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给了摄政王 第22节

  同时,将军夫人命丫鬟出去请好了媒人,丫鬟也带回了这坊间今日盛行的传闻。
  将军夫人双眼放光,赞许地看向前方,右手直拍大腿:“你瞧瞧本夫人看上的媳妇!简直和我的性格一模一样!就是这样,不喜欢就要直接拒绝,哪管他什么王爷不王爷的!这可是要跟着过一辈子的,当然要挑一个顺心的!”
  “这赵家姑娘看着乖巧得很,没想到还有这样爽朗大方的一面,不愧是我将军府未来的少夫人!”
  将军夫人对这坊间的传言丝毫不怀疑,并且很是赞赏赵诗意的做法。
  “这媳妇挑得不错。”将军夫人赞赏道,又回头询问丫头将提亲的礼品准备好了没,丫鬟点头,将军夫人便将东西递给媒婆,愉悦道:“这事儿准成,那赵府我已经提前去问过了,没拒绝!”
  这事儿她前天晚上也和将军讲过,将军一听是当朝太子太傅府中的嫡女,也没反对,让自己张罗便是,只要今日过去提亲,赵府应一声,那她家儿子这门婚事就成了!
  将军夫人心中畅快,喊了丫鬟拿了一壶果酒来,今日将军和儿子都在办事,只有她一人独享这么好时光。
  果酒在大厅中飘散着香味,她还未喝人已醉。
  恍惚中听到有人喊自己,她看到那已经出去了的,身穿着大红色衣服的媒婆,将军夫人疑惑地看着那媒婆问:“怎么了?”
  那媒婆不大的两只小眼睛使劲往后头挤,将军夫人见她眼睛跟抽经似的,问:“你怎么了?”
  媒婆还未回答,从媒婆身后缓缓走出一个少年,少年长身玉立,一脸阴郁地看着将军夫人。
  第32章
  “母亲!”少年皱着眉看向将军夫人,他去上朝的路上,马儿被人拦住,有人给他递了信说母亲要替自己去求亲,原先他还不信,一回来便看到了欢欢喜喜出门的媒婆!
  “您知道我无心娶妻!儿子从小就以父亲为荣,父亲在战场上浴血杀敌,奋战拼搏,儿子想去战场,去感受父亲曾经去过的沙场,为朝廷抵抗外敌,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人!”
  北洛说到这儿,停顿半响,质问母亲:“您和父亲为何一定要将儿子绑在这盛京的方寸之地上,过着这了无生趣的日子?”
  那媒婆被北洛一把揪着,尴尬的站在两人的中间。
  将军夫人命丫鬟带媒婆下去休息,她放下手中的果酒,走到北洛身旁,轻声叹息,“我儿!”
  向来大大咧咧的将军夫人眼中含了些氤氲,走进北洛,拉着他的手肘,“可是为娘只有你一个孩子啊!”
  北洛别过头去,不想去看母亲,这样的话他从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
  以爱之名的束缚,让他既感到责任,又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将军夫人也不管他,继续说道:“娘亲年纪轻轻便嫁与你父亲,那时也是满怀少女的欢喜,可家里人却不曾欢心,他们都替为娘担心,娘那时候不懂,可嫁与你父亲不久后,娘就懂了。”
  将军夫人想起了初时,一双眼满含着对以往的回忆道:“那时与你父亲刚成婚不久,正是新婚燕尔。边疆就传来战事,皇帝陛下命你父亲为副将,赶往沙场。”
  “那可是战场啊!要了无数人命的地方,谁也不敢保证那战场上的亲人,还有没有回来的时候,就连你娘我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总是时不时地担心着,整个人即便在家什么都不用操心,也都瘦了一圈,娘亲受不住啊!时时注意着那遥远边疆的战事,可那样机密的事情,为娘又能知道些什么?”
  “战场上的将军,有时即便是死了,也不会宣扬,更多的是会选择保密,以便于稳定军心。”
  “娘实在是不知战场上你爹到底是死是活!”
  将军夫人说着,拍了拍北洛的后背:“那几年还没有你,娘亲是熬着过来的,直到真的见到了你父亲,娘亲心中才踏实下来。”
  将军夫人看着北洛的眼睛,叹息道:“娘亲再也受不住你去战场了,娘亲老了。”
  北洛从来没听母亲讲过这些,母亲他只会阻挡自己的梦,说战场危险,他是将军府独子,要给将军府留条血脉。
  在北洛看来,他除了是将军府传宗接代的工具,什么都不是。
  今日母亲突然说起父亲上战场的那些日子,北洛一腔怒气梗在心中,慢慢地息了火,无法再发泄出来。
  “母亲...”北洛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将军夫人却话风一转,“那太傅府的赵诗意,看着就是个不错的孩子,且身世和我家不相上下,人品相貌娘都替你细细瞧过,都是极好,这礼仪你也瞧见过了,也是少有的端庄,难得的是又有几分不为这世俗所困的洒脱,很适合做我们将军府的少夫人!”
  刚刚被母亲说得感动不已的北洛:......
  将军夫人还在滔滔不绝地分析:“虽然这年纪小了点,但你现在也不急着成婚,先定下来,你们这两年先好好培养感情,等诗意年龄大些了...”
  “娘!”北洛拧眉。
  “这些事以后再说,您也说了,儿子现在本着急,也不操心这个!”
  “对啊!”将军夫人点头,“你不用操心,为娘先帮你将这门好亲事定下来,以免这样好的姑娘被人家先订了去!你们成婚的事先不着急。”
  “娘。”北洛皱眉,“儿子不打算和赵小姐订婚!”
  将军夫人一听,脸上笑意立马淡了下来,那双眸子里带着怒气:“那你想干嘛?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是想孤独终老吗?”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还嫌自己年龄不够大么?娘亲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和你父亲成婚了!”
  “总之,这件事往后再提!”他现在无心娶妻,更不想以后能上战场时,身边又多了几个不舍之人。
  *
  而此时的轩慎正在皇宫里头,昨日他本来告了假,今日不去上朝,今日一大早却被宫里头的太监过来请,说是南方灾情已经不容拖延,皇兄找他前去商议。
  既是灾情,即使轩慎心中再是不愿,也容不得他拒绝半个字,轩慎想到北洛之前的态度,只好派人给北洛递话,将军夫人今日请媒人上赵府提亲的事情,看看北洛能否出面阻止。
  轩慎虽然很确定北洛对这桩婚事无感,但还是时不时地忍不住朝大殿的门边看去,可惜大门紧闭着,他看不出什么。
  “皇弟今日怎地?如此魂不守舍。”皇帝见轩慎频频往外望,问道。这大殿外面,除了站了几个人之外,只有一个台阶,在台阶下面便是一些植物,实在是没什么好东西,值得他这皇弟频频观望的。
  听皇兄问话,轩慎张嘴,好几次想如同前世一样求得圣旨,从而能和赵诗意顺利完婚,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从来不知道赵诗意对自己有着这么大的不待见。
  “父亲,母亲,女儿不想嫁给轩王爷的。”
  “女儿觉得轩王爷看上去冷若冰霜,比那冬日的霜雪还要寒凉,书上说性情淡漠的人一向薄情寡义,女儿不想嫁给轩王爷,请轩王爷带着媒婆回去吧!”
  “爹、娘!女儿嫁给谁都不会嫁给轩慎的!”
  “你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滚!”
  昨日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深刻地烙印在轩慎的脑海里,疼痛得不能呼吸。
  甚至于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在众人面前落了他的脸面,她自己更是颜面全无。
  他本以为这辈子自己不再如上辈子的隐忍,一早就告诉她自己的欢喜,她也会如自己喜欢她一样喜欢着自己,俩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顺利成婚。
  却发现自己错了,她并不欢喜,并且十分讨厌,讨厌到不顾闺阁礼仪。
  前世她说:“若是可以,妾身不喜欢赐婚,妾身想两个人互通心意,然后同常人一般婚嫁。”
  今生他便照她说的,一步步靠近她,将锦囊归还,送她兔子...
  今生他会好好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人毒害,他会给她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
  但她总是神情淡淡。
  他以为她只是羞涩,所以对自己刻意避讳。
  她却如此决绝地拒绝了自己。
  此时听皇兄问自己为何走神,轩慎猴头一哽,说不出话来。
  皇帝见轩慎如此,恍然大悟来:“昨日里听人说起,你去赵府提亲去了?听说让人家赵家大小姐给赶出来了?”皇帝说起此事,轻笑了起来,“真给朕丢人!”
  皇帝走过来拍了拍轩慎的肩膀,“此次闽中地区流民四起,暴动不安,他们竟打着朕不给予食物的名头来造反!朕国库都掏空大半了,这些暴民竟还如此不知好歹!”
  “此次你过去,到时候立了功,朕便替你和赵家大小姐赐婚,保准你到时候抱得美人归!”
  皇帝朝轩慎挑眉,一副我懂你的样子,以过来人的身份道:“这小姑娘不懂事,嫁过来就好了,我朝以夫为纲,到时候她不得什么都听你的!”
  轩慎勉强的牵起嘴角,笑笑。
  小姑娘不懂事,嫁过来就好了。
  我朝以夫为纲,到时候她不得什么都听你的!
  原来是这样,他空活一辈子,竟不知她前世也会这么想吗?
  “暂不劳皇兄牵挂,这婚娶的事情,臣弟还是想自己去解决。”轩慎道。
  若是、若是诗意这辈子真的无心自己,轩慎握紧拳头,从手开始,直到脸颊,整个人开始苍白起来。
  若是诗意真的不喜欢自己,那这辈子,就放她自由吧。
  皇帝见轩慎脸色不好,又拍了拍轩慎的肩膀,道:“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这闽中之事,事从急,便是你心中有牵挂,也不得不暂时先放下!”
  轩慎拱手:“臣弟明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轩慎告辞,快速来到门外,左右看了眼,没见着北洛,心下竟不自觉的舒缓了口气,随后又提起来。
  直到到了宫门外,听到属下来报,赵府今日并未去过什么媒婆,轩慎点头,疲惫的走上马车,闭上了眼。
  昨夜他一宿没睡着,此时脑中混沌得很。
  他就要去闽中了,母妃已经安排出了一起马车失事时间,他不知道接下来母妃还会干些什么事情出来!
  他放心不下她。
  轩慎双眼泛起一层吓人的血丝,浑身散发出暴戾来。
  “冷夜,你进来!”
  冷夜从外面的车辕上跳了进来,站在车厢旁。
  “此次我去闽中,怕是久不能回,你将我的话带给母妃,她要是想毁了本王在意的人,莫怪本王要毁了所有她在意的东西,让她一无所有!”轩慎沉声吩咐。
  他和母妃已经完全不能沟通,他只能用母妃在乎的东西警示母妃。
  冷夜被轩慎身上的狠厉惊得打了个冷颤,默默从车厢出去,依照王爷的话进宫去了。
  第33章
  轩慎临走,将身边得力的侍卫一大部分放在了盛京,其中包括冷夜。
  冷夜很是不满,王爷去闽中暴民四起之地,而这盛京风平浪静没有一丝危险,主子却将他们留在了这盛京,保护赵大小姐。
  她一个闺阁小姐,有什么可保护的?
  冷夜身为主子的贴身侍卫,本领高强,本该跟着主子奔赴闽中,却被这一个娇弱的闺阁小姐绊住,留在了盛京。
  他不满地抬眼,想开口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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