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紧少帅粗大腿 [穿书] 第131节

  她拎包出门,催促女佣去请宁雪华,回头瞥见呆若木鸡的冯瞿还傻坐在沙发上备受打击的模样,肚里笑翻,心情大好。
  第173章
  顾茗有段日子没见公西渊,两人甫一碰面,他便没头没尾道:“恭喜恭喜!”
  “喜从何来?”
  公西渊笑道:“你都跟少帅订婚了,报纸上都登了订婚启事,还问我喜从何来?”
  “订婚启事?”顾茗回想起冯瞿回玉城之时跟章甜的话,当时模糊听到了一句,被他一打岔就忘了再问;才到容城冯大帅提起“婚都订了”还当是她答应了冯瞿的求婚,冯大帅认可之后便算是有了婚约而已,再没想到还有别的缘故。
  “你莫不是连订婚启事都不知道?”公西渊骇笑:“难道冯少帅是在骗婚不成?”他从办公室厚厚一摞报纸里抽出一张递过去:“喏,你自己看。”
  顾茗跑来取经,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订婚启事:“怎么都没人告诉我?”她心里给冯瞿加了一桩罪过,准备回去好好声讨,这才介绍宁雪华与公西渊认识。
  两人都有过留学经历,且公西渊向来开明,几句言谈便打消了宁雪华的疏离冷漠。物以类聚,老板有友若此,本人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她心里的疑虑便又消了一部分。
  公西渊多年报业并非浪得虚名,给了顾茗许多中肯的建议,还欲介绍同行与她认识:“凭着容城公子这块敲门砖,除了特别固执的老古板之外,开明一点的人士应该会愿意与你结识的。最近你如果留在容城,有文艺沙龙也随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容城的新女性。”
  顾茗在容城发表文章的时候遮遮掩掩,除了与公西渊交好,在容城文艺界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她的《妇友》杂志既然想做女性的风向标,自然也要有一定的人脉,保守的老古板不喜欢抛头露面事业心重的新女性,但是开明人士还是可以争取的。
  顾茗玩笑:“也不光是容城的新女性,若是能约到开明男士的稿件,我也乐意之至。男女又不是天生处于敌对立场的仇敌,非要你死我亡的斗争下去。”
  公西渊大笑:“此言甚合我意,男尊女卑固然是封建糟粕,早就应该抛弃,却也不应该一棒子把所有男性打死,还是应该寻求一条共存共赢的道路。”
  顾茗最欣赏公西渊的就是这一点,他不会拘泥于性别而对女性起轻视之意,相反他更为注重才华,只要有过人的才华,无论男女皆可为友。
  两人相视一笑,倒是让一旁的宁雪华大为震惊,眼前二人的豁达宽容许多人不及。
  “我也不虚头巴脑谢你了,要是杂志发行再谢也不迟。”又道:“宁小姐只会用相机,可是于新闻摄影是门外汉,正好交到你手上让学习几日。”
  宁雪华为人虽傲气,却也并非不晓事之人,当下跟着报馆小妹去寻摄影记者。她一个女孩子初来容城,顾茗也不放心,遂叮嘱她:“下班之后我派人来接你,正好家里有人做饭,你住进来安全便捷。”
  公西渊送她出去,遇上逛街回来的杨恩晴,她兴奋的跑了过来寒喧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顾茗。
  顾茗回去之后,故意臭着一张脸,一副极不高兴的模样。
  冯瞿还当她在外面受气了,跟前跟后的问:“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难道是公西渊?”心里暗喜:两人要是闹崩,正合他意。
  顾茗不吭声,气鼓鼓坐在沙发上,林妈端了赤豆小元宵都没能让她开颜。
  冯瞿在心里嘀咕,连林妈的佛面及小吃都不能将她哄转,恐怕今天受的这场气不小,脑子里已经有了好几个让公西渊报馆倒闭的好方法,连找几个小流氓砸报馆都想到了,方法虽然下三滥了些,可是重在痛快。
  他坐过去搂住顾茗哄她:“你男人在容城可以横着走,难道还会让你受委屈不成?来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把他剁了喂狗!”
  “真的剁了喂狗?”
  冯瞿义正言辞:“当然!谁惹夫人不高兴,我就把谁剁了喂狗。”
  顾茗凉凉道:“要是你惹我不高兴呢?”
  冯瞿反省自己近来待媳妇十分温柔体贴,也无甚可得罪之处,只除了……偶尔威胁了一下,那也只能算是……夫妻间情趣吧?
  他有点不确定了,小心翼翼哄她:“我哪里舍得惹你不高兴?都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乖,别消遣我了。”
  顾茗斜睨了他一眼,把订婚启事的那张报纸递过去:“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几时订过婚了?”
  冯瞿知道小骗子难缠,就怕她在婚前悔婚,软硬兼施娶进门套牢之后,她想离婚也没那么容易了。
  他匆匆一扫就知道问题出在哪,立即笑道:“我当是怎么回事,这则订婚启事并不是我发的。”
  “你骗鬼呢吧?”顾茗原本也算不上兴师问罪,只是不经她同意就随便登报,这种擅作主张之事形同挟迫,让她有点不高兴而已。没想到冯瞿竟然敢否认,那一二分不快便成了三四分,连说话也不客气起来:“现在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订婚,是不是有一天在我不知情之下被结婚?堂堂少帅敢做不敢当?”
  冯瞿连忙举手投降:“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是父帅干的。自上次宴会你离开容城之后,他可能心有愧疚吧?所以等柳厚朴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他连我都没有通知一声,就擅自登报了。我某天早晨睡起来看到报纸也是吓了一跳,原本是想告诉你的,后来想着……反正登不登启事咱们俩都要结婚的,就没告诉你。”心里暗骂公西渊多事,没事儿翻旧报纸做什么?
  “这话怎么听着都不像真的。”顾茗其实信了一大半,冯瞿此人自大狂傲,哪怕做错了也没有不敢承认的时候,只是未经她同意便登报,总归不是个好兆头。
  督军府门庭高,她人单势薄,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自主权,往后更是人微言轻,只能被他们随意安排了,更何况冯某人大男子主义高涨,尚需调教,不敢松懈。
  冯瞿恨不得举手发誓:“阿茗,我真没骗你,这是父帅的手笔,我当时看到也很是震惊。要是我登的,定然要跟你商量!”
  顾茗:“真的?”
  冯瞿:“千真万确!”
  顾茗:“那往后你能做到无论何事都同我商量?当然事关军政机密我不会要求,但事关你我之间家庭琐事,能做到吗?不经我同意之下不会贸然做任何决定?”
  冯瞿就怕她一心记挂着姓章的小白脸,哪怕答应了同他结婚,但对于他还是三心二意,不甚上心,听得顾茗对未来有家庭有规划有想法,还与他有商有量,顿时喜不自胜,将人搂在怀里舍不得撒手:“只要是咱们家里的事情我都同你商量,定不会让你不痛快。”高兴起来连底线都一退再退:“甭说是家里的事情,就算是军政机密,在别人那里是机密,但在你这里也是家事,没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
  “你没哄我?”
  “你可是我媳妇,哄你不是哄我自己吗?”
  冯瞿近来嘴甜如蜜,哄人技术见长,还从中找到了不少乐趣。他还发现,但凡哄的老婆高兴了,他的心情也就好了。
  顾茗奖励的摸摸他的脑袋,又提出了新的问题:“那如果有一天我的意见与大帅跟夫人的意见相左,你站哪一边?”
  冯瞿毫不犹豫站了队:“父帅位高权重,要什么有什么,他若是与你意见相左,我总不能放任自己老婆孤军奋战吧?”他想想也觉莫名凄凉:“你既嫁了我,我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自然是要站在你这边的。不过母亲性情宽和,就算是她与你想法不同,我也可以说服她。”
  顾茗这才眉开眼笑:“今天算你勉强过关,往后就看你的表现了!”
  “难道不庆贺一下我过关吗?”他低头在她唇边偷得一吻,还在她耳边小声央哄:“今晚我们……”
  顾茗在他手背上轻拍了一记:“别胡思乱想,老实去休息,明天就要举行宴会,我忙的很,没功夫跟你歪缠!”她拍开他的手,起身准备回房:“我今天还有工作要做,跟公西谈过之后又有了新的构想,原来的计划书还要重新修改,你可别来打搅我。”
  她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分明是移情别恋工作这个小妖精,对他毫无爱意,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再接再厉,比如说宴会上喝点小酒什么的,总有得逞之时。
  第174章
  时近元宵,督军府宴客的帖子加急发到了各家,很多人都听说了此次宴会是为了将军政府未来的少夫人介绍给大家,原想攀附督军府的各家官眷也熄了心思,暗暗觉得顾茗颇有心计手腕,哪怕文章写的好,也是从少帅的姨太太爬上来的,但瞧此次宴会的规格,还是冯夫人亲自下的贴子,哪怕心里再瞧不上顾茗,表面上却也要做出恭敬的架势。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暗笑冯瞿色令智昏,挑来挑去居然还是留恋旧人。
  外间如何议论,哪怕有只言片语传进冯瞿耳中,他也全然不在意,还亲自下令封口,若是有一言半句漏进少夫人耳朵,到时候他可不客气。
  他是个霸道性子,无论掌兵还是处理军政府之事,从来就不是能被别人左右的。又多受冯伯祥倚重,便是军政府的老人们也轻易不敢捋这位小爷的虎须,还得揣度着他的眼色行事,总不好将未来的接班人得罪死,无论私底下心中作何感想,在冯氏父子面前也只有凑趣表态:少夫人聪慧有才,名满沪上,深得年轻人的喜爱,少帅能得此佳妇,实乃军政府之幸事!
  冯伯祥抚须而笑表示:我们这帮老家伙都快颐养天年了,现在社会剧变,西学东渐,年轻人开明是好事,军政府恰恰需要这样的少夫人,不但能够安定后院,便是对外亦是好处多多。
  冯瞿则表示:军政府有此少夫人,以容城公子才名之盛,多少年轻人对她追捧,于军政府在未来开展各项工作也是大大有益的。
  众老狐狸齐齐点头:大帅与少帅说的有理,真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咱何时喝喜酒?
  冯伯祥很满意:稍安勿躁,总之少不了大家一杯喜酒!
  正逢年节时期,容城军政府这两年顺风顺水,不但成功扩收曹大傻子的地盘,还兴办学校与兵工厂,人才与武器兼得,实力在各地军政府排名中稳步上升,虽不曾进入三强,可也摆脱了弱小之名,冯氏父子经营有方,便是手底下的人也是好处多多,在乱世之中跟着这样的领导干活,前途一片光明,心中也安定不少。
  大家的身家性命都系在冯氏父子身上,拍起马屁来没完没了,都伸着脖子盼着军政府元宵宴客,回家之后还对家中太太小姐再三叮嘱,心中再不齿未来少夫人,也要做好表面功夫,与之交好。
  元宵当日一大早,顾茗写了半夜的策划稿,硬生生被冯瞿从被床上拖了起来——他昨晚倒是乖巧,一个人在书房独眠,可也只是坚持到了天亮便摸进了顾茗房里:“快快起床去试晚礼服,还要做头发打扮,挑首饰,今天的事情不少。”
  冯夫人怕她初次以少夫人的身份亮相被众家官眷看轻,提早约了各家首饰行及礼服店,知道顾茗心思不在粉黛容颜之间徘徊,直接打电话给冯瞿:“你媳妇你看着办,反正丢人也丢的是你的人。”
  这俩死孩子回到容城之后在军政府打了个尖,当晚就回到自己的宅子,连多陪陪她这个老母亲都不肯,难道军政府埋着地雷不成?让他们连一晚也不肯多住。
  冯瞿别府另居多年,冯夫人也习惯了儿子的独立,可是添了儿媳妇便不同了,顾茗性格开朗诙谐,跟多了个贴心的小闺女似的,陪在身边开心不少,哪舍得她出去住?
  还是冯瞿想过二人世界,坚持抵制了亲妈的想法,强硬带着老婆住了出去。
  顾茗埋在被子里不肯起来,闭着眼睛哼哼:“再睡会儿……”
  冯瞿冰凉的手伸进被子里,也不拘摸到哪里,只管使劲揉搓:“醒醒!醒醒吧,别再睡了!”摸到后来两人都搓出火来,只不过顾茗是怒火,他是欲火。
  顾茗掀了被子坐起来披散着头发要骂:“大清早扰人清梦,你就不能让我安静睡会?”俏脸凝霜,是要撒泼的架势。
  冯瞿如今很懂得顺毛捋,声音软的不像样子,跟哄小孩子似的:“乖,母亲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要我叫你起来去试礼服做头发。其实我家阿茗哪怕披件破布,那也是美貌佳人,可是外面多少人有眼无珠,都是先敬衣裳后敬人的,咱们定然不能让这帮人瞧轻了!”手却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顾茗:“……”有时候真觉得冯瞿是个混蛋,表面上不动声色,装的一本正经,实质上却无时无刻不想着耍流氓。
  冯瞿拦腰将人抱进洗濑间,被她推了出去,反锁上门,泡了个热水澡才彻底清醒过来,吃了早餐就出发。
  顾茗很少专程去挑首饰衣服,还有冯瞿陪同,待遇很高,可惜她兴趣缺缺,并非她不喜爱衣裳首饰,实在是太困了,还满脑子公事。
  反倒是冯瞿热心的很,居然也从陪同她挑衣服这件事情上找到了乐趣,指点着店员将一件又一件的礼服拿过来让她反复试,不是嫌这件颜色不好,便是嫌那件款式老气,理由更是五花八门:“阿茗,这些衣服都不够衬你,还是要挑一件能够衬得上你的,才够惊艳。”
  礼服店的店员们早在报纸上见到了订婚启事,况且冯瞿无论家世相貌皆是上上之选,不知道多少容城少女都肖想过他身边的位置,也不乏有行动力的少女们投怀送抱过,便是连报纸上少帅的绯闻也反复读过的,今日见到真人,差点惊掉了下巴。
  ——居然是这般模样!
  顾茗接连试过四五件衣服,还是不住犯困,打着呵欠软软靠在他肩上撒娇:“阿瞿,差不多得了,咱们不如回去吧?”
  冯瞿捏捏她的脸蛋,笑道:“那可不成。”揽着她的细腰正低头欲哄,斜刺里冲过来个年轻少女,满脸兴奋惊叫:“大姐,你回来了?”
  顾茗一脑袋困意全被热情冲过来紧握着她手的年轻少妇给惊没了,茫然注视着这张画的姹紫嫣红的脸蛋:“你谁啊?”她十分不喜欢与陌生人肢体接触,当即眉头便皱了起来。
  冯瞿如今体贴如微,立时便瞧出了她的不情愿,冷着脸将人带进自己怀里:“请自重!”
  年轻女人身边还跟着两名妇人,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妇人,打扮的珠光宝气,另外一名略年轻些的妇人“嗤”的讽笑出声:“弟妹,你不是近来在家时常夸自己姐姐是军政府的未来少夫人吗?怎么人家根本不认识你?”
  原来这年轻女人正是顾宝彬的次女顾茜,当初借着顾宝彬升官,家中长姐入了少帅后院攀上了一门亲事,结果订婚之后冯瞿与顾茗分开,她的婚事虽然受了影响,但未来夫家还要脸面,不好意思退了亲事,倒是娶她入门。
  但她嫁进夫家之后,日子却过的艰难,一则顾宝彬如今无官,自己做点生意也不顺利,娘家生计渐次艰难起来,她囊中羞涩,在婆母妯娌应酬之时缩手缩脚;二则丈夫是个花花公子,新婚贪新鲜夫妻也还如胶似漆了几日,等到蜜月过去之后,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夫妻时有争吵,又不将她放在心上,日子就更为难熬了。
  婆婆倒也想的开,顾家女方方面面被自家碾压一头,辖制起来就更容易了,倒也不在意她家世差一点,对她呼来喝去,儿子在外面风流也只责备儿媳妇笼络不住丈夫的心。
  但妯娌之间却也要攀比,顾茜未嫁之时身上那点傲气早被消磨的一点不剩,整日不是讨好这个,便是巴结那个,越来越唯唯喏喏,回房之时又抱怨命运对自己不公,待得知容城公子是顾茗之时,更是不知道恨了她多少次——既有此才华,怎不提拔一番亲妹妹?
  报上登出来少帅的订婚启事,顾茜算是头一次在婆家扬眉吐气,婆家人不知她与嫡长姐的关系,顾茜尽可能吹嘘:“长姐自小失母,我母亲当她是自己女儿一样拉扯大的,我们姐妹感情极好……”
  婆家人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考虑到万一是真的,军政府少帅未来的姨妹也不好怠慢,今日逛街婆婆妯娌便特特带了她出来。
  顾茜嫁进夫家多时,还从没享受过婆婆如此和颜悦色,许诺“今儿你若有挑中的衣服,母亲买给你”之语,她才踏进这家店,注意到所有店员都围着一对男女打转,男的身高腿长,一身军装笔挺,俊美不凡,多瞧两眼还有些眼熟,女的就更不必说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她才惊呼出声,暗暗觉得自己今日运气好。
  哪怕平日再面和心不和,今日也一定要坐实了姐妹情深之事,好让婆家人高看一眼。
  她思及此,狂喜之色难掩,亲热的笑道:“姐夫不认识我也不奇怪,我是顾茜。姐姐,许久未见,父亲跟母亲都很挂念你,有时候提起你还要哭一场。”说着又要去拉顾茗的手。
  顾茗穿过来之时,原身顾千金已经香消玉殒,对顾家诸人一点印象都没有,连顾宝彬有几个儿女都还是书中所写,她融入现世生活许久,顾家人早与她毫无瓜葛,便将这些人都忘了,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又软软靠回了冯瞿身上:“阿瞿,我不认识她。”分明是不想认亲。
  顾茜的婆婆尚能沉住气,但她的妯娌这些日子早都瞧不顺眼她的张狂样儿,更要逮着机会使劲踩:“弟妹啊,你在家里吹嘘军政府少夫人与你是亲姊妹,我瞧着倒不大像。”瞧见冯瞿黑着脸,便向他道歉:“少帅见谅,我家弟妹口无遮拦,想认亲都想疯了,竟然连督军府的亲都敢胡乱攀,我代她道歉了!”
  “胡说!这明明是我长姐,大姐姐你忘了我啦?我是阿茜啊!”
  顾茗不说话,甚至还把头扭了过去,直接窝进了冯瞿怀里,摆明了不想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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