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徐庶智激马腾

  马岱眼看马超就要回返来救,当即急声大喝道:“兄长,你大业未成,凉州可无我马岱,却不能少了你马孟起,若你冒险来救,我便立刻咬舌自尽!”
  此言一落,马超心神一震,猛地勒住马匹,浑身剧烈在颤,一双狮目几乎冒出火来。
  凉州兵士皆遭吕军骑兵肆意狂杀,凉州军大势已去,被剿灭殆尽只是时间问题,若是马超再不逃离,一旦被吕军围杀,一旦文丑杀至,到那时就当真是无力回天了。
  “文丑,若你敢伤及我二位弟弟半根毫毛,我必倾覆凉州所有兵力,将左冯翊杀至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马超钢牙几乎咬碎,一转马头,带着无尽怨恨,抡枪往后冲杀而去,马超似乎要将滔天的怨怒之火,倾泻在他的锦狮银枪上,每一次刺扫而出,必能击灭一大片的吕兵。
  马超持枪飞杀,左突右冲,在一队队吕军刀枪手的阻挡下,势如破竹,赫然杀过,文丑冒火冲过,紧紧地追在马超身后。
  马超狂吼不停,锦狮银枪飞刺不断,终于冲散最后一波吕军刀枪手的阻击,逃脱而去。
  “马超,晋王雄才大略,凉州之地迟早尽落其手,你何不早早归降!”文丑见马超愈渐逃远,也不焦急,反而平静笃定地凝声喝道。
  “文丑,你休得嚣张,我马孟起迟早会取吕布项上首级,来祭奠今日阵亡的凉州儿郎!”马超转头暴喝,咬牙切齿,双目赤红。布满滔天恨意。
  同时间,马超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日起他马氏一族与吕布这个所谓的晋王,不死不休!
  文丑闻言,冷然一笑。当即领军回杀,随着梁树林的火势越来越大,一些凉州将领见马超弃军而逃,马岱、马铁又是被擒,而且四周皆是勇悍如同虎狼的吕军,很快便是放弃了挣扎。跪地请降。
  将领乃军中之魂,这些凉州将领的投降,立即让一队队的凉州兵士随之效仿,到最后,文丑收得近六千凉州军俘虏。整军归往淳化城。
  于此,左冯翊淳化的战事告一段落,二万凉州军除投降于吕军的七千俘虏外,其余一万四千兵马几乎被吕军剿灭殆尽,凉州军两位大将马岱、马铁皆被文丑所擒,而逃生者,仅有马超和数百凉州将士,马超此败。可谓是败得一塌糊涂。
  淳化战事胜负已分,再观长安战事,在一月前。马腾兵分二路,马超引军往淳化进发的同时,马腾亦引三万大军往长安进发。
  而长安城乃由吕布麾下军师祭酒徐庶,大将高顺共同镇守,说来,徐庶虽然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但吕军的大多战事布局。他皆有参与,有徐庶坐镇长安。即便出现一些变数,以徐庶之能,当能轻易化解。
  马腾自出兵起,便想趁吕布回了晋阳、贾诩去了北地之机,速下京兆郡,加之右扶风紧临京兆,路途上少有能埋下伏军的地段,因此马腾一路进军神速,只用五日时间,便是引军赶至长安城十里外下寨。
  马腾立下寨栅,一面各派斥候打探长安城内的敌情,一面又令各部将领整备兵士,安排进攻长安的事宜。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内,徐庶和高顺正于府衙议事,忽有斥候来报,言马腾军已在城外十里下寨安营。
  高顺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略有迟疑地问道:“徐祭酒,你先前将长安的大半兵马调离出长安城外,安置待命,若是那马腾不中计,只怕长安危矣!”
  高顺不仅长于练兵,亦是颇通韬略,在冲锋陷阵时,高顺无所畏惧,敢打敢冲,但在施计时,却是颇为谨慎,每每行事皆以稳重而行,因此对徐庶颇为冒险的安排,心中不由涌现几分忐忑。
  徐庶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后,不紧不满地淡然而道:“伯义多虑了,此计乃徐某与军师共想之策,岂是泛泛之辈能够轻易看破,徐某撤去大半兵马,正是要配合长安兵力空虚的假象!”
  “马腾见长安兵力甚少,必然狂攻急取,如此一来,高将军之后的诈降,才是合情合理,一旦那马腾中计,一步走错,到时他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境,长安此地便是他马腾葬身之所!”
  徐庶胸有成竹侃侃而谈,高顺见此,亦不多言,高顺自知自己有多少斤两,既然这是徐庶与贾诩共想之策,他便只需依计行事便可。
  徐庶得知马腾兵马赶至,毫无急躁,有条不紊地各做安排,或许正因徐庶的笃定,感染了城中的兵士和百姓,虽然马腾的三万凉州军压境,长安城内却全然无半点紧张的气氛。
  次日拂晓刚至,马腾便各令麾下将领引军出寨,马腾昨夜从回来的斥候口中得知,这长安城内守军不过一万,马腾见这长安兵力空虚,便下定决心要在数日内将其攻破。
  “咚咚~咚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在长安城外轰然爆起,整个长安城好似都被震得动荡不已,马腾留五千兵士留守营寨,其余二万五千兵马皆随马腾出击。
  凉州大军气势滂湃,冲至长安城外一处平坦之地,半个时辰后,马腾大军摆好阵势,耀武扬威,邀战吕军。
  远远的,只见在阵前的马腾,身穿金色虎头铠甲,头戴羌帽,手执一把金色八尺长刀,威风凛凛,马腾纵马冲出阵外,赶至城下,扬鞭大喝而道。
  “吕布乃一军卒出身,昔日为一己私利,弑父谋位,认贼作父,助纣为虐,可谓是罪孽深重,若非圣上宽容,其早已万死!吕布深受皇恩,成以今日之大势,可这逆贼却不知感恩戴德辅佐汉室,反而去学那曹贼僭越称王,实乃大逆不道!”
  “我凉州军深受皇恩,当要替天子铲除逆贼,时下,北地、左冯翊、京兆皆遭我凉州大军所攻,无需一月,此三地必被我凉州大军攻破!”
  “吕布忘恩负义,叛国无德,此等忤逆之贼,你等何必要为其卖命,快快打开城门,将此城献出,如此马某大可饶你等一命!”
  “若是你等执迷不悟,不知悔改,就别怪马某以强兵硬攻长安,到时一旦长安攻破,凡是吕布麾下走狗,一个不留!”
  “哈哈哈...”马腾话音一落,一阵猖狂放荡的笑声随即而起,这笑声给人的感觉,仿佛就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马腾闻得,刹地脸色一黑,正欲发作,这时,一个身穿青色锦衣儒服,长相英俊的男子走至城头,抢先而道。
  “徐某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你马腾割据凉州,眼中何时有过汉室朝廷,何时有过当今圣上!你先祖马援乃忠义之臣,一生为汉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何其子孙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马腾老贼,你死后有何面目去见你之先祖!”
  “你是何人?这里怎轮到你来说话!”马腾见回话之人伶牙俐齿,口锋甚利,马腾一皱眉头,忽然暴喝而道。
  “徐某乃晋王麾下军师祭酒徐庶,徐元直,徐元直在此见过马征西!”徐庶脸色一变,忽地笑言拱手,甚是有礼作答。
  “徐元直,我看你乃知书达理之人,为何替那僭越反贼效力?若你肯迷途知返,助我剿灭吕布逆贼,我不仅可以重用于你,还可向当今圣上奏报,察你忠义之心!”
  马腾话锋一转,当即又是好言拉拢劝降,不过徐庶却无半分心动,又施一礼淡淡回道。
  “晋王为天子靖边,时下关中乃晋王辖地,亦是天子辖地,徐某常闻马征西,乃是忠国之臣,若今日愿降于晋王,徐某大可禀报晋王,言你被奸人蒙蔽,才有所行差,晋王心胸广阔,定然会饶恕马征西之罪!”
  徐庶字字带刺,说得马腾火冒三丈,面容扭曲,当即狂吼道:“啊~!狗嘴里蹦不出象牙,我马腾历来顶天立地,忠心报国,问心无愧,岂有罪让那僭越之贼所饶!”
  “马征西说忠为奸,诬蔑晋王为贼,却无半点证据,依徐某所看,马征西野心勃勃,欲要扩张势力,于凉州这里自立为王,因而对晋王多造诬蔑,如此看来,马征西才是真正的叛国反贼!”
  徐庶一言又出,字字如有锋芒,顿时说得马腾一脸败色,马腾宛如一只战败的公鸡,伸着脖子,发狂地大叫。
  “强词夺理,强词夺理!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各部将士听令,立刻举兵进攻,我要将这长安城夷为平地!!”
  对于马腾的暴怒,徐庶冷眼而笑,大手一挥,顿时在城上早已等候许久的弓弩手,立即齐齐射出箭矢。
  无数箭矢猝然坠落,马腾正是火气上头,几乎被箭雨淹没,还好马腾武艺不俗,险险挡过了这一轮箭潮。
  箭潮过后,马腾正欲再骂,忽见徐庶那手势又起,吓得连忙拔马退开,而就在此时,马腾身后喊杀声如能震天动地,一支支凉州军在各个将领的带领下,煞气腾腾往前冲杀。
  庞德引军冲在最前,在他身边有着五六架巨大的云梯车,马腾急急赶入阵内,呲牙咧嘴地死死盯住城上的徐庶,好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往死里地折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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