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遭劫
“师祖爷得知这个消息后极度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老大是我最信任的弟子,他宅心仁厚,遇事沉稳,没想到连他都没有抵过这诡物的阴扰,中了招。”
“我之后才听师父说大师伯拿到拂尘后思想便产生了异动。于是他没有销毁林宝这柄沾满了人血的拂尘,而是带着它下山另觅山地,想寻找一处幽静地探寻林宝留存在拂尘内的隐秘力量。”
我问道:“您的大师伯是被这柄拂尘控制了思想?”
吴敏连连摇头道:“这柄拂尘可怕之处在于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诡物,但它却能让所有拥有它的道门中人产生虚妄之念,从而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大师伯带着这柄拂尘入山修炼之后被心魔所扰,一夜之间长出白发獠牙,在山中以吸人血为生。”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道:“他变异了?”
“没错,他不光是心变异了,连人都变异了,一个宅心仁厚之人居然能变成魔鬼,由此可知这柄拂尘的力量。”
“确实很可怕,那这柄拂尘最终的结果……”
“之后师祖让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将这柄拂尘丢入枯井中。再以巨石封口,这才彻底封住拂尘。”
“所以只要是道门中人就不能碰这根拂尘?”我道。
“没错,这就是诡物的可怕之处,一旦产生了气场,它甚至能够影响特定的人群,所以绝不能让诡物成为凶物。”吴敏面带忧虑的道。
宁陵生叹了口气道:“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诡物所以可怕是因为它可能会招来一些脏东西,而现在我才知道诡物还有一种非常可怕的能力那就是对于人心的蛊惑,因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存在,而诡物是能掌握人性中的弱点并加以充分利用的。”
宁陵生道:“其实林宝之所以会被心魔所扰,也是因为受到了一种诡物的控制。这种诡物则叫做法术。”
我很不理解问道:“法术是道门中最为神奇的力量,这怎么能算是诡物呢?如果是邪术我还能理解,可你说的是法术啊?”
“邪术原本就是法术的一种,只是被心怀叵测之人利用为祸人间,最终被定性为邪术。而法术是能提升人体能量的,所以学会的法术越强,则能力越强,能力越强则权力越大,这是绝大部分修术之人的看法与观点,很多人就是在无休无止的法术修炼过程中心态失衡坠入魔道。这种所谓的能量。自然也是诡物的一种。”宁陵生一番话让我豁然开朗。
“我虽然是从道门正统,但其实没有多少真本事,所以如果平衡这种看不清摸不着的气场就得靠您几位帮忙了。”吴敏道。
宁陵生道:“请放心,整个屋子的风水布局上如何避免招惹凶煞,我们是能帮上这点小忙的。”
于是我们一路跟随吴敏去了他专门摆放古物的房子,他将这幅要了无数人性命的画作高高挂起,我站在木盒子前不无好奇的道:“你们说这画到底画了什么内容,为何会置人于死地?”
“想知道打开看一眼不就成了。”王殿臣笑道。
“得了吧,我可没活够呢。”想了想我道:“我是真没胆量打开这个木盒子,不过我再想这会不会是骗人的?一幅画怎么会有杀人的力量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你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宁陵生道。
“是啊,这世界上诡异的事物实在是多的超乎你想想。”说罢吴敏将一副图册摆放在桌子上,翻到其中一页,道:“你看看,这是一副非常著名的画作叫《奥迪的眼睛》。”吴敏道。
这幅画是一副人面肖像画,画中的人物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是一对眼睛有些怪异,黑玻璃球一般的眼珠子熠熠闪光,画的十分逼真,即便是我这种丝毫没有绘画功底的人都能看出这幅画的作者是有相当有画工的。
“难道这也是一副有问题的画作?”我道。
“你通过图册看这幅画没有丝毫问题,但如果实在现实中你看到这幅画,只要盯着画中人的眼珠直视超过三分钟,一天之内必死无疑,而这幅画的名气之大还要远超《茄子树》,所以千万别以自己的认识去度量这个世界,这可是大忌。”吴敏道。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挂上这幅画之后我甚至觉得他存放古董的小屋温度瞬间提升了,看来“诡物相克”的理论果然是有用的。
宁陵生布了一道克制胸胁的“道场风水局”之后就带着我们离开了。
回去休息不提,三天后我接到了吴敏的电话,听声音他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说了一件差点没把他吓晕过去的事情,总结一下就是又出事情了,于是宁陵生带着我两再一次前往他家。
四人见面后吴敏结结巴巴说了事情的来由,事情起源是因为一个人联系他说是要购买一张他收藏的紫檀木床。斤引肠划。
吴敏不差钱,收藏古董完全凭爱好,不过近些年因为屋子里的诡异状况不断,所以收藏古董的心思就不那么坚定,对方开价也不低,所以就动了心思。
而对方两人进了屋子之后行为就有些奇怪,并没有立刻去看木床,而是四下兜圈的乱看,这让吴敏警惕起来,于是不自觉的站在床前。
可是没过多一会儿他猛然觉得脚腕一紧,这突然而至的情况把吴敏吓了个魂飞魄散,差点连魂都飞了,低头望去只见一个皮肤呈蜡黄色,瘦入鸡爪,指甲尖利的手不知何时从床下冒了出来攥住了我的脚腕。
他吓的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就感觉整个头皮一紧,脑子里一片空白,接着我看到一个光秃秃只在头皮边缘生了一圈稀稀拉拉白毛的脑袋缓缓从床底下冒了出来。
它后脑勺冲上,吴敏看不清它的脸,但不难想象这张脸的模样……
他正在那胡思乱想,只觉脑袋一紧,吴敏清楚的看到一把沙喷子顶在他脑壳上,握着这把枪的正是“两位买家之一”。
沙喷子是一种猎枪,专门用来打鸟的,那人客气的语调瞬间变的阴冷狠毒道:“千万别出声,否则我一枪打烂你脑袋。”沙喷子肯定没法打烂脑袋,但枪膛里装满了铁砂,只要他扣动扳机吴敏肯定眨眼变“麻子”,他只能老老实实道:“哥们,您这是何必呢,咱们好商量。”
他一声狞笑道:“你小子还挺上道的,只要你听我吩咐,保证你的安全不成问题。”他说罢又从身上掏出对讲机道:“人已经制服了,动手吧。”吴敏这才知道对方买古董根本就是个设下的套。
这几年的积蓄绝大部分都在这儿存着呢,要是被人抢走那可没得玩了,可被枪顶着脑袋他也没招可使,随后一辆烧油的三轮摩托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两个壮汉,就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搬上了屋外三轮摩托的拖斗上,但这其中也发生了意外,再搬弄挂在墙壁上的《茄子树》时一人手脚不稳,木箱子摔落在地后早已陈旧不堪的铜锁被震出箱体,木盒子两边摔开,里面的画居然掉落出来了。
吴敏吓得赶紧死死闭住双眼,片刻之后只听抢匪骂道:“这他妈什么玩意,弄张白纸藏在个破盒子里?”
听他这么说吴敏也睁开眼,只见木箱子里藏着的并不是什么诡异画作,只是一张和箱体面积差不多大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