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吃醋了
苏凌和蔺封结婚三年, 基本不干涉彼此的社交。
苏凌的交友情况非常单纯,除了林舟外,偶尔与师兄们走动, 或拜访老师, 或参加国画研讨会,喜欢去拍卖会拍些感兴趣的作画,和德高望众的老前辈们交流,学习更多精湛的绘画技巧和宝贵的经验。
蔺封则不然。
作为蔺氏集团的总裁, 他经常要参加一些商务活动和豪门宴会, 打交道的多是名门望族。而一些想攀龙附凤的明星千方百计地挤进上层圈子,拉投资找合作,私底下和那些喜欢猎艳的富家子弟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
蔺封的大学同学胡兴宁是个久经情场的浪子,每隔一段时间,身边就换一个人,明星嫩模来者不拒,喜欢的时候将人捧上天, 不喜欢了弃如敝屣。被甩的人即使有怨言,却也敢怒不敢言, 谁让人家有钱有势呢?
胡兴宁和林云交往过一段时间,现在是否还有来往,不得而知,他的确向蔺封介绍了林云, 不过蔺封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对那些投怀送抱的人不屑一顾, 林云当时是胡兴宁的男伴, 蔺封对他毫无兴趣, 自然不会记住这号小人物了。
他说不认识, 是真不认识。
苏凌对蔺封的解释,不置可否,他相信蔺封与这个林云没关系,可不妨碍他吃醋。
自己的老公被人觊觎,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篮球场上还晒着谷子,太阳下山了,要收谷子,苏凌指使蔺封去干活,他则提着两大袋子进宅院。
蔺封望着篮球场上晒得满满的谷子,剑眉紧蹙,默默地挽起袖子。
苏凌回到屋里,把买来的东西从袋子里拿出来,食物塞冰箱,生活用品放储柜,需要的时候再拿,至于蔺封买的二十盒套子,他忍住扔垃圾筒的冲动,收进了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
收拾完,他在客厅里逗两只小宠物玩,时不时地关注院外的动静,听到木钉钯推谷的声音,抿了下唇,等到天快黑时,他放下逗猫棒,拿上另一把木钉钯,匆忙地往院外走去。
然后——
他靠在院门口,双手抱臂,看着三四名村民在蔺封的指挥下,热火朝天地把小山般的谷子收进篓框,叠放摆在篮球场的角落,用塑料防雨布盖好,扎紧。
干完活,村民自发地在蔺封面前排队,拿出手机,打开收付款二维码,蔺封利落地给他们一个个扫码付款。
苏凌:……
付完款,蔺封回头,望向站在院门口的青年。
“这算偷懒吗?”苏凌问。
蔺封走了过去,揽着他的腰,低头亲了记他的额角。“你没规定不能雇人。”
苏凌歪着脑袋,眨眨眼。
一亩稻田总共赚不了多少钱,光雇人干活就占了一半成本,他要是想种田发家,不知猴年马月了。
“狡辩!”苏凌拉着他回院子。
蔺封乖乖地跟着他走,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勾。
晚饭苏凌熬了小米粥,配菜是炒花生米、凉拌牛肉、水煮虾以及酥炸小黄花鱼。
lion吃完了猫粮,闻到鱼的香味,嘴馋地跳上凳子,拉长身体,前肢搭在桌上,眼巴巴地瞅着盘里的小黄花鱼。
“喵~~喵~~”它讨好地叫唤。
苏凌赶它:“不行,这你不能吃。”
“喵喵~”lion不死心地撒娇。
蔺封大皱眉头,夹了条小黄花鱼,想要丢给他,被苏凌一筷子夹住阻止了。
“小猫不能吃盐和油炸食物。”
“嗯?”蔺封对小动物的饮食一窍不通。
苏凌把小黄鱼夹了过来,撕了一点点肉,递给lion,lion张嘴含住,愉快地吃了起来,吃完意犹未尽,继续“喵喵”地撒娇。
“没了!”苏凌摊手,“你可以下去了。”
不管狸花猫怎么卖萌,苏凌都不再心软,狸花猫失望地跳下凳子,回到地面,跑去大厅。
蔺封拿着勺子,望着小东西的背影。
苏凌问:“同情它?”
蔺封没回答,拿起筷子,夹了片牛肉。
苏凌喝完最后一口粥,优雅地擦了擦嘴角,道:“一会儿你陪它玩会儿。”
牛肉掉回了盘里。
吃完饭,苏凌收拾碗筷,蔺封磨磨唧唧地在客厅,手里拿着一根逗猫棒,面无表情地蹲在狸花猫面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扬着。
狸花猫瞅了瞅他,不感兴趣地扭过头,用屁股对着他。
它是一只有节操的猫,对主人绝对忠诚。
蔺封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稍微接近它,用逗猫棒前面的羽毛,碰了碰它的屁股。
狸花猫转身一跳,一爪子按住逗猫棒,霸气地瞪他。
蔺封额角崩出一根青筋。
“汪汪~”king咬着一颗球跑了过来,把球放在蔺封面前,摇晃尾巴。
来啊!来球啊!
毛绒绒的狗身子蹭着蔺封的脚腕,蔺封当场僵硬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汪汪?”土狗疑惑地瞅着这个大块头,咬起皮球丢在他脚边,继续用身子蹭啊蹭,蔺封倏地丢下逗猫棒,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苏凌洗完碗,来到客厅,看到的便是他家男人像木乃伊般地坐在地毯上,king摇着尾巴,热情地对他投怀送抱,lion蹲坐在茶几上,高冷地注视着。
“凌宝……”看到苏凌,仿佛发现了救星,蔺封发出微弱地求救声。
苏凌憋住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皮球,往屋外一扔,king如箭般地冲了出去,欢快地寻找皮球。
解除危机,蔺封放松了下来。
苏凌伸手拉他起来,看到他额角的薄汗,轻问:“不喜欢小动物?”
“不是。”蔺封别扭地道。
“都吓出一身冷汗了。”苏凌无情地点破。
蔺封忽地抱住他,脸埋在他的颈间,低沉地在他耳边轻语。
“小时候我养过一只宾犬。”
“嗯?”
“后来死了。”
“怎么死的?”苏凌回抱他,手掌在他的背上来回安慰地抚摸。
“被人剥了皮,剖了肚,扯出肠子,挂在我经常玩的秋千上,血流了一地。”蔺封用平静地语气,描述残忍的画面。
苏凌愣了下,紧紧抱住他。“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时候蔺封几岁?看到那么可怕的场景,心理阴影有多大?
“没事,过去很久了。”蔺封道。
然而,苏凌却知道,虽然过去很久了,但一直影响到现在。
“谁那么残忍,杀害一只小狗?”他皱眉问。以蔺封的身份和地位,竟然有人敢对他的宠物出手?而且,故意挂在蔺封常玩的秋千上,分明想吓唬恐吓他。
“监控坏了,没查到凶手。”蔺封垂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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