引得兕子哇哇大叫反抗,不停的对赵美人吐口水。
  女学子的噩梦开始了,长乐没有兴趣去看,带着兕子来到钱欢的办公室,喊过东阳钱婷,换上一身黑色紧身套装,拿过球杆与钱婷对打。如今李二把李承乾禁足了,暂时不能离开长安,留在长安的众人只能等待李承乾脱困。
  钱欢到达扬州后,仅仅一句话就把杜小二拍在了沙滩上。
  “虬髯客有条铁皮船,你怎么破。”
  杜荷趴在沙滩上不停呻吟诉苦,一个铁皮船将他的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泪眼婆沙的拉着钱欢的裤脚。被踢飞后也不死心。回来干脆抱着钱欢的大腿哭诉,哭诉钱欢这个教习藏私,没上过几次课就跑了。
  “总教,您不厚道,上了几堂课后您就消失了,学生心里苦啊。”
  被人揭短总是那么不自然,钱欢对着杜荷一顿狂踩,沙滩边的人无奈的捂着脸,钱欢怎么和多达的孩子都能一起玩。
  一边踩钱欢一边怒骂。
  “怪我是不是,还敢怪我。想造船是吧,来来来,今日我就把你达成船形,然后乘你去岭南。”
  杜荷一用力把钱欢拽倒,抱着钱欢开始哀嚎。
  “三年啥也不教,还打学子。我杜小二不活了。”
  “那你去死吧。”
  “咱们师徒一起吧。”
  一股大浪上岸,两人被海浪卷入海中,岸边的人瞬间慌了,连忙打捞二人。
  扬州一座府邸中,钱欢抱着被子手中捧着火炉,怒视杜小二。杜荷一脸尴尬的看着钱欢。
  “总教。”
  “滚。”
  “啥时候开始设计船?”
  “滚。”
  “侯爷,听说您被拖上岸的时候身上有只螃蟹,听说是夹着您的屁股上岸的。”
  “螃蟹呢。”
  “别人嫌弃是屁股钓螃蟹,下不去口,然后我吃了,您看我好不,都不嫌弃您。”
  “杜小二,你在不滚我把你扔火炉里。”
  “总教,我最后在说一句话。”
  “说。”
  “屁股钓螃蟹乃是绝学也。”
  一只火炉飞出,杜荷飞奔离开房间。总教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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