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生命的意义
“呃啊...”随着瓦格兰特意识逐渐恢复，四肢传来的疼痛与身体的麻木令他苦不堪言，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用身旁的破魔之戟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使命还没有结束，因为不远处的黑暗支配者还没有消失，这个星球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你没问题吧，搭档？”瓦格兰特朝着手中的破魔之戟问道，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当然。”虽然德洛克的声音也非常虚弱，但还是坚定地回答了瓦格兰特的问题。
“那就...继续战斗吧，知道将黑暗驱逐出这颗星球。”瓦格兰特低声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将破魔之戟从土地中拔出，向着黑暗支配者一步步走去。
“不...不可能，我竟然会再一次败在光之一族的手中，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黑暗支配者难以置信地怒吼道，但已经变得虚幻的身体并不能为他的不服带来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瓦格兰特朝着自己逼近。
“事实如此，接受现实吧...黑暗支配者。”瓦格兰特停下脚步，颤抖的手缓缓举起破魔之戟，开始凝聚新的能量，他的左手拼命支撑着右手，尽力阻止因为脱离而造成蓄力前功尽弃。
“这...这不是封印的法阵，你...你想干什么？”此时的黑暗支配者看着瓦格兰特手中破魔之戟凝聚的能量，透露着强烈的杀气，似乎想要干掉自己，这让曾经不可一世的他，此刻也慌了神。
“封印？呵...怎么可能，我要消灭你，彻底根除你这个巨大的隐患！”瓦格兰特冷笑道，朝着黑暗支配者挥出一道锋利的斩击波，在即将命中黑暗支配者时却轰然爆炸。
“弗朗斯特...”精疲力竭的瓦格兰特将破魔之戟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嘴里不甘地念着这位宿敌的名字。
就在斩击波即将命中黑暗支配者自己，弗兰斯特拼命从地上爬起，凝聚起一道屏障挡在了黑暗支配者面前，当显然，他的样子也不好受，巨大的身躯轰然跪在，本就虚弱的他在强行抵挡攻击后显得更加无力，连迈动步伐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那正好，一起消灭！”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这时，弗朗斯特却爆发出一阵几乎疯狂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
“你不能杀了他。”弗朗斯特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开什么玩笑...”瓦格兰特看着眼前执迷不悟的弗朗斯特，想要再度站起发动攻击。
“你真是非常有趣呢，瓦格兰特，你的主观意识似乎太过于强烈了，强烈到你竟然有勇气无视宇宙法则，去做一些常人所不敢做的事，就连当年的迪迦，也是遵从宇宙法则，将亚神封印在这颗星球而已，而你，却想要打破这道法则。”
“宇宙...法则？”
“黑暗支配者是宇宙神明的造物，是维持宇宙稳定所不可抹杀的存在，你杀了亚神，就是真正意义上破坏了宇宙的稳定环境，要是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你在整个宇宙，可再也没有容身之处了呢，可怜的光之人。”弗朗斯特缓缓站起身，朝着眼前的瓦格兰特笑着说道。
“是吗...”瓦格兰特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狰狞的加坦杰厄，露出了一抹难以言说的苦笑。
“那你们四处作孽，毁灭了这么多星球，难道不是破坏了宇宙的稳定环境吗？”瓦格兰特怒斥道，反驳着弗朗斯特所言。
“这都是黑暗之神的指示，是神明的决定，你们这些蝼蚁还想违反神明吗？”加坦杰厄朝着瓦格兰特怒吼道，似乎对其污蔑黑暗之神的言语十分愤怒。
“闭嘴！”弗朗斯特厌恶地转过头，冷冷地看了加坦杰厄一眼，而后转过头，重新恢复了笑容继续对瓦格兰特说道：“不不不，你这只是单纯的主观意识在作怪，认为破坏与毁灭就一定是邪恶的，其实万事万物都追求平衡，光与暗互相钳制才能维持整个宇宙的和平，破坏与守护，毁灭与重生，保持宇宙的基本平衡，正是我们双方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与你们相比，我们只是走上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而已。”
“难道你还想冠冕堂皇的告诉我，你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护宇宙稳定，我就想问问，这句话，你自己相信吗？”瓦格兰特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弗朗斯特质问道。
“你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也无话可说，但可怜的瓦格兰特，即使自诩光明的一方也经常动用武力消灭他们自认为邪恶的生物，不是吗？就拿光之国那群该死的家伙说吧，他们只因为爱上了人类这个种族，便自顾自地成为了人类的‘守护神’，对于前来的怪兽与外星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一缕赶尽杀绝，成为了维护人类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帮凶，竟然还不要脸的说，这是为了守护爱与正义？”弗朗斯特说着，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对着记忆中的光之国唾骂不已。
“呵，你的意思是奥特一族的所作所为，打乱了人类原本的命运，使得他们本应经历的灾难被人为阻止，干扰了宇宙的平衡？”
“我的意思很简单，瓦格兰特，善恶都是相对的，当人类遭受其他种族时，对外来物种本能的敌意使他们认为这是不折不扣的侵略者，从而发动了攻击，而在遭受反噬后，奥特曼便出现了，帮助人类打败了他们认为的入侵者，这些可笑的人类便将奥特曼奉为救世主，崇拜他，仰慕他，可实际上呢？奥特曼不也是外来物种吗？却在人类世界受到了与其他物种天差地别的区别对待，所以我说这是一种可笑的主观正义，只是建立在人类单方面角度的正义，是以守护人类自身利益而量身定做的可笑正义！正是因为这种自私的正义，使得宇宙的稳定与平衡被逐渐打破，该来的毁灭没有到来，该诞生的新种族因为历史进程的改变而不复存在！”
“......”
见瓦格兰特沉默不语，弗朗斯特又接着说道：“你也是其他星球所诞生的人类，你的行事准则也避免不了身为人类所认知的这种‘正义’，所以你认为我的所作所为是在作恶，但换个角度，从我的认知来说，我的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修正这种已经偏离正规的历史罢了，使得那些本应灭绝的文明加速灭亡，从而将其发展拉回到原本的轨道上，那样的话，本应诞生新种族，就会在我们的帮助下如约而至，所以黑暗之神才会派出我们这些使者来到各个偏离历史进程的星球上，加快他们历史的进度。
”
“一派胡言，如果所有的生命都受到你们人为的操控，那么一切的文明都不再具有可能性，未来也不在充满希望，只需要按部就班，按时迎来毁灭就可以了吗？”
“这就是残酷的宇宙法则，很现实，但也很符合宇宙长远的发展，神明总是考虑到方方面面，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宇宙才能安稳存在这么长的时间，而维持这一切的根本，就是所有人都要服从绝对的秩序！”
“生命的魅力正是因为其自由的发展和不确定的因素，才诞生出如此丰富的物种与文明，在不同的宙域，不同的星球，不同的土地，正是因为这些不同，才创造了如今缤纷多彩的宇宙，你所谓的完美世界，跟在鸟笼里养鸟，有什么区别？”瓦格兰特朝着自以为是的弗朗斯特反驳道，他根本无法认同这种扭曲的观念。
“原本我也以为，让整个宇宙陷入疯狂与混乱才是真理，让所有文明不受约束的自由发展，在发展到顶端后，眼下的资源就不再能够满足他们的欲望，而这种欲望膨胀到极点，带来的便是侵略，是战争，是混乱，是毁灭！最后他们的终点，便是冰冷的死亡与无尽的黑暗！”弗朗斯特情绪愈发激动，语气也高亢了几分，却在一声长叹后变得平静。
“可后来被你在行星莱特击败后我才发现，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文明自灭不过是能让我的操纵欲满足一时的小游戏罢了，真正能让我感到满足的，便是让所有文明在我制定的规则与秩序中发展，所有人，所有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而黑暗之神便能够给予我这样的力量，他的理念跟我一致，永恒的黑暗才是宇宙原本的宿命，没有纷争，没有混乱，一切静悄悄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沉静于黑暗的世界里，不再有悲伤，不再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只是按照我的规划进行诞生与毁灭，哈哈哈，这样的世界，才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世界！”
“真是可笑...”瓦格兰特看着眼前几乎癫狂的弗朗斯特，为其疯狂而感到莫名哀伤。
“瓦格兰特，你是个聪明人，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我的想法吧？我一次又一次的深渊里指引你，就是想要你能够从中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从而认可我的做法，体会到黑暗对于整个宇宙无与伦比的好处。”
“你什么意思？”
“加入我吧，瓦格兰特，让我们共同创造一个由我们制定规则与秩序的完美世界，不再有纷争的完美世界！”
“说的挺让人心动的，但是吧，我这个人，只为我心中所认同的理念而战，你这种自私的想法，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我的认同！”
“哦？那就是没得谈咯？”
“毁灭伴随创造，死亡迎来生命，混乱推动秩序，黑暗涌现光明，这个宇宙正是在各种元素的推动下达到了如今丰富多彩的局面，这正是自由意志所诞生的平衡，每个人生命都朝着未知的未来不懈努力，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力量改变命运，这本就是一种良性循环，但如果有人想要从中扰乱这美好的平衡，即便是神明，我也绝不允许！”瓦格兰特坚定地说道，璀璨的光芒汇聚于双臂，光明的能量漩涡逐渐扩散，映亮了整片达克莱斯的土地。
“为了这些自私的人类，你真的要杀死亚神吗？一但亚神被消灭，维持整个宇宙黑暗面的力量就将奔溃，光明的力量将会压制住黑暗，一但失去了平衡，强势的一方心中隐藏的欲望便会膨胀，将会招来无法想象的灾难！”
“我相信所有心怀和平与希望的生命！所以，我也相信宇宙的未来，会在我消灭黑暗支配者后，变得更加美好，平衡将继续维持，每个人都会拥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即便如你所说，如果真的有一天，光明的一方由于心中的欲望给宇宙带来了灾难，那么，就由我来制裁！”瓦格兰特呐喊着，而后双臂交接，作十字瞄准了黑暗支配者，将所有的光线倾泻而出。
“瓦格兰蒂姆终结爆裂！”随着瓦格兰特的怒吼，奔涌的光流瞬间淹没了黑暗支配者的身躯，这个危害宇宙的凶残恶魔，最终没能逃过制裁，在闪耀的光芒中走向了他的终点。
这一章算是我看了十几年奥特曼以来，对于奥特曼这个作品中正义与邪恶概念的自我理解吧，前前后后改了七八次，前后逻辑算是通了，本章对话部分较多，主要是对弗朗斯特与瓦格兰特这对宿敌所战斗的理由的阐释，希望大家能看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