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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桑榆的身形一僵。
而那位护士等不到人接药,已仰着脖子在走廊上寻找:“乔桑榆呢?”
乔桑榆侧身避了避,正想不动声色地躲过,却没想到手腕上一紧,被李敏芝大力抓住。她丢开了那辆习步车,拽着乔桑榆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祁漠还没有死?!是不是?快告诉我!鲫”
不锈钢的推车失去了人力的扶持,一路滑出去,正好撞上走廊的水泥墙,发出不小的声响峻。
护士的目光随之看过来,乔桑榆避无可避,只能心中暗暗叫苦:完了!这回被盯上了,要怎么脱身闪开?如果真的把护士送来的药丸吞下去,恐怕她永远都恢复不了清醒了……
拳头不自觉地收紧,她把心一横,正想着直接用武力拼出去,成败索性听天由命。可是脚下刚有所动作,却被祁漠的母亲拉住。
“我的药呢?”李敏芝踉跄了几步向前,失去了习步车的扶持,她便撑在乔桑榆的身上,横冲直撞地跑向护士,“为什么先给她的?我的呢!我才是优先的!”她气恼地低喊,吵闹着打乱了发药的顺序。
“好好好,先找您的。”护士赔着笑脸忙低头寻找。
旁边有病人懒洋洋地看着,看着李敏芝抢药的模样,得意洋洋地低哼:“精神病。”
“给我!”李敏芝听在耳朵里,没有任何反应。她依旧盯着药箱,在护士找出自己的药时,便一把抢了过来,顺势把乔桑榆那一份也夺在手里,然后神色不善地递给乔桑榆:“新来的要往后排知道吗?”
乔桑榆一愣,她清楚地看到李敏芝说话的同时,朝她使了个眼色。
于是她配合地伸手,看到李敏芝动作利索地把“药”往她掌心一倒,然后用力一推,示意她一口吞掉;而她自己也迅速把药倒在自己掌心,仰头直接吞了下去……她的动作很快,在外人看来,像是幼儿园孩子那般幼稚。
但只有乔桑榆清楚:刚刚那个瞬间,她什么都没往她手里倒!祁漠妈妈把她的那份,一起吞了下去。
“来,张嘴我看看咽下去了没?”护士刚低头记录,没看出其中的端倪,然后又挨个检查口腔,满意地点点头,推着发药的小车继续往里走,“吃完的人可以回房间睡觉,其他人都站着等我……”
乔桑榆还未有所反应,便被李敏芝推入旁边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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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漠他没有死?”带上房门,李敏芝开门见山,声音很急切,“他在哪儿?他还好吗?为什么尹枭说他死了?你又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很多事情都发生在她昏迷期间,李敏芝一无所知。见到乔桑榆,问题便纷至沓来。
“他还活着,可是……不太好。”乔桑榆也很急,她赶着要把药剂带回去,“尹枭给他注射了某种药剂,影响了他的心脏,我正要把药剂送回去。阿姨,您知道这种药的拮抗剂吗?或者您知道这是哪里,怎么出去吗?”
“活着?活着就好啊!”李敏芝点头,激动得热泪盈眶。
“整个16楼都是他的眼线,出不去的!他用精神科关人,谁都走不了。”可是乔桑榆的问题,却让她颓然摇头。她静了半晌,又突然抓住了乔桑榆的肩膀,力道很大,“你要是能离开,告诉小漠,赶紧跑!离尹枭远点,再也不要回来……我的时间不多了……”
她急促的嗓音,很快变得断断续续。精神科药物的药效很强,都有嗜睡镇定的作用,更何况她刚刚吃了双份的量,此刻说着话,就疲惫得想要睡过去……她知道思维又会陷入一片混沌,再次清醒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眼前的乔桑榆,是她唯一的希望。
“告诉小漠快跑……这个药……药在非洲有解……那里有秘方……”她的身形有些摇晃,乔桑榆扶着她在病床上坐下,她用力抓着铁质的棱角,用掌心的痛楚勉强保持着清醒,“不要再回来……”
“好!可是……”她要怎么出去?
乔桑榆着急地在室内搜寻,却找不到任何出去,正想问解药具体在非洲什么地方?李敏芝却已耸拉着脑袋开始瞌睡。她现在的状况,什么都回答不了。
整个病房就一扇门和一扇窗,门外连通着精神科的走廊,李敏芝刚才说整个16楼都是尹枭的眼线。那就只剩下了那扇……被铁丝拦住的窗!如果16楼没办法逃出去,那15楼呢?
乔桑榆如是大胆设想。
“阿姨,15楼安全吗?”她推了推床上的人,李敏芝迷迷糊糊地“呜”了两声,没给她任何回答。
算了!
她现在还有得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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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来了所有能用的东西——
浴室可拆卸的莲蓬头、不锈钢水管、马桶水箱里的金属横杆、床底下调节杆……反正病房里能拆的东西,她都拆了个遍,总算是能当临时的铁钳用,可以撬开固定在窗户上的铁丝网。
然后,她才开了窗……
撬铁丝网的工程并不难,毕竟这是精神科病房,像她这样有思维有逻辑的“正常人”并不存在,所以也没有人如此有条理地策划一场逃亡,更没有人大胆地从16楼的窗户逃亡……
在别人眼里,那个出口是仅供自杀的!
乔桑榆撬下那层铁网,往下看时,也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外面已近黄昏,天色逐渐暗沉,天空中一直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浸润着医院外侧的瓷砖墙壁,很滑很滑……而且从这个方向望下去,底下的车已缩小成一个小小的黑影,这么高的距离万一摔下去……
乔桑榆缩回头,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尽量平复情绪。
她已别无选择。
她只能大步走回床畔,抽出李敏芝身下的床单,三两下撕开结成数米的长绳,一端固定在床角,一端固定在自己腰上……这是最原始的方法!顺着床单荡到15楼去,然后逃离!
像是电影中的危险动作,却没有拍摄电影那样的保障,她很清楚自己冒的是什么险。
“阿姨,要不要一起走?”她推了推床上的人,这回李敏芝彻底昏睡,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都躺到床上!我要来检查了啊!”走廊上远远传来护士的声音,隐约还有病房门被开关的动静。时间紧迫,已是耽误不得。乔桑榆爬上窗台,看着底下遥远的地面,又确定了一下床单的牢固度,然后——
她咬了咬牙,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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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一片湿滑,雨水扑打过来,瞬间沾湿了她的发,也阻挡了她的视线。
她试图去踩外水管的固定节,脚下却不小心一滑,身体笔直地往下坠了一米。腰间的力道紧了紧,阻止了她继续下坠的速度,她凭空吊在那里,瞬间脊背上便渗出了一层冷汗……
乔桑榆怕得想哭!
她从来没做过这样危险的事情。小时候家里的训练没有过,长大以后拍的电视电影也没有过,她想要叫救命,想要叫哥哥、叫祁漠过来帮她,甚至想认命地顺着床单爬回去……
可
是摸到口袋中的“子弹”,她又忍了下来。
这是药剂!
是救祁漠的希望!
现在的情况刻不容缓,绝对不是害怕的时候,如果祁漠死了,她能独活吗?
大不了就是一死!
咬了咬牙,她顺着床单又往下滑了一截,终于困难地踩上底下窗台的上缘,然后判断好了位置,解开腰际的床单,往下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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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正在下雨呢……我窗户开着透气,病房里都是底下的人送来的鲜花,我得养着它们到出院,多有面子……”楼下是骨科病房,单腿打着石膏的某领导正在讲电话,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一室的花篮。
“碰!”
可猛地一下声响,窗外竟突然跳进一个黑色的人影,直接踩烂了他的一个花篮。这位“沉稳大气”的领导,也吓得惊叫一声,手里的电话当场掉下,正好落在来人的脚边。而他再一看,跳进来的是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的黑色,头发被淋湿了,湿发就披散在肩膀上,遮住了她的大半容颜……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是十五楼啊!!
她是谁?竟然能从窗外跳进来!
特工?超人?蜘蛛侠?无数个稀奇古怪的词跃入他的脑海,他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能呆呆地看着。
乔桑榆已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成功了!
而且地板上的花篮正好减轻了她下坠的重力,让她不至于摔得太惨,她踉跄着起身,望了眼被她压扁的花,又望了眼掉在脚边的手机,直接弯腰捡起来:“抱歉,我会赔给你的。”
她没办法久留,说完以后,便快步逃了出去。
只留下那个目瞪口呆的骨折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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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十五楼已属于“普通病房”。
她一身狼狈地从走廊上跑出去,虽然引起医护人员的诧异和围观,却已没有人出声拦她。她没敢走电梯,怀揣着那颗药剂子弹,迅速闪身进了楼梯间,一路往下狂奔,边走边用那台手机拨出号码——
“拿到药剂了?”研究员很高兴,接到电话连忙安排,“我通知所有人回来加班!有足量的原始药液研究,应该不成问题。你现在在哪儿?”
乔桑榆报了自己的位置,又补充一句:“我送过去。”
挂断电话,她又转拨了祁漠的电话,想要分享这个喜讯,而且,她已“失踪”了大半天,想必祁漠会担心,可是电话打出去,祁漠的手机却处在“无法接通”的状态……
乔桑榆蹙了蹙眉。
管不了这么多了,她要先把药剂送去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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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跑下一楼,气喘吁吁。
原本,乔桑榆想从大堂出去,可刚探出半个身子,她便警觉地缩了回来。不对劲!大堂里有好几个医护人员,都是刚从电梯下来,一路寻找着往外走,行色匆匆……其中的一个她认识,那是十六楼的护士!
这些人都是从十六楼下来的!他们是来抓她的!
乔桑榆的脸色一变,她不想功亏一篑,索性连忙转回楼梯间,继续往下奔跑。既然他们都认为她会从大堂逃走,那她直接冲到地下停车场,然后“搭车”离开,应该就没事了吧?
可地下室的情况更糟。
晚间的地下室往来人员很少,整个停车场都是空旷且安静的。这里零星着停了几辆私家车,看样子就是打算过夜不走的,而且这里太过安静,她的喘息和脚步便不由被放大,更难藏身……
她已无路可去。
跑了这么久的楼梯,她的双脚早已酸软到了极致,根本没办法反复逃窜。她只能躲在柱子后面,努力先平稳自己紊乱的呼吸,很快,她便听到由远及近,有汽车驶入停车场的声音……
乔桑榆面色一喜,反射性地想要挥手拦车,却在探出脑袋的一瞬间,倒吸了口凉气。
要不要这么巧?!
那辆车里的人,竟然是尹枭!
想必他也是刚刚得到她逃跑的消息,所以才赶回来看。
四目相对,她清晰地看到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而乔桑榆惨白了脸色,此时调动了全身所有的爆发力,猛地朝着他的反方向夺路而逃……她专门挑小路,专门挑拐弯,所以即使尹枭开着车,也占不到什么好处。
可乔桑榆的体力消耗太快!
这像是一场猫抓老鼠的追捕,结果毫无悬念,她跑到绝望,眼泪崩溃地从眼角滑下来……她决绝地想:如果是要被抓回去吃那些让人神志不清的药,她宁愿今天晚上就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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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出停车场,找到一条小径拐了进去,根本没有看身后。
尹枭的车拐不进去,不禁蹙了蹙眉,索性停车掏出了枪,对准了她逃离的背影。不玩了。
可是在扣下扳机的那一刹那,她却又顺势一拐,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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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桑榆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身后已没有车再跟着,可是她的脚下却已麻木得停不下来,她无法释放那满心的惶恐,狼狈地乱窜逃跑。直到一辆车开到他的旁边,对方说了什么她没有听见,然后车上的人直接下车追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碰!”
她撞上一个温热的怀抱,鼻翼间尽是熟悉清冽的气息。
“桑榆?”她听到祁漠出声叫她的声音,一抬头,果然看到祁漠满脸担忧的模样。
她的时间顿时停住,在那一瞬间,她仿佛重新能听到全世界的声音,刚刚被她隔离在外,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
“祁漠……”她困难地低喃出他的名字,自己的嗓音在奔跑中已经全部哑了,“我……”激动地憋了半天,一时之间却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已用力把她搂在怀里。
看她狼狈的模样,他便心疼到了极致。不管她遭遇过什么,他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人没事就好。
不管她有没有从尹枭那里拿回什么,只要她安然无恙,就行了。
“祁漠,”乔桑榆却稍稍推离了他,从口袋中掏出那枚“子弹”来,眼泪混杂着雨水从她脸颊滑落,可她的眼底却满是开心,“我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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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室灯火通明。
乔桑榆这回拿到的药剂已是足量,所以研究进展很快。两个小时后,他们便研究出了“延迟剂”,简
单解释便是:“延迟剂”能暂时增强心脏功能,避免心脏衰竭,但要具体根治,需要“拮抗剂”。
“延迟剂没有问题,拮抗剂的话我们需要动物实验,保证安全无害才能给您使用。”研究员都很慎重,反复思量后和祁漠商量,“明天一早再给您结果,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怎么样?”
祁漠点了点头同意。
乔桑榆早已体力透支,此时已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过去,不过他稍稍一动,她便立刻惊醒过来。
“研究出来了吗?”她连忙问。
“刚打完‘延迟剂’,明天早上才有结果。”祁漠安抚地笑笑,和研究员打了个招呼后,拉着他起身向外,“我们明天一早再来。”
“太好了!”有了这层希望,乔桑榆长吁了口气,“这样就不用再去一趟非洲了……”说到这里,她想起来今天的事,于是跳过自己脱困那一段,避重就轻地和祁漠提:“我今天见到你妈妈了。”
祁漠的身形一僵,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她跟我提过,药剂在非洲有解,那边有偏方。”观察着他的脸色,见他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乔桑榆才继续往下说,“她被关在中心医院的精神科,她让你逃走……我觉得她不是尹枭那一类的人。”
“我该救她出来吗?”祁漠沉默了半响,突然转头过来,似笑非笑地问她。
他的声音里,有着明显嗤讽的意味,让乔桑榆一下子无言以对。
好坏如何判断?他的母亲也曾抛弃过他!
“不说她了。”他的目光移开,只是抓住乔桑榆的手,“她和我没有关系。”
真正对他好的,舍命想要救他的,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他珍惜她就够了!
“祁漠?”
“走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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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
今晚的平静,让乔桑榆有些莫名的不自在。祁漠刚睡,他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唇上也再没有发绀发紫的症状,明天他就能彻底康复;乔桑榆的身体累到了极致,可却始终无法入眠。
她希望事情如自己想象的那般顺利,但是一闭上眼睛,便是尹枭那带着杀意的笑容……
未来还会怎样交锋?
她完全不能想象。
就像今天她坐祁漠的车回来,看到横陈在后座上的好多资料,她才知道今天祁漠为了找她,闹出了多大的动静。他几乎把尹枭在非洲的老窝都查了!地点、规模……清清楚楚。
他们不可能再井水不犯河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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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整个十六楼也是灯火通明,当日当班的医生和护士,全部站在同一个病房里,个个都是噤若寒蝉。病床上躺着李敏芝,她睡得正香,身底下却没有床单,屋内唯一的一条床单,此时正挂在窗户上,还没有收下来……
尹枭踱过去摸了摸,雨水浸润下来,整条床单都是湿答答的。
“从这里逃走的?”他收回手指,在干净的窗帘上蹭了蹭,不动声色地继续,“能有这么好的身手下去,肯定是没有吃药吧?你们现在连开药发药都不
会了?”
众人齐刷刷地往后退了退,把那个发药的护士“让”了出来。
她很惊慌,左右张望了一眼,又没办法退回去,只能对着尹枭道歉:“尹先生,对不起!我真的发了药的,也是看着她吃进去的!”
“那就是药失灵了?”他嗤笑,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朝旁边的医生示意了一眼,“把同样的药让她试试,吃完以后再从窗户爬下去。她要是能顺利跑到15楼,我就原谅她。”
“尹先生?!”她脸色大变。
正常人都哪有这么好的身手?更何况那种药是会嗜睡并且影响神经和肌肉的!
她后悔自己贪图钱财,昧着良心留在十六楼,干过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了……替尹枭办事实在太危险了!
尹枭一挥手,便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走回病床旁坐下,眉头蹙了蹙:“既然她逃走了,那我姨妈住在这里也不安全,叫几个人过来,今晚就给我姨妈换个地方。”
“是。”下属点头,连人带床推了出去。
病房里一下子空旷起来,尹枭站在中央踱着步,大脑一直在高速思考,根本没理会旁边的那些动静——
医生开了药很快折返回来,手里拿着给乔桑榆的一模一样的药片,逼着那个护士吞下去,然后示意她去爬窗户。那个护士又哭又求,当场就朝尹枭跪下了,可是他却置若罔闻,她没碰到他的裤脚,就被其他人拉了回去,强压着送上窗户……
她自然是没有乔桑榆那种身手的。
“啊——”
一声惊恐的惨叫,很快划破夜幕,由近及远,消失在瑟瑟的雨声中……
现场没有人敢说话,没人都是惨白着面孔,生怕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有几个胆小的,都憋红了眼眶,只能趁着尹枭不注意的时候,才敢偷偷抹眼泪。
“我想到了!”尹枭却是面色一喜,刚刚那声尖叫,给了他灵感。
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尹先生?”下属疑惑。
尹枭笑笑:“你说她拿了药剂,又想救祁漠,会找哪里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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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乔桑榆醒来时,脑袋便隐隐发沉发疼。她昨天淋了雨,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最后又没睡好……身体情况自然也就差了。外面刚刚日出,她伸手摸了摸旁边,却发现床上空着,祁漠没在。
“祁漠?”她猛地翻身而起。
阳台上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动静很小,却让乔桑榆稍稍安了心。而祁漠应该也是听到了她的喊声,很快便挂断电话,走回了房间,淡然一笑:“早。”
“是不是要去研究室?”乔桑榆连忙掀开被子起来,急急忙忙地想去洗漱换衣服,“他们有结果了吧?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祁漠没回答。
乔桑榆刷牙的时候,他才跟过来,身体半倚在门框上,欲言又止地停顿了几秒,开了口:“你昨天说……非洲那边有偏方?”
“恩。”她口齿不清地点点头。
“那我们得去趟非洲了。”他无奈,拨出了电话当下安排飞机。
乔桑榆懵了。
她连忙漱掉了口中的泡沫,急急询问:“研究室那边没研究出来吗?”
祁漠点点头:“他们都死了。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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