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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宫的下人得知当家主母回来,早早的出来迎接,大门口站了两排侍卫,叶慧一下车,林总管带着府中下人跪着请安。
  叶慧招呼林总管给乌古力和马题莲准备房间,自己径直的穿过一道道院落,回廊,来到锦华堂相邻的大浴室,徜徉于小型游泳池一样的池子里洗去一身疲惫,在小太监们的服侍下穿了轻便的居家服,来到锦华堂正厅,在豪阔无比的室内转了几圈。
  只从成了楚王妃,她总共也没在楚王宫住上几天,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姿态很诱惑呢,不知当了皇后是什么感觉,呵呵,原谅她的虚荣心。
  “娘娘,宴席已经准备好了。”阿金走进来,虔诚的鞠着躬。
  “你去请马四师妹和乌古力国主过来用餐。”叶慧交代了一句,想了想:“再把蒲王和沂王请来作陪。”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情,跟马题莲在一起,需要有镇住场面的人才成。
  “是,奴才这就去。”
  偏厅里摆了一大桌子宴席,离老远就闻到了诱人的香气,叶慧坐在首位等了片刻,老十和老十一来了,两人洗完澡,各自穿了一身白缎子武士劲装,加上不俗的容貌,显得分外的贵气和夺人。
  马题莲和乌古力在太监的带领下走进偏厅,沐浴过的二人都很出色,至少在叶慧看来是的。
  马题莲换了一身蓝绸子男装,很有气势,典型的模特标准,身材也许不算惹火,但打扮打扮,再培训一段时间,走t形台绝对能出名。
  乌古力里面白色丝绸长裤,脚踏黑色缎面靴子,外罩一件浅灰色员外袍。不愧是一方国主,即使落魄了,自有一种下层人比不得的贵族气质。他身高照比马题莲略矮了点,但也有一米八几,可能具有高加索血统,面部的轮廓较深,鼻子挺.直,眼睛是灰褐色的,偶尔闪现一簇逼人的光,只有面对马题莲时候才会显得十分无奈和着恼。
  “四师妹坐,乌古力国主请坐。”叶慧含笑着招呼,心底却是一动,想到了欢喜冤家的这个词,虽然有些无稽,但若称其好事未尝不可,只是不知道乌古力可有妻室?
  马题莲瞅着各色菜肴,乐得眉眼弯弯:“师嫂知道我喜欢吃鸡,做了好几种鸡肉,但剁碎鸡几块吃起来忒麻烦,还是整鸡吃的喜人。”她没有礼让习惯,捡起一只炖鸡,撕了一个鸡翅膀大口的嚼起来。
  太监们把各个菜肴分别装了盘子,端在每个人的面前,乌古力咽下一口燕窝,但觉滑溜溜的,说不上好吃,也说不上不好吃,瞥了一眼马题莲,鄙夷的小声嘀咕:“这吃相还真跟猪一样。”
  他以为马题莲没听见,哪知她听得清楚,抬起一脚,连人带椅子将乌古力踢飞,身子撞在窗台下面,大窗帘被扯掉,把他整个给盖住。
  叶慧刚把一个香滑珍珠丸子夹进嘴里,登时被变故惊住,丸子卡在喉咙里,差点噎死,两手抚着嗓子,噎的直翻白眼。老十和老十一慌了神,一个为她拍背,另一个拿水杯,被阿金挡住:“不能喝水,要是咽下去会消化不良,引起腹痛。”
  老十一突然想到一个办法,那是恒廷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时候,看见奶娘用过的,急忙把叶慧抱住,他坐在椅子上,让她趴在自己双腿上,头颅朝下,膝盖用力顶着她的腹部,两手按压细致的脊背。
  马题莲方知闯祸了,生怕被师兄们知道要了她的小命,起了担心,跳了起来:“要不要我帮忙?”
  老十非常恼怒,嫌她碍事,一把推开,手放在叶慧的脊背上用力拍着,只听叶慧啊的一声,吐出那颗香滑珍珠丸子,发出一连串的咳嗽。老十一松了口气,据他所知,吃饭卡到断气的人不在少数,实在太危险了。
  阿金叫人取来水盆和毛巾,老十一抱在她倚在自己胸膛,老十浸湿了毛巾,细心的为她擦洗干净。叶慧用橘子水漱了口,趴在老十一的肩上,经过这么一闹,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老十一狠狠瞪了眼事闹事的二人,回过头,打横抱起心上人,进了锦华堂的正厅,走入卧室,把她放在檀木床上休息。
  叶慧躺在床上,胸口堵的厉害,歇了好久,才顺过那口气。
  “娘娘,好些了吗?”老十一一直守在床头,见她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颜色,放了悬着的心,眼帘一抬,老十端了一碗参差走来,让他放在案上,一手托起叶慧的脖颈,用匙子喂她喝。
  “我可以自己喝的。”叶慧虽说跟他们有过马车上的一场暧昧,但不习惯被他们这么照顾,老十一眼里有受伤的情绪:“娘娘难道还把咱们当成外人?”
  “没没有”伤美男的心要遭天谴的,她只好张开樱唇任他喂食。
  吃完了汤,叶慧见他们还不肯走,便由他们待下去。哪知老十一俯,对她的唇亲吻,轻轻一吸,把她的小舌吸入嘴中,用牙齿细细的研磨。
  他越吻越迷茫,手伸进她衣襟里摸索。
  叶慧被吻的身体发热,在马车里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但这时似乎无所顾忌,她的手伸入他的厚实胸膛摩擦。
  老十一吻到情急,分开她的胸前的衣襟,一手一个抓住丰盈,用力一握,然后掐住艳丽的红梅,头埋下去,挪开手,连同红梅被他吸了一大块肌肤入口。而这时,叶慧的樱唇被老十吻住,他的舌头搜刮着她的口腔,交缠着她的小舌不肯放开。
  “嗯”叶慧被吻的迷茫,突然感到一根手指进入自己的裤子里,在裆下,指尖挑开花瓣,正在往里探去,她喘了口气,躬身夹紧那根手指。
  “原来女人是这样的。”老十一喃喃的说道,眸子盈满了赤红色泽,指尖正在寻访女人的神秘之处,在他被派往萍州之前,曾被宫中的主管礼仪的官员教导生理课程,从那会儿就对女人身体产生了浓重的好奇。
  “嗯!”叶慧呢喃的乞求:“别太往里。”
  “娘娘,属下想看看你。”老十一恳求着,在她裆下的那只手颤栗起来,另一只放在她的裙带上,打算褪下裙子。
  这么突然就把自己交给他们?叶慧有点不知所措,但身子被他们搞的要着了火似的,不继续下去似乎对不起自己,自从很久以前,穿来时候,得知这是一女n夫的社会就不想委屈自己,那么面对这二个她未婚夫的男人,她还用矫情吗?
  “娘娘,马题莲来求见。”
  阿金在月亮门外面,隔着珠帘子禀报。
  叶慧急忙推拒身上的男子,见他们双双起身,松了口气,马题莲来的还真是时候,自从跟李伟晨行了夫妻之礼就对大老公产生了愧疚之情。不过,以他对她的宠溺,一定是同意的。
  任何时候,大老公都是她的主心骨和精神依托,有在他身边,便感到细如发肤的爱,他曾说过,把全天下最好的送到她面前,一直以来,他也是这样做的。
  叶慧起来整理了一番装束,老十一把她皱起的衣角拉平,在衣架上拈了一件粉红色长披肩搭在她的双肩上,配着坠地长裙,有着婉约如仙的风采。
  “阿金,请四师妹进来。”
  叶慧讶异马题莲居然肯守礼了,之前在天鹰山想见她,什么时候需要通报了。
  马题莲走进来,脸上的神情显得愧疚,抬手挠了挠头发,呵呵笑道:“师嫂看来已然好了,我还在担心,呵呵想不到师嫂这么娇弱,要是被师兄知道我欺负师嫂,非把我撕碎了丢进地里当肥料不可。”
  叶慧被这句娇弱弄得不是味,但明白马题莲说话从不拐弯抹角,也不存在恶意,笑道:“我身子一向不好,不是四师妹的错,再说是乌古力挑头,跟你没关系,你无需歉疚。”
  “素啊,素啊,都是那个贩泥鳅的不好,师嫂你等着,师妹给出气去。”
  在天鹰门这段时间,叶慧对大伙的照顾有目共睹,马题莲得了不少好处,虽说之前瞧她不顺眼,却是极重义气的。
  她说风就是雨,跳起来,一个箭步朝外奔去。
  叶慧生怕搞出人命,急忙尾随着出了锦华堂。
  林总管知道乌古力是西苑国主,把他安排在风景极好的悠怜小筑。却见楼前的空地上,两旁是成片的牡丹花圃,千百夺碗大的花团,开得正艳。
  乌古力在花圃旁边打拳,拳脚打得虎虎生风,打到憨处,劲风散开,临近的牡丹花瓣如雪片一样四散开。他满脸激愤,边打边喊:“扒裤子的野女人,让你嚣张,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贩泥鳅的,老子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忽的一声咆哮传过来,乌古力立刻变得面无人色。
  马题莲如飞的过来,当先飞起一脚,凌厉非常,乌古力自知不敌,急忙飞逃。
  “站住,再敢逃,老子就把你扒光了,掉在城门口让人参观。”马题莲不如他灵巧,被一顿绕来绕去,愣是追不上,气得破口大骂。
  “这女人感情是疯了,又跑来扒男人裤子了。”乌古力慌神了,脚下不停,跑得更快,知道只有楚王妃可以救他,转了个弯,往锦华堂奔去。
  叶慧正好赶来,老十和老十一挡住追来的马题莲。
  乌古力感极而泣:“楚王妃救命,你师妹又来扒我裤子了。”他指着后面的马题莲一脸控诉。
  叶慧稳定了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乌古力国主,这就是你不对了,有道是客随主便,我四师妹想扒你裤子,你就让她扒好了。”扬头对马题莲展颜道:“你说对不对,四师妹?你若是想扒,嫂子支持你。”
  马题莲忽然起了志同道合的心里,大声道:“师嫂你能站在我这边,真是太好了。”本来她以为师嫂帮理不帮亲,被她的一句话登时起了好感。
  叶慧凝目道:“你想在哪扒,是在这里,还是在为你准备的房间里?”
  “哪都行,师嫂做主便是。”马题莲不明就里,在她想来就教训乌古力,扒裤子神马是比喻。
  “阿金,按照四姑娘的意思办,让把乌古力国主绑好了送去思雨轩四姑娘的床上。”叶慧吩咐完阿金,对马题莲补充道:“四师妹,说好了只是扒衣服,却记不可以做别的,乌古力国主是你大师兄的朋友,你要是伤了他,你大师兄不会饶你。”
  马题莲点头道:“我不会弄伤他,师嫂你放心,师妹一定变着方的给你出气。”
  马题莲对皇甫泽端的十分惧怕,叶慧才把二老公亮出来吓唬她,朝老十和老十一打了个招呼,带头离开,大概跟随皇甫泽端日久,学会了腹黑,对于乌古力的阵阵求救的哀嚎,像没听到一样。
  秦宇航寻访完师父的朋友,回到楚王宫已是后半夜。
  叶慧睡得很沉,早晨醒来,看见身旁的拥住她的男子,不由得发笑,翻身依附过去,灿笑:“我听十一哥说你碰到一位老朋友,怎样,可见到了?”
  秦宇航把她搂紧,眉头微微皱起:“是师父的老朋友,从尼泊尔带了一些货物去帝都贩卖,正好路过萍州,我过去问问师父的境况,可有登上那座萨迦玛塔峰。一问才知道,登过一次,但失败了。”
  叶慧凝目思索了下:“那座山峰很高吧,越高呼吸越困难,也许练武人能好一些,但想登上却是极不容易。我在一本书上看过,萨迦玛塔峰每年四月天气最好,是登山的好时候,过了这个季节,山顶气候变化无常,飓风凛冽,奇寒无比。”
  其实珠峰的好天气应该是五月,但叶慧考虑到公历五月份应该是古代的四月份,才这样说的。
  秦宇航疑惑道:“你是在哪本书看的,我怎么不知道?”既然有针对于萨迦玛塔峰的书籍介绍,不是意味着有人登上过,那师父再登上还有什么意义?
  他理解那老头心思,凡是都捡做别人没做过的,做起来才有更有精力。
  叶慧从大老公的表情看出来他心里所想,笑道:“那是一本介绍高空天气的书,跟萨迦玛塔峰没关系啦。”接着把自己所知的讲了一遍。
  据她前世从资料得知,有经验的气象工作者的登山队员,常常根据珠峰旗云的位置和高度,推断顶峰高空风力的大小。如果旗云飘动的职位越向上掀,说明高空风力越小,越向下,风力越大。若和峰顶齐平,风力约有九级。又如印度低压过境前,旗云的方向由峰顶东南侧往西北移动,反映高空已改吹东南风,低压系统即将来临,接着低压过境,常伴有降雪。
  由于旗云的变换可以反映出高空气流的变动,因此,珠穆朗玛峰旗云又有"世界上最高的风向标"之称。
  接着,叶慧又讲了一些登山必备和常识。
  秦宇航眼里透出赞赏:“师父的那位老友几个月前就离开了尼泊尔,之后不晓得师父有没有登上过萨迦玛塔峰,不过娘子既然提供了这么多好消息,赶明我写封信,请西去的商人交给师父。”
  “希望天崎道长能成功。”叶慧说了一句,也好改写人类的登山历史,她想心里默默的想着。
  “娘子,你真有本事。”秦宇航满脸宠溺之色,埋头亲吻她的唇,正想更近一步的时候,房子外面隐隐传来咆哮,细听之下是马题莲。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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