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人去楼空
“应该可信。”面对欧城的疑问，编辑道，“来信邮箱是他一直使用的邮箱，用词用语、口气态度也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不像是假冒的。”
即使是这样，欧城还是很冷静：“他的条件或要求是什么？”
“他有一个前提条件。”编辑讪讪的道，“他要您今天晚上八点整，一个人去老禅茶馆的9号包间见他，他会一个人在包间里等你，他还说，从您踏进包间的第一步起，就必须听从他的指挥，他要您做什么您就做什么，不能有任何违抗，更不能带任何人去，否则转让版权的事情免谈。”
听到这里，欧城愈加冷静：“你有没有向他确认转让版权的一些细节和相关问题？”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眼前庞大繁华的城市：“比如我愿意出八位数的价钱买下《杀死他》全部系列的影视版权，比如《杀死他》第五季什么时候开始连载，这个系列什么时候完结，他能否证明他就是这个系列的原著作者，等等。”
“我都跟他确认过了。”这位编辑也是很有经验的老编辑了，“我刚收到邮件就给他回复，表示其实您可以高价买下版权，他并不需要将辛苦创作的作品版权无偿转让给您，但他表示他只想送给您，不想卖给您。”
说到这里，他的口气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羡慕：“他还说他已经准备好了版权无偿转让协议以及自证作者身份的证据，只要您当场完成他的小要求，他就在协议书上签字，让您将协议以及证据带走。”
换了一般人，能够平白得到这么一部大ip的所有版权，只怕笑得下巴都要脱落了，但欧城的脑子还是很清醒：“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把版权无偿送给我？”
编辑道：“问了，他说这是秘密，欢迎欧先生找出真相。”
欧城沉默两秒后，笑了：“很符合他的作风，我很欣赏。”
而后他又问：“你有没有问他想让我做怎么样的事情？”
编辑道：“都问了，他说他了解您的原则，绝对不会对您做出任何犯罪行为，也不会让您去犯罪，他只想跟你玩一个很刺激的小游戏，看看谁才是最后赢家，他还说这是他个人的恶趣味。”
“确实有趣。”欧城低低的笑，声音性感又磁性，透着愉悦，“我开始相信发邮件给你的人就是‘我是凶手’。”
“‘我是真凶’还说了，”编辑听到他的笑声，松了一口气，口气变得轻松不少，“《杀死他》第五季是最后一季，本季共100章，他已经写完了前90章，后10章将揭晓真凶以及杀人动机，但是，他还没有决定给主角和凶手怎么样的结局，这个结局将根据您和他的游戏结果来决定，在那之前，他会把前90章的原稿送给您，由你决定如何处理。”
“根据我和他的游戏结果来决定主角和凶手的下场？”欧城的声音更显愉悦，“‘我是真凶’确实是个人才，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他了。”
“我们也非常欣赏他，四年来一直在全力扶持他呢。”听到这里，编辑很是诚恳的道，“欧总，您看我们合作得这么愉快，您又是咱们网站的大股东，您得到《杀死他》的所有版权后，务必让我们网站继续连载这个系列，包括最终季，最后的大结局可以不公开，但能让我们发表一部分也好哈。”
“这事以后再说。”欧城没有马上回答这种问题，“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编辑道，“我们交流的内容就这么多，其它的事情，不管我怎么问他都没有回应，只说机会仅此一次，您不去赴约，或者去了不听从他的指挥，那么这个系列的版权将与您没有任何关系。”
欧城陷入沉思，即使他很赏识“我是真凶”，但“我是真凶”应该不是纯粹为了跟他玩一个“游戏”才把版权送给他。
“欧总，现在是下班高峰期，”编辑等了一会后提醒欧城，“如果您在公司，您从公司到老禅茶馆至少要一个小时以上，您决定去的话得赶紧出发了，‘我是真凶’说过时不候。”
从他的心里来说，他非常希望欧城能拿到《杀死他》的版权，毕竟欧城财大气粗，又是网站的大股东，他拿到版权总比别家拿到版权对网站的益处更大。
“我会赴约。”欧城道，“如果你有他的消息，随时通知我。”
他挂断手机，出门。
他独自驱车前往城市另一端的老禅茶馆，没有告诉身边的任何人。
老禅茶馆位于一家休闲山庄的内部，环境极为清幽，他抵达茶馆时还差十几分钟到八点，便没有急着进去，先在山庄的餐厅里买了一只肉夹馍，吃完了才慢悠悠的走进去。
服务员确认了他的姓氏后，将他领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包间前。
“这里是9号包间，客人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服务员挪开推拉开，客气的道，“客人说没有他的吩咐，我们不能进去。”
欧城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观察包间内部。
“我是真凶”说想和他玩一个游戏，游戏的胜负将决定《杀死他》的结局，现在，游戏即将开始。
他想赢。
里面没有开灯，但墙角的古典烛架上点着十几枝蜡烛，将包间映得相当明亮。
包间还算宽敞，二十多平米的空间，中间设有一道半透明的古侍女画屏风，屏风后面没有点灯，依稀可见屏风后面盘腿坐着一个人，全身隐在幽暗中，他无法判断对方的性别、年纪，只能看出对方的年纪不大，身材不胖。
对方看到他出现，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像一座雕像。
显然，对方很沉得住气。
欧城笑了，抬脚跨过门槛，站在门口，等待对方下达“命令”。
他身后的推拉门被拉上，外面的声音随即被隔绝开来，游戏正式开始。
“欧先生请坐。”对方说话了，声音显然经过了变声器的伪装，传出来的并非其原音，而是那种沙哑、机械、严重失真的声音。
欧城上前，面对屏风，盘腿坐在中间那张茶几旁边的蒲团上。
“欧先生，您的面前有一份《杀死他》的版权转让协议和一只u盘。”对方等他坐好后，开口，“u盘里有我用录像机录下来的我在电脑前写《杀死他》的画面，以及我写完后在网站后台进行更新的画面，我想这足以证明我就是《杀死他》的原创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