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124节

  于是,不想随缘的驸马就想了馊主意。
  在灯会时带着才三岁的女儿出去玩耍,然后就“不小心”把人给弄丢了。
  回来后跪在宫门前请罪,皇上细审了当时跟出去的所有人,没发现有疑点。
  外甥女好像真的是不小心走失的。
  长公主因为此事,很是伤心。也不想再见到驸马,皇上没找着证据,但心里却知道堂堂公主之女,身边那么多人伺候着,若不是驸马有意,压根不会走失。
  再加上皇上明里暗里让不少人出去找,却都一无所获。更让他确定外甥女就是被驸马弄丢的!
  明面上没有证据,皇上不好罚他,于是,干脆把人调去外地。
  当年的是真相如何谁也不知,事发时都查不出真相,现在就更查不出了。长公主寻回了女儿,虽然不想女儿和父亲相认,但也不想剥夺了女儿拥有父亲的权利。
  于是,秦秋婉在宫里住了半个月后,长公主忽然叫她回府。
  出了宫门,长公主看着面前的女儿:“你爹昨日已经回来了。”
  秦秋婉住进公主府后,平时除了学医外,暗地里也没闲着。除了让人盯着陈时鸿和曲府,也在细查康娘流落到外地的缘由。
  毕竟,康娘的凄惨,认真论起来,是从她走失算起。
  如果她没有丢,身为天家贵女,本该尊荣一生的。
  听到公主的话,秦秋婉默了下,好奇问:“娘,其实我早就想问,为何爹会被调去外地?”
  公主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儿:“他做了些不好的事。呃……他可能不太喜欢你。当然了,也可能因为你的身份而待你亲近。你别想太多,如常和他相处就行。不过,你爹在外头已经另有了妾室和孩子,你别太信任他。”
  秦秋婉乖巧点头。
  大概是那边一直让人盯着,母女俩刚回府,就有人前来禀告。
  “驸马到了。”
  公主下嫁是皇上赐婚,当年的事也没抓着证据是驸马故意弄丢女儿,所以,这就是一笔糊涂账。
  公主本就想让女儿见人,吩咐道:“请进来吧!”
  驸马尹从玮今年四十不到,身形纤长,气质儒雅。走动间自带一股潇洒之意。
  这样的人,也难怪皇上和太后会许亲。
  他进屋后,先是对着公主一礼:“给公主请安,多年不见,公主还如当年一般风采照人。”
  公主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缓和面色,摆摆手道:“这是绾绾。”
  秦秋婉面色漠然。
  尹从玮看着她,好半晌,才道:“你和你姑姑长得真像。”
  长公主就是凭着容貌认出康娘,秦秋婉这些日子也没少听人这么说,应该确实相像。
  他缓缓上前:“绾绾,这些年,你受苦了。”他叹息一声:“当年确实是我的错,没有看过好你。你娘这些年来一直怨我。如今你可算回来了,挺好。”
  秦秋婉面色淡淡:“我也觉得挺好。若还流落在外,兴许已经被人虐待死了。”
  这话满是怨气,尹从玮愣了下,苦笑道:“你怪我也是应该的。”他站直身子:“也罢。我确实有错,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屋中一片安静,没有人接茬。
  尹从玮也不愿自讨没趣,起身告辞:“公主,我刚从外地回来,府中还未收拾好,先走一步。等我安顿下来,再来探望绾绾。”
  公主摆摆手:“若是不方便,便不必上门。”
  “我亏欠你们母女良多,此生余愿便是寻求你们谅解。以后我肯定会勤上门。”尹从玮垂下眼,语气沉痛:“公主,若你有事想请我帮忙,尽管吩咐!无论什么样的事,只要你开了口,我一定竭尽全力。哪怕搭上我的性命,我也愿意。”
  容貌上佳的男子面露凄然,无端端让人怜惜。秦秋婉看在眼中,心里猜测康娘的好容貌大半是随了面前的男人。
  听着这些话,公主面露嘲讽。
  “我不敢要你的命,你家里还有三个儿子等着你呢。”
  尹从玮苦笑:“公主,我那是奉长辈之命……”
  公主抬手止住他未尽的话:“事已至此,解释的话不必多说。我不想听,你说了也是白费唇舌。天色不早,赶紧回吧!”
  又道:“我让你回来,只是想让绾绾看看父亲。你别老去烦她。”
  尹从玮:“……”
  他看着秦秋婉,一脸惊喜:“绾绾,你想我?”
  秦秋婉摆摆手:“本来是想的。可在我知道我受这么多年的罪,都是因为你的“不小心”,就不想了。”
  公主闻言,心下一松,道:“既然如此,明日我就进宫告诉皇兄,让他再调你回余城。”
  尹从玮:“……”跑来跑去,好玩吗?
  再有,皇上调他去外地,名义上是重用妹夫,实则是收拾他。
  余城穷乡僻壤,根本不及京城繁华。刁民又多,难管得很!
  第138章 童养媳原配 21
  再有, 几个孩子在余城,也拜不到特别好的夫子。事关孩子前程,也是家族前程, 尹从玮从心底里就拒绝回去。
  这两次回京,他抱着就算哄不回公主, 也要和公主和解,至少, 别让皇上这么针对。
  “公主, 这……”尹从玮一副义正言辞模样:“学有所成, 确实该为皇上分忧,可京城中有绾绾,她需要父亲。”
  “不需要。”秦秋婉答得飞快:“若不是你,当年我不会丢,也不会受这么多苦。我都听说了, 你当初是故意弄丢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娘再生孩子!你嫌弃我……”
  尹从玮听到这里, 急忙打断:“绾绾,不是这样的。谁在你耳边胡说八道?污蔑驸马可是重罪!”
  “驸马?”公主嚼着这两个字, 语气轻且嘲讽:“尹从玮, 你在余城连纳两门美妾, 还生下来三个孩子。可有把本宫放在眼中?”
  说到后来,面沉如水,语气也严厉。
  尹从玮立刻一礼:“公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大?”公主冷笑:“天地君亲师,谁能大得过天?你既然想留后,当初就别尚主!”
  尹从玮哑口无言。
  当初孩子丢了,公主为此伤心欲绝, 尹从玮也自责不已,在她门外跪地请罪。
  皇上那边查不到证据,怎么看都是无意。
  彼时公主和尹从玮还是恩爱夫妻,发生这些事后,她悲痛交加,别说追究,她压根不想看见这个人。于是,皇上把人送往外地。
  两晃这么多年过去,尹从玮在外地纳妾,也只是想试探一二。如果公主和皇上不愿,兴许会阻止。
  可他没等到,便认为纳妾是皇上和公主默许。也默许他生孩子。
  没想到公主在这里等着。
  秦秋婉也出声:“别说我娘贵为长公主,只她是主母,你越过她直接纳妾,便是宠妾灭妻。且主母还是公主之尊……”
  听到女儿也在煽风点火,尹从玮一脸沉痛:“绾绾,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见了我也伤心,我和你娘之间本就重重误会,难道你非要把我踩入尘埃才满意?”
  “我恨不能让你受两遭我受的那些苦!”秦秋婉起身,两步步逼近,嘴角笑容嘲讽:“无论三九三伏,永远都是深夜才睡,半夜就起,永远都有洗不完的衣,挨不完得打骂,还要被人欺辱嘲讽,这么多的苦难,岂是区区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你凭什么让我原谅?”
  看着母亲年轻女子眉眼间的冷漠,尹从玮心里越来越凉,勉强扯出一抹笑:“绾绾,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过的。可恶的人是偷走你的人和陈家,我两定会查清真相,让他们为自己做下的错事付出代价,爹一定给你报仇!”
  “不用你。”公主摆摆手:“绾绾看到你就会想起那些苦难,我曾经看到你就会心痛难忍,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我理解她。还是那句话,让你回来只是让绾绾知道有你这个父亲,既然她不愿意与你相处,你回去收拾行李,过两日就赴任去吧!”又吩咐:“福嬷嬷,送客!”
  两个“客”字,彻底把两人的关系拉开。
  尹从玮欲言又止,还未开口,又被公主抢先道:“关于我们俩之间的婚约,稍后我会去找皇兄,然后写封休书给你,你记得收。”
  休书?
  尹从玮顿时就急了,急切地上前两步:“公主,咱们是皇上赐婚,金口玉言,您如此会惹怒皇上的。”
  当年女儿丢了,公主乍然被背叛,心里恨毒了他,彼时皇上初初登基,本来就被多方掣肘,若皇上自己毁了这门亲事,便是出尔反尔。她不想让兄长为难,这才眼不见心不烦,把人打发了事。
  当时按捺住了,却不代表她就忘了那些仇怨!
  现在女儿找回,多年以来心愿得偿,往后余生除了想好好陪着女儿,也能打起精神来找他算账。
  “本宫愿意认罚!”公主满脸威严:“你若是记住了,自行离去罢。”
  尹从玮这些年来没少听母亲念叨公主占着主母之位却毫无作为,甚至还把他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的抱怨。但他心里却清楚,若是没有公主,他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公主,那些年我们之间的感情……”
  公主两巴掌拍在桌上,大怒:“当年你敢把女儿丢在外头,依仗的就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以为本宫还会那么蠢,让你仗着那点情谊为所欲为吗?”
  尹从玮张了张口,再次解释:“我对女儿如何,你应该也看得到。我真的不是故意……”
  公主冷笑:“无论你如何狡辩,在本宫眼中,你就是故意弄丢女儿,想让本宫给你生下儿子!你以为我是那种除了感情什么都不多想的天真女子,可惜本宫没你想的那么蠢!你若乖觉,便接下休书,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
  说到最后,语气里满满都是威胁。
  公主从不参与政事,但若谁得罪了她,太后和皇上都很愿意帮她讨回公道。尹从玮这些年来在外地每到考核之时都请求回京,可那些折子都像是溪水汇入大海般了无痕迹。
  尹从玮不敢再闹,但他也怕。
  身为驸马,皇上和太后想要收拾他,也不会太狠。毕竟要给长公主脸面。可若没了这层身份,他只是个在偏僻地方做了多年无功无过的普通官员,皇上可以任意贬职,同僚也不会再高看他。
  甚至还会因为被公主休弃而不敢和他亲近。
  尹从玮再次强调:“公主,当年我真的不是故意把绾绾弄丢的。”
  “那又如何?”公主站起身,眼神示意门口伺候的人送客:“总归绾绾丢了,且受了这么多的罪,我不可能原谅你。”
  尹从玮:“……”不原谅也罢,不能再怪罪惩罚啊!
  他又不是故意的。
  下人请他离开,尹从玮再想说话,公主已经不听,带着秦秋婉绕进了里间。
  半个月不见江大夫,秦秋婉还怪想念。翌日特意备了礼物上门看望。这半个月在宫中,她大把的时间陪着太后和皇后,剩下的时间里也没闲着,背了不少医书。有些不懂的地方需要请教。
  江大夫看到她,颇为欢喜。
  三人在给人看病的间歇说了会话,又两起用午膳。秦秋婉正打算回府,刚出门就发现已经有人等着了。
  正是昨天才见过的尹从玮。
  今日不只是他两个人,边上还带着三男一女,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其中那个姑娘更小两点,大概十四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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