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野炊
第一百章 野炊
“哒哒”又是一阵马蹄声奔驰而来,然后停在了季流云的面前,随侍在她的身侧。
“这里我来保护就好,余副将还是回到前面的好。”玄卫冷着他的娃娃脸对余子秋道。
季流云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有两个帅哥为我保驾护航,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啊!”说完“嗤嗤”的偷笑起来。
那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一个清冷如月,一个温暖如春,视线在空中交集后又错开。
“别误会,这是主子的命令。”玄卫说话的时候,耳根爬上一点红晕。
余子秋笑而不语,眼中的冷意却渗寒人心。
对于情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一种特殊的直觉。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余子秋和玄卫也是一样,不同的是性格不同,所使用的方法不同罢了。
玄卫偏向于守护,而余子秋则是偏向于主动出击。
从出发到现在,余子秋总是有意无意的向着轿子的方向靠近。“小雲,无聊吗?要不要余哥哥给你讲些趣闻提提神?”
季流云虽不记得余子秋,但那份好感却依旧存在着,只是曾经的喜欢已随着年月的增长而渐渐变成了一种依赖。
“余哥哥,我想骑马。”季流云嘟着唇瓣撒娇的模样与小时候如出一辙,余子秋错觉的有一种时间未变,女孩还是那个女孩。
“只要是你想,余哥哥带你骑。”余子秋的话未说完,被一旁的玄卫打断。
“不劳余副将费心,主子交代不可让季小姐随意露面,你应该知道原因。”
季流云翻了个大白眼,“哼”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笙哥哥是担心她的安全,外面同行的都是男人,其中不乏那几个皇子的眼线,她若是有什么不当的举动,君临笙恐怕也难辞其咎。
“不骑就不骑,”季流云又瞪了玄卫一眼,“玄侍卫不用总在我眼前晃,有余哥哥保护我,我安全的很!”
玄卫本就扑克牌的脸黑了一半,“本职所在,望季小姐海涵。”
余子秋瞅瞅两人,插话道,“玄侍卫,这有我保护小雲,我保她安全。你可以回禀你家主子了。”说完,对着季流云笑的十分的灿烂,“小雲,有什么需要就对余哥哥说,只要余哥哥能做到。”
季流云回以一个笑容,“余哥哥你真是个好人,不过我还真没什么需要。嘿嘿,那我就不说了,先忙我的了。”
季流云拉上车帘,嘴里碎碎念着玄卫的坏话,“不就是不让骑马吗?干嘛那么凶?天天板着脸,就只会凶我……”
小嘴不停的骂着,手上也不停歇,“咚咚”的捣着草药,假想打的就是玄卫的脑袋,“不开窍的脑袋!要他干嘛!”
许是注意力太集中都放在这件事上,骤然的停车害得她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马车里。手中的杵摔了出去,砸在车窗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季流云从后面滚到了车门帘的位置,伸手揉了揉额头,好像肿了。一抬头,正好和因为突发情况担心她而掀开门帘的玄卫差点亲上。
季流云只觉得心口处有什么“碰碰”的敲击着心房,好像马上就要从身体中出来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天,然后齐齐将头转回,脸颊通红的样子看起来很心虚。
“小雲你没事吧!”余子秋的声音从门帘外传来,里面带着浓浓的关心还有一点微不可见的不甘。
就在刚才的一幕,全被余子秋看的清清楚楚。他攥紧了衣角,只差一步,就差这一步。
“没,咳没事。那个,刚才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停轿?”季流云掩饰的咳嗽了一声,装作低头捡药草,问道。
缓过神的玄卫敛了敛眼中的神色,离开马车,若无其事的坐会马上,“不过是有只兔子跑错了路。”
一场虚惊,一次动心,不过而已。
路还在继续,兵荒马乱的各归各位后,季流云坐在角落里,下意识的抚着心口,只觉得心脏越跳越快。
不多时,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
“小雲,出来休息会吧!”余子秋伸出一只手主动的搀扶着季流云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君临笙不知何时出现在季流云的身边,“雲儿,可还习惯?”
季流云露齿一笑,挽着君临笙的胳膊很是亲密的的样子。
“现在是野炊时间。”一声令下,军队中由各队队长负责安排人选去做饭,找野食。
因为出行的时间很是匆忙,粮草的押解放在京城到烨城中央的文煜城作为转移的根据地。因此,前部分的路程,士兵们的吃饭问题,基本都是在野外进行。
对这些天天养在花室的心病来说,全是个很大的挑战,也是一种磨练。
“小雲,你想吃什么?余哥哥给你捕回来。”余子秋问道。
季流云摆弄了一会手指,“不用劳烦余哥哥了,小妹和你们一起去。”
“不行!”“不可以!”
两道拒绝的声音同时响起,玄卫和余子秋互相瞅了一眼,然后恶狠狠的转回头。
季流云有些不高兴的问,“为什么不行?”
“你是女的。”“不安全!”
又是异口同声,季流云皱了皱眉,“你们俩怎么回事!什么都不让!”
君临笙摸了摸季流云的头发,“雲儿,你让你的秦大哥带你去。”说完,对着两人示意了一下。
等季流云高兴的找秦末夏之后,君临笙促狭的看了两个人一眼,“怎么了,两个人脸色都这么差?莫不是心爱的姑娘不理你们了?”
玄卫听此言,脸色一白,“属下不敢。”
余子秋只是不说话,眼神却一直跟着季流云离去的脚步。
君临笙只是觉得两人的反应有趣,存心逗弄罢了,却忘了两人的脾性。“玄卫,你不必这样的。”
但玄卫却只是一躬身,离开了。
“你们俩,都是我兄弟。”君临笙有些头疼的蹙了蹙眉,“雲儿是妹妹,我不清楚你们都到什么程度,只是别因为一时的用气,伤害到她。”
余子秋只是沉默着,他何尝愿意伤害自己喜欢的人。但,他却不能放弃,放弃那个孩子。
君临笙叹了口气,向季流云离开的方向走去。
有的时候,种下的因,只有等结出果才会知道,最后会如何。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注定会有一个伤心人。或许是三个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