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爱,需要无时不刻的占有来证明

  “应该,”水木华堂稍稍暗思忖了一秒,“不会的吧?”
  “哦?”
  “他……”水木华堂在想怎么组织词语才好,平时面对别人的时候,谎话成篇或者亦真亦假都不是困难,可一旦面对老爷子,他就会谨慎又小心万倍,“他知道她是我派过去的,可能不会带她去。喻颜墨这个人,在这方面,占有欲表现得很强,猜忌心也很强。”
  “是么?”老爷子的轮椅慢慢滑了过来,逼视着水木华堂,“你说的话,我都信。不过,你在隐瞒些什么?”
  水木华堂几乎要苦笑一下了。
  老爷子,什么事情也是瞒不过他的。如果他再不承认点什么,就会被怀疑。
  “我……”但是,要他说什么好呢,他瞒着的事,有大有小,简直不知道说哪一件好。
  “自己喜欢的女人,为什么要送给别人?”老爷子的问题,一语即中核心。
  “我要打败他。女人,再喜欢也可以放手。”答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色,显现出一种别样的冷和狠。
  这不过是诸多原因之一,不过这个答案让老爷子觉得满意。
  “很好。”他点头,“记住你说的话,下去吧。”
  水木华堂走下客厅的时候,听到会客室那边传来笑声。这个银铃似的轻松笑声令他的唇角一翘,旋即步子一转,往那边走去。
  “小堂,你看姗姗,这样好漂亮。”水木雅坐在沙发上,看着换上夜礼服的李姗姗。
  她的神智,现在是清醒的。
  说来真奇怪,水木华堂暗思,李姗姗戴着那条不起眼的小项链的时候,雅姨妈就会有短暂的神智清醒。
  那项链,有一天他专程让李姗姗取下来给他看过。
  实在是普普通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下面那个坠子,不是水晶也不是宝石,连玻璃都不像。
  为什么外公那么精明的人,看到项链就会认李姗姗做外孙女,甚至都没想过去验血或者验证DNA,水木华堂也不甚想得通透。
  不过他不能有过多动作,面对老爷子的时候,动不如静。
  “表哥,”李姗姗看到水木华堂,笑得小眼睛眯起来,“我好看吗?”
  水木华堂还没回答,水木雅已经抢先道:“当然很好看啊,”她站起来,去理李姗姗的裙子,然后抚摸着她的头发,细心而满溢爱护的,“我的女儿,比谁都漂亮,都美。”
  水木华堂含笑点头,不是为了赞美李姗姗,仅仅是为了赞同水木雅的话--悦菱宝宝,确实是像天使一样美丽。
  “对了,”水木雅回身去,从女佣手里拿过一个首饰盒,“我这里有一套首饰,是那年爸爸从瑞士拍卖回来的呢。来来,姗姗看看配不配你的衣服。”
  盒子打开了,夺目的光彩照射得李姗姗双眼发亮。
  这是一套紫钻的首饰,璀璨却纯净,与水木雅的面容气质十分相合。不过李姗姗戴上,立刻显得有些俗气,她五官小气,皮肤又黯淡,人衬得项链更漂亮,项链却把人衬得更丑。
  可是母亲眼里,自己的女儿是天下第一。
  水木雅双目亮闪地看着李姗姗,笑容惊喜:“果然好漂亮,我就知道这项链最配我的姗姗了。”她抚摸着李姗姗的头发和脸,“你好乖,要一直这么乖哦。到时候,要做宴会上的公主哦。”
  李姗姗开心得不得了。
  每次,水木雅夸她的时候,她都从里感到幸福快乐。
  “谢谢妈妈,妈妈的首饰太好了。”她抱住了水木雅,“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妈妈,世界上最温柔、最疼爱她的妈妈。
  能得到你的爱,真是太幸运了。
  水木华堂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女”相拥。片刻,转身离去。
  明晚上,悦菱应该不会来的吧……以喻颜墨的个性,会放她出门都是大恩了。他是绝对不会带她到大庭广众之下的,更何况,在纽约的时候,她还和他闹过分手。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双重感觉。
  一方面觉得有些庆幸,虽然雅姨妈并没有什么人见到过,但悦菱还是尽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好,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莫名的失落。
  从上次纽约港到现在,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悦菱的消息了。
  再远一点,他已经有两周没有近距离的看过她了。
  上次在喻颜墨书房发生的那些事,他后来不止一次,会回想起来。禁不住猜想如果喻颜墨没有及时回来,他是否就那样带着她离开。
  然后呢……
  每每想到这里,便会觉得思维一片空白。
  再抽回思绪,才会自嘲。原来自己的人生计划中,根本就从没有安排过悦菱的位置。
  他是从没想过要和悦菱一起生活。或者说是在目前的状况下,要如何和她在一起。
  所以就这样吧……他坐上了回自己别墅的车,看着不断退后的水木家大宅。自己选的路,哪怕铺满荆棘和刀刃,也要跪着走下去。
  悦菱,命里有,就有。
  没有的话,再议。
  瑜颜墨把书柜里的一沓书取了出来,用指纹触发了一个暗格的开关,再从弹开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檀木的首饰盒。
  他端着盒子,像端着什么珍宝似的,去了顶层的会客厅。
  设计师正在给悦菱的礼服做最后的收针工作。
  这是一件宝蓝色的小礼服。上身裹着一层黑色玫瑰*,腰收得很高,宽大的腰带恰好托起悦菱愈加饱满的柔软。右肋处有一朵别致精巧的丝质蔷薇。下裙分三层,最里层是贴身柔软的棉丝,中间是衬起裙子外层的纱,打着一圈的褶皱,刚刚露出寸长的边,遮住了悦菱的膝盖,透过黑色的轻纱,看得到里面白色的肌肤,闪着诱人的光泽。最外面是犹如花朵一般的外裙,蓬松的程度正好遮掩了她微微有点隆起的小腹,丰富的色度让人想得到最甜蜜的糖浆。
  瑜颜墨对设计师的要求是,能和红色的珠宝相配,上面不能露太多,下面则不要太长的礼服。
  上面多遮一点,可以防止他的宝贝走光,下面不要太长,则可以保证她不会绊到裙尾。
  他打开了檀木首饰盒上的黄金扣。
  “试试这套首饰。”他云淡风轻地把盒子递了过去。
  悦菱没有说话,却和设计师一同看着里面的项链及手镯,被里面的光彩震惊得无以言语。
  里面的每一件饰品,都是悦菱最喜欢的大宝石,且是统一的切割整齐的红宝石。悦菱情不自禁的取了出来。
  对着阳光,每一颗宝石里竟然像是装有暗红色的酒液一样,在缓缓地流动着。每一个切割面对着阳光的时候,会显示出金红的色泽,而其它面,竟会出现神秘的紫红色。
  “这是……”设计师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传说中的……”
  这是传闻中的红酒钻,世间罕有。
  迄今为止,世上出产的红酒原宝石屈指可数。这种宝石十分奇特,出产就会是大块,且藏在其它红宝石原石之中,除非独具慧眼之人,极难能从中发现。它的打磨方式也十分独特,硬度和纯净度非常高不说,稍稍刀工不慎,就会废掉整块宝石。
  每年世界上拍卖会无数,但是近百年来,从未有红酒钻的饰品出现。
  此等首饰,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无价之宝。
  “戴上试试。”他说,不等悦菱开口,已经拿起项链,给她戴上了。
  然后他退后,与设计师一同欣赏着美人与宝石的风采。
  悦菱面向大镜子,几乎不敢相信里面的那个女孩是自己。好美的宝石,好美的首饰,戴着它们,仿佛戴着日月星光,整个人像刚刚从云端降临下来一般。
  下楼的时候,她发现瑜柳珍莲和瑜兰欣眼里都出现了惊奇的神色。
  瑜兰欣自然不用说了,这就是当年那套差点让她断了头的红宝石首饰。瑜柳珍莲则需要用很大的毅力才能不让自己的恨与妒忌显现出来。
  一整套的红酒钻首饰,戴着它就像把整个瑜家都戴在了身上。
  这是她多年来梦寐以求的一件事。这些年,她不止一次讨好瑜颜墨,处处装作维护他,打了无数次这套首饰的主意,可都是白白辛苦。
  但今天,瑜颜墨居然让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未婚妻”戴着下来了。
  看这个小践人的样子,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戴着多么贵重的财富。
  哼,真是个会*人的狐媚子,她心里恶毒地咒骂着,面上却装起一个笑:“真是太美了,年轻就是好啊。”
  这话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悦菱的脚上。
  她穿着一双矮跟的单鞋,因为裙子和项链有些华贵,所以鞋子式样简单。瑜柳珍莲心中有点谱了,但故意打趣着:“这要是再配一双高跟鞋,那就完美了呢。”
  “我……”悦菱不知道柳珍莲的用意,还傻傻地不好意思,“我刚刚试过高跟鞋,穿上就不会走路了……”
  这是真的,方才她也试过几双高跟鞋,但是人生从来没有穿过这种鞋子,走了半步,就摔在了瑜颜墨的身上。
  瑜颜墨不会傻到告诉设计师悦菱怀有身孕,他只是借用这种方式,巧妙地让悦菱穿上了安全的低跟鞋。
  瑜柳珍莲就再不说什么。悦菱最让她吃不透的地方,在于她那双干干净净的眸子。瑜柳珍莲这么多年阅人无数,什么人什么货色都逃不过她的眼。可是这个悦菱,真不知道是她太简单还是段位太高,每每说什么,总让她拿不准她到底是在做戏还是什么。
  瑜兰欣就气得脸色都糟掉了。
  悦菱下来的时候,相貌和衣着上胜过她一筹也就算了,她居然还戴着哥哥最珍视的那套首饰。
  这么多年没见过那套红宝石的首饰,没想到今天被悦菱戴出来,感觉比几年前还美了不下十倍。
  相比之下,她这条水木华堂转送她的粉钻项链,就显得寒酸多了。
  “阿姨,今天的宴会,你最好和兰欣先去。”瑜颜墨是商量的口气,“我和悦菱会在宴会刚刚开始的时候到。”
  今晚上的宴会,说得好听,不过是C市一场寻常的商政晚宴,其实是水木华堂为了庆祝自己正式接管lightning而做的炫耀场。
  此前,他已经差人来请过瑜颜墨。
  因为猜得到瑜颜墨必然拒绝,他专程请市长亲自出马。
  这件事上,老爷子是全力支持他的。虽说水木华堂并未想过要在宴会对瑜颜墨做点什么,但他所做的一切旨在让对手不愉快。
  何况,他算定了瑜颜墨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绝不会带悦菱出场的。
  这也是为什么瑜颜墨接到市长的亲自邀请之后,脸色会这么难看。
  他仿佛已经看到水木华堂嘴唇弯起的弧度有多夸张。既然他算定自己不敢带悦菱,那他偏要赌这一把,带着悦菱盛装出席。
  她是爱我的。
  他狠狠地对自己说。
  他脑海里出现自己性命垂危时,她哭红的眼,以及她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如果他死,她不会独活。
  都是因为常雪捡到了他的药,所以她才会撒那些弥天大谎。
  瑜颜墨,你怕什么……
  只要她爱你,水木华堂,或者是这世界上的任何人,你怕什么?
  她一定是爱我的。他看着她的眼神偏执得可怕,让悦菱心里有些发毛。从昨天他接到那个电话,通知她要去参加一个宴会开始,他的眼神时不时就会出现这种可怕的神色。
  这种时候,他盯着她,目光像一个漩涡,要把她吸进去,仿佛她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要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瑜颜墨,”她弱弱地叫他,“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好像……”
  你好像不希望我去参加这个宴会一样。
  “我答应过你会给你自由,”他的神色冰冷,“所以会带你去任何重要场合,不会再关着你。”
  悦菱委屈地斗手指,因为不能关着她,所以就这么不高兴吗?
  他这种态度,让她觉得追求自由好像都成了一种莫大的罪过了。
  突然,他野兽般地压了过来,就在瑜家的大客厅里。
  “取悦我,现在。”他阴鸷地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然后不由分说,咬住了她的嘴唇,使力地吮着,手伸入她的裙摆之中,上下疯狂地掐捏着。
  他这般毫无缘由地侵占和要求,让悦菱只能下意识地反抗。
  “放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这已经是从昨天接到电话开始到现在的,不知第几次出现这种事了。
  他总会这样莫名其妙地看她一阵,然后就爆发似的需求她,而且这种时候,他仿佛都忘记她还怀有身孕。他的紧张和他的烦躁,她都能感受,可是她不能任由他这样放任和沉溺自己的情绪。
  “大公子,车已……”佣人刚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了沙发上发疯般压着女人的瑜颜墨和使劲挣扎的悦菱。
  瑜颜墨咚的一声翻下了地。
  冲到墙角那尊中世纪的骑士铠甲处,唰的一声抽出寒光闪闪的剑,提着往佣人走过去。
  “大、大公子……”佣人吓得双脚发软,跪在了地上。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来打扰他们的,刚才,是瑜颜墨让他去备车的。他只是备好了来通报一声,怎么想得到走进来就看到这种场景。
  “瑜颜墨,你做什么!”悦菱也吓到了,她急忙跑过来,抱住他的腰,想把他往后拖。
  “瑜颜墨,你疯了吗?”见他执意甩开自己往佣人走去,她转到他的面前,用整个人挡住他的胸膛,“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伸手去抓他拿刀的手,“你不要这样吓人。”
  瑜颜墨的眼光落在悦菱的身上,她立刻打了个抖。
  他的目如三尺冰,几乎要把她冻僵。他看了她足足三秒钟,这之前,这中间,这之后,寒冷的神色未有丝毫变化。
  片刻,他哐的扔掉了手里的剑。
  “走吧。”他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衫,也不等她,径直往宅子大门处走去。
  车队已经开过来了,最中间的那辆劳斯莱斯停在了门前,瑜颜墨打开车门,一直沉着脸,让悦菱先上车,然后自己才从另一边上去。
  这之后,他和她之间就一直保持着一种疏远的距离,再没有靠近,也没有任何交谈。
  “不戴了!全部不戴了!”水木家,李姗姗的卧房里,她正从脖子上取下紫色宝石的项链,然后忿忿地扯下了同系的耳环,啪地一下拍在了梳妆台上,“不要了!一个也不要了!”
  在她身后,站着一排诚惶诚恐的佣人。
  李姗姗从镜子里看了看他们,突然拿起一瓶香水,转身就往他们扔了过去。
  呯的一声碎响之后,整个卧室里都是浓郁而刺激的香水味。
  “我有没有说过!我从昨天就说过,我要一只配得上这套首饰的手镯和戒指!为什么到现在,你们就拿着这些货色来给我交差!”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堆五光十色的宝石手镯戒指,往地上使劲摔下去。
  佣人们没一个敢说话。
  姗姗小姐刁蛮不讲理,不高兴就乱发脾气,且不会听任何解释,整个水木家都知道的。
  可是,有着雅小姐和老爷的疼爱,谁敢对她说半个不字呢?就连解释都是狡辩和过错。
  “都哑巴了吗?啊?”李姗姗指着一个年轻的女佣,“你,去给我把荆条取出来!本小姐不发威,你们都当我好欺负了吧?”
  女佣唯唯诺诺地,刚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在她的身后,跟着程管家。
  “姗姗小姐,大少爷已经来了,正在客厅等你,专程让我来请你快点下去呢。”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室内的景象,已经对发生了什么大致了解了。
  李姗姗对于程管家多少还有点顾忌,再一听到水木华堂已经到了,脸色立马一转好。
  “哼,就暂时饶过你们。”她的语气还是不依不饶的,但表情已经是高兴的。
  程管家目送她往楼梯那边走去,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个姗姗小姐,她简直是不可理喻。在她身上,莫说有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端庄和教养,就连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人性都缺乏。
  对于比她弱小的佣人,她把他们当成畜生一样对待,以故意虐待他们为乐。她回来才一个月,已经有大半的佣人受不了她而提出辞职了。在此之前,许多佣人都会在水木华干到终老。
  对于比她强的水木罡和水木华堂,她时刻都是一副讨好的奴颜。特别是对水木华堂,每次她看到他笑得那个模样,就让程管家想到一条发|情的母狗。
  程管家稍稍能忍受她一点的,就是她对于水木雅,看起来是真心喜欢的。也只有和水木雅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像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会扑到母亲怀里撒娇。
  “表哥,”车上,李姗姗故意挽住水木华堂的手臂,把自己的胸在他的身上蹭着,放着嗲,“你说,今晚上那个瑜颜墨会不会来啊?”
  “他会来。”水木华堂答着,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
  “那他会不会觉得很没面子啊?”李姗姗靠得更紧了,“今晚上可是大家都来庆祝你接管了那个什么蓝家的集团呢。”
  “也许吧。”水木华堂心不在焉地答着,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李姗姗的脖子上,“你没戴姨妈给你的项链?”
  “呀!”李姗姗惊叫起来,刚才只顾着发脾气,把项链和耳环都取下来,就忘记戴上了。
  她急忙拿出手机,给程管家打电话:“喂,程管家,赶快把妈妈给我的那套紫宝石首饰给我拿过来。对,就在表哥刚刚接手的那个丽晶酒店,直接给我送到宴会厅外来吧。别拿错了啊。”
  “程管家,你去哪里呢?”看到程管家拿着首饰盒匆匆离开,坐在客厅电话旁的水木雅,突然抱着布娃娃问。
  程管家没想到水木雅会注意到她。这段时间,几乎所有时间,她都会坐在客厅里等那个什么“小堂宝宝”的电话。
  “我去给小小姐送首饰过去。”程管家对水木雅笑,“小姐,我很快就回来的。”
  水木雅“哦”了一声,又看向了电话。李姗姗不戴着那条普通的项链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根本想不起这个人。
  在她的世界里,自己的宝宝,要么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娃娃,要么就是曾经那个夜晚坐在自己身边的,受伤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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