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6 长谈

  跟诱哥商量好碰头以后,我就出门了,本来我是想要拉着马洪涛一块凑个热闹的,但他推脱说想跟薛跃腾谈谈心,跟着白狼一块走了,我知道他是不乐意掺和我们的家事儿。
  “辉煌茶社”门口,偌大的广告牌子被人踩成了一块一块,这个在市北区刚刚才腾起一抹风光的地下赌场就这么悄然无息落幕了,我站在街边抽了一根烟后,一台粉色的小polo停到了我跟前,剃了个小短头的诱哥冲着努努嘴:“上车,哥带你去兜风。”
  “哥,你这么骚嫂子知道不?”我瞟了一眼车内,不管是摆台还是后座上堆满了米老鼠、蜡笔小新的毛绒玩具,活脱脱就是个少女车,强忍着恶心我钻进了车里。
  我俩也没远跑,就从附近的一个搭着篷布的大排档里随便点了些吃的,要了两瓶青市特有的琅琊台白酒就整了起来,边吃我跟他边随便聊聊了今晚上的“惊心动魄”,顺嘴提了一下栾建借给石原康的1.5亿的事情。
  我端起白酒跟诱哥碰了一下,感慨的说道:“哥,你是不知道,当石原康说栾建借给他一点五亿的时候,我下巴颏差点没惊掉。”
  诱哥抿了抿嘴唇道:“行了,不用套我话了,钱是我帮栾建拿的,本来想要让傻逼郑波一把输给你们,完事收了仨俩月利息,没想到那篮子没上套,不过白白坑了笔利息也不错。”
  “卧槽,真是你拿的钱啊?”我鼓着眼珠子,自己都能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诱哥不屑的撇撇嘴道:“嘴巴咧小点,我特么都能看见你胃了,甭鸡八惦记那笔钱,钱是我借的,只能用一天,本来我都打算好,如果郑波输给你们,你再给我拿回来的。”
  我干笑着搓了搓手:“哥,我没想借钱,就是问问你内个有钱的朋友乐意房贷不,嘿嘿..”
  跟身份不清不楚的江汉比起来,我其实更乐意让诱哥帮我整点贷款,毕竟拿下市北区,大日集团的场子也不少,这些产业都是需要花钱的,现在一想到钱,我就觉得脑门子咣咣的疼。
  “我朋友是国税的,钱是青市的税收,你敢贷不?”诱哥白了我一眼:“别再刨根问底了啊,我只能告诉你谁都有几个朋友,你要说我有当宇航员战友那是吹牛逼,但国内不少城市我真有一些混的不错的战友。”
  我抽了口气,将掩藏在心底的想法彻底问了出来:“哥,你以前到底是干啥的?你放心,我嘴严,告诉我以后,指定不带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当然你要是觉得咱俩关系不到位,就当我没问。”
  “又跟我使激将法是吧?”诱哥点燃一支烟,老神在在的吐了口烟雾道:“其实也没啥不能说的,我隶属中央情报局十五科,信息办公室,你要是非问我这个工作是什么性质,我只能告诉你大概和第九处差不多吧,跟你接近的主要目的就是组织上想看看你没有投敌卖国的可能,嗯,就是这样..”
  我诧异的望着诱哥,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一个牛逼带闪电的背景。
  诱哥不屑的抿了口酒道:“我发现你这孩子有时候真挺双面性的,要么狡诈如狐,要么单纯似雪,我特么随口编个单位你都能信,操,看来我真高估你了,我应该说自己是地球联盟的。”
  “滚你大爷的,别泡我!”我这才回过来味儿,诱哥这是耍我呢。
  “哈哈,傻篮子..”诱哥端起酒杯跟我轻碰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出声:“三子,扯淡归扯淡,但哥必须得跟你提个醒,局面越铺越大了,赚钱是主题,可必须得分清楚什么钱可以赚,什么钱不能拿。”
  “哥,我听着有点迷糊。”我真诚的说道。
  诱哥面色正经的说:“这么跟你说吧,哥当了十四年兵,这期间执行过两次特殊任务,一次是在厦门,被执行的人姓赖,你到网上应该可以查到,他当初的规模能甩王者好几条街,但因为跟国外一些不三不四的组织搅和在一起,最终落得人财两空,还有一次任务更轰动,在东北,被执行者临死前曾经哀求为国家免费修建一条高速路,只求能活到过年,上面没有同意,这两个组织都的根基和实力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但上面想要办你的时候依旧不会留有任何余地,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不明白。”我仍旧傻乎乎的摇了摇脑袋。
  “操,你这个狗脑子啊,真特么应该跟我一块上趟高速。”诱哥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压低声音道:“你嘚瑟你折腾,上面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你,因为即便你不起来,也会有人起来,上面只不过需要个代言人罢了,谁听话使唤谁,但你要跟国外乱七八糟的篮子瞎整事儿,肯定挨收拾,而且一次性收拾的你再也爬不起来。”
  我抽了口气道:“明白了,哥你懂得真多。”
  “这才哪到哪啊,哪天我把我当省委书记司机的战友给你喊过来,他能跟你唠一宿这里头的条条道道,你就明白自己见识到底有多少了。”诱哥粗鄙的吐了口唾沫,举起酒杯道:“来,再整一个,对了,市北区你打算怎么划分?”
  我摇了摇脑袋问他:“我也没想啥具体想法,诱哥你有什么建议没?”
  诱哥抹着鼻梁笑道:“这次千万别再吃市南、莱西的亏了,我的意思是大日集团该撤撤他们的,但他那些产业咱不接,谁接都可以,不过必须得王者点头,接手以后是往外拿百分之十的干股还是百分之二十,你自己看着来,这种事情交给大伟、佛奴干就成,对了,还有疆北堂那个叫张天旭的孩子也不错,咱不需要太多产业,更不要搞什么垄断,只需要让做买卖的人知道谁是大王谁是小王就可以。”
  “交给他们仨能成不?”我有些不托底。
  诱哥眯着眼睛问我:“三子,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我如实回答。
  诱哥意味深长的说道:“等你到三十七、四十七的时候也指着大伟他们吩咐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吗?做错要承认,挨打要站稳,很多时候你不让他们自己摔两跤,他们怎么可能记住哪个坑深哪个坑浅?趁着你还年轻,他们闯出来篓子你能堵,让他们自己学点为人处世。”
  “说的在理。”我点了点脑袋。
  “你家二代们的起点都不错,可将来到底能长成苍天大树还是歪瓜裂枣,不是靠你一直拎着小皮鞭从后面驱赶的。”诱哥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多絮叨,而是跟我闲扯了会儿别的奇闻异事。
  酒足饭饱,我也让诱哥灌的有些迷糊,结完账,他嘚嘚瑟瑟的拽着我非要去飞扬,我俩钻进他那辆充满粉嫩少女心的小polo里直接奔着市北区一个叫“烟花巷”的地方驶去,听名字应该就可以听出来这地方属于啥场所,本来我是不想去的,诱哥非说陪着他在结婚以前最后一次享受享受做王的感觉。
  被逼无奈,我又给鱼阳去了个电话,听到我们要是“做男人”,我鱼总高兴的说话都开始打结,二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烟花巷一个名为“一往情深”的足道店,我俩前脚刚下车,鱼阳开着一辆破现代后脚就干了过来。
  诱哥惊诧的看向鱼阳问:“卧槽,你是扛着火箭筒来的么?飞的这么快..”
  “我本来就在附近,嘿嘿..”鱼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
  进去之前,我朝着哥俩义正言辞的出声:“提前说好哈,你俩玩,我就参观参观,菲菲别的事儿不管我,但我要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她指定得把我开除出队伍。”
  “别扯淡,这事儿就咱仨知道,谁能卖你是咋地,别一天天装的跟柳下惠似的昂!”鱼阳粗暴的搂住我脖颈,硬拽进了店里。
  我不屑的撇嘴:“你快拉鸡八倒吧,就你这个棉裤腰子似的嘴都赶不上我菊花紧,你知道也就是意味着全王者的人都知道了。”
  诱哥已经急不可耐的奔着屋里喊叫:“老板,把你家最漂亮的姑娘们全部喊上来,咱不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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