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姨娘总是在翻车 第36节

  青莲可是想的多了。姑娘这状态可是不对啊。那宋公子和姑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想当年那宋夫人死活的不同意两家亲事。她们姑娘可是连哼都没哼的一声,转头便忙生意去了。
  可以说她跟在姑娘身边这些年,还少有的见她这般关心一男子。
  这男子若是换做是旁人倒也罢了。可是王爷一看那样子就不是长命的, 三两天的犯病,谁知能活到什么时候。
  现在生病姑娘都这般担忧, 若是以后真……那姑娘还不得难受的出不来了?
  这可如何还好。青莲心中焦躁面上不显,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旁边的花田轻声吩咐着, “快中午了,你去大厨房看看。天气热, 姑娘这两日心情不好。你去要两份清热解暑的凉菜来。”
  待花田出去之后,青莲才又上前劝慰着, “姑娘您别担心,王爷应是无事。元先生医术何等的厉害,有他守着,王爷过两日便康复了。”
  郁欢愣了一瞬,放下了手中的了狼毫,有些不自在的抚了抚自己的脸, “我担忧了吗?我没事啊。”
  青莲叹了口气轻声道:“奴婢不是花田那缺心眼的。您能瞒得过她,瞒不过奴婢。您若是真的放心不下,不若再让菊衣去问问。”
  真的见一面也好了,姑娘不是个沉耽情爱的,知他活不长久也应慢慢的识时务想通了。
  多次叨扰好吗?不知怎的郁欢忽而想起之前宋家姐姐多次买通夫君身旁的小厮,时时了解夫君动向的事情。
  那宋家姐夫知道了一怒之下将其赶回了娘家。最后还是宋伯父出面才解决了……
  “姑娘?”青莲见郁欢脸色变来变去的,美眸出神,忙轻轻推了推玉肩。
  郁欢轻轻应了声没有回话。只转念一想他们二人又不是宋家姐姐和姐夫的关系。她不过是看着他送了她价值连城的步摇的份上多多关心罢了,她不过是想借着他的身份谋些利罢了。
  郁欢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去唤了菊衣来。”
  青莲得了消息忙出去了。
  郁欢心下微颤,看着案上的白纸愣了一瞬,拿起旁边的狼毫写下了一行蝇头小楷。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郁欢美眸做贼似的看了看门口,娇面嫣红,眸中秋水盈盈,又娇又媚。
  古人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这句话用在郁欢身上一点也不错。
  郁老爷吃喝玩乐样样精通,郁夫人担着生意在外忙碌。在爹娘的熏染下郁欢打小知叶子牌,知生意经,知胭脂水粉,知绫罗绸缎,就是不知诗词歌赋、女工刺绣。
  这两句诗词依稀记得还是当初宋家姐姐在宋家姐夫生病之时送的书信中写的。当时她好奇的问是什么意思,宋家姐姐笑的娇羞的说表牵挂之意,说她以后会用的上的……
  片刻后菊衣便进了来,“姨娘唤奴婢?”
  郁欢眸色微闪,看了看门口,轻轻的点了点头,“菊衣你能不能再去一趟听雪堂?这个交给王爷。”
  她说着将手中折的精巧大的纸笺递给了菊衣。那纸笺上的棱横没那般挺硬,一看就是被人放在手中摩挲了会儿。
  菊衣瞧了瞧她娇艳含春的俏脸,又瞧了瞧手中情趣的纸笺眼眸微闪,心中升起一丝旁的滋味。
  主子深夜探访,姨娘暗送纸笺,其中情谊显而易见……
  “菊衣?”郁欢见她出神轻声唤了一声。
  “奴婢这就去。”菊衣拜了拜转身出了门。
  她刚走,花田和青莲便提着提篮进来了。这两日也不知怎的,厨房里的菜食仿佛格外的迎合郁欢的胃口。
  这西湖醋鱼,卤汁豆腐,酱排骨,五味干丝,八宝豆腐等等,极是符合郁欢口味。若不是这两日她胃口不好,定是能多用半碗饭。
  现下也许是因着送了信,也许是因着今日菜色格外的诱人,郁欢倒也有了胃口。不用青莲二人劝,坐在桌前端着碗便香甜的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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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卫卿彦正看着徐知送来的密信。太子那边得了消息之后果真开始调查他了。
  原本他还担心林家那群老狐狸会节外生枝。只是自从那林贵嫔腹中孩子化作一摊血水,而娴贵妃那藏了麝香的簪子出现在了西云宫开始林家和太子那边似是疏远 了些。
  虽是仍是太子党,只没之前那般用心就是了。
  不过想想也是,娴贵妃是得了好时机,当时皇帝还没问鼎皇位之时,那林老大人便看准时机送了美貌庶女为妾。
  后皇帝即位,那庶女封了娴贵妃,林家也一跃成了文官之首。
  这林贵嫔是嫡幼女,自来便是受尽恩宠,后选秀入宫荣华一时。本是林家捧着夺那皇后之位的。
  可谁知素来极听家中话的娴贵妃横插了一脚硬生生的打掉了整个林家期待了两年的希冀……
  卫卿彦想着正要提笔回复下一步计划,门外李文便进来回话说菊衣又来了。
  卫卿彦神色一愣,刚拿起的狼毫又放下了。
  他一直没放出消息,想来她是担忧的。卫卿彦不由得想起昨晚她焦灼的心思,桃花眸中不由得闪过满满的温柔。
  菊衣进来的时候卫卿彦正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本书,谁也不知是真看还是假看。
  菊衣恭敬行礼后触及主子苍白憔悴的俊颜古波如潭水平淡的眸子闪过一丝关心和牵念。
  “揽心阁有何事?”卫卿彦眼眸未移,轻声问着。
  “一如往常。无特殊事情。只姨娘让属下送来些东西。”菊衣恭声道着,从衣袖中取出那折的精妙的纸笺放到了书案前。
  那纸笺折成小小的船儿状,精巧童趣的很,着实不像出自她之手。
  桃花眸中盛满了隐隐的温情,又暖又柔。卫卿彦手指微颤将那物件拿到了手上轻柔的破开了。
  只拆开之后映入眼帘的内容却是让人面色一红,卫卿彦着实有些后悔没让杵着像柱子一般的属下退出去。
  这首词的后句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相思吗?卫卿彦心尖一颤像是第一次触及这个词,又是陌生又是激动还隐隐有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欢喜。
  只是这丝欢喜转瞬间会到现实之时却败给了那道跨不过的鸿沟……
  一瞬间他温柔的眸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清泠,在触及手中的纸笺时心中暗道是应该做个了结了。
  他将手中的纸笺随手放到了书案旁,提起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折成了四四方方状递给了菊衣。
  只菊衣退下后,那双眸子心虚般的瞧了瞧空荡荡的房间又拿起那纸笺摩挲会儿。修长的大手不自觉的顺着折痕还原成了之前的精巧小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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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欢这两日腹中无食,又菜色合胃。一下子便多用了碗饭直撑的在房中轻轻走动消食。
  她见菊衣回来忙将人迎进了屋,一双水盈盈的美眸直望着她。
  在她拿到那折的四四方方的纸笺之时,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这人还真是刻板的很,真真是无趣。
  只是腹诽归腹诽,郁欢颇有些期待的打开了那纸笺。
  那纸笺简洁的很,仅仅几个字‘嗯。申时竹林候。’
  秀丽欣长、清新飘逸的字体跃然纸上,这还真是字若其人。那卫卿彦生的俊秀出尘,生的一副谪仙之姿,如皎皎明月辉。没想到这字也风姿翩翩、风飞凤舞。
  不由得郁欢想到自己那刚刚上的台面的蝇头小楷和人家这能拓字帖一般的比起来像是幼儿初学,笔尖圆润饱满一如她本人在铜臭堆里磨出的圆滑。
  一时之间郁姑娘少有的羞愧感涌上心头,心道以后要好好练练自己那字迹了。
  此心思若是被操碎了心的郁家祖母泉下知了,一定会着实的欣慰。要知道当年郁家稍稍能约束郁欢写的也就这祖母了。
  只约束心还是比不过克制不住的慈爱心便是了。所以郁欢每每吊着石块练字之时稍稍闹腾会儿,祖母便自己心软了,把人搂在怀中慈爱的哄着,也忘记了自己先前定下的规矩。
  郁欢这上不得台面的字便是在这般宠溺放任下形成的。
  郁欢收了纸笺便开始准备晚上的衣服了。也不知是心中那缕迟来的少女情丝作祟还是甚的,郁欢着实是下了一番心思。
  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堪堪挑了身鹅黄色衣裙。那衣裙上身是宽袖长衫用的是轻薄素纱,内里是同色抹胸,下身是月白色百褶纱裙。
  那纱裙裙摆处绣着细微的珍珠,裙摆晃动着晃动之间映着月光仿佛踏月而来的九天玄女。腰间一条襄着大颗珍珠的绸缎腰带紧紧的束着细腰……
  这一身衣服可谓是将郁欢丰腴高挑的身姿凸显的淋漓尽致。素雅的配色搭上圆润白腻的身子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妩媚感。
  郁欢没有刻意的在脸上描画,只淡扫娥眉,薄涂了层胭脂提了提气色,点了点朱唇而已。
  只那艳绝凤阳的美名却不是吹出来的,美人如画,又纯真又妖媚,只站在那里便已是倾国倾城……
  第44章 生疏  郁欢收拾完时间还早,便坐在书……
  郁欢收拾完时间还早, 便坐在书案前抄着佛经。好不容易到了傍晚凑合着吃了点味道不重的饭食。这衣裙好看,只收腰的很,郁欢自是不敢多吃。
  多亏了中午用的多了些也不怎的饿, 倒是能撑得下来。
  用了晚膳便已经快到申时了。
  郁欢刚想动作便听后面窗子响了几下, 嫣红的俏脸儿像摸了胭脂一般,在青莲二人的注视下出了窗子。
  今晚月色皎洁明亮, 眼前的青年身着淡蓝色锦袍,肩上着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 神韵气质较平日里的温润多了几分清泠。整个人如雪山上散着朦胧光的冰莲,绝非池中之物。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郁欢打量人家的同时,卫卿彦也在默默的望着她。美人如花隔云端, 明眸善睐,体态风流, 仅仅一个抬眸之间便已经是风情流转。
  尤其是这样的美人还写了那暧昧至极的诗句, 眸中望着你还似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
  卫卿彦眼睫微眨,压下心中的灼热, 颇有些闪躲的错开了那灵动风情的眸子。他轻咳了一声,淡声问道:“郁姨娘唤卿彦有事?”
  郁欢见他面容不若之前苍白, 不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心中担忧放下了几分。
  只是郁姨娘?卿彦?是什么意思?还有这刻意闪躲冷淡的语气, 好似之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好似二人是刚刚相识?
  郁欢眸色微闪红唇带笑,上前轻声问道:“那日听闻王爷生病心中挂念,现在王爷身子好些了?”
  他清淡的笑着,一幅疏离拘礼的样子, “多谢郁姨娘牵挂, 卿彦一切极好。”
  他这副疏离的样子和之前醉酒朦胧之态着实大庭相径。郁欢好奇的同时心中升起一丝羞怒,忽想起之前这男人说的话,小心气儿的忍不住想问上一问。
  娇柔丰腴的身子走到他身旁,眸中含羞带痴的娇声问道:“王爷是翩翩君子,说话自来便是一言九鼎的。不知王爷之前应下妾的事可否还记得?可否还应?”
  他何时应下的话?无非是那日醉酒后露出的无矩放肆之言。
  卫卿彦垂眸便见那双水盈灵动的美眸盛着期冀和信赖……
  他心尖微颤转瞬又想起那难言的鸿沟,他是能帮她,也能护她,只未来却是不可预测的。
  两三年之后他成了黄泉之下的一具白骨,而她仍是美人如花,风华依旧。
  卫卿彦收回眸子,语气清幽的道:“郁姨娘不妨明示。”
  他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郁欢心中郁气难消,眸中的微微的青涩羞意退去,恢复了往日识趣圆滑之态。
  她红唇微挑,风流明媚的望着人颇有些讥讽的道:“王爷这是想反悔了不成?还要妾帮着王爷恢复恢复那日之态?”
  “卿彦那日喝多了,若是做了出格之事,说了不矩之言。还请姨娘多多原谅。”他清声道着,拱手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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