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党部书记长
王星过来的时候,那几个人也看见他了,同时把身子转了过来。王星和为首之人四目相对,顿时愣住了。
“军兴!”那人大叫一声,快步走过来,伸出双手把王星的手紧紧握住了。虎目之中,似有晶莹在闪烁。
“金亭?你,你是金亭?”王星用力眨了眨眼,终于确认拉住自己手这位,正是和他一起从南京城的尸山血海中一路杀将出来,在部队初创阶段的合作伙伴,曾经并肩杀敌的亲密战友,张金亭!那位中央军校少校书记官!
俩人从徐州会战的时候分别,到现在过去好几年了。王星从当初率领百余名乌合之众的游击队长,到现在有了正式番号的国军少将旅长,一路风雨、一路厮杀。张金亭呢?这几年张金亭过的怎么样?
张金亭和他身后那几个人都穿着军装,都没戴军衔。其实这也正常,战争年代,军官们不佩戴军衔标志,是为了防止被日军的狙击手瞄准。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王星上战场的时候,也是把军衔去掉的。
不过这样一来,王星就看不出张金亭现在是什么职务了。当初人家就是少校书记官,现在怎么不得是个上校吧?也许和他一样,也是将军了呢。
“这几位都是你的朋友吧?走,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跟我走,到我的指挥部去,咱哥儿俩好好唠唠!”王星拉着张金亭的手就走,好像生怕一松手人就要飞了一样。
“哎哎哎,军兴,你快松开。哎呀,我又跑不了,你拉这么紧干啥?我说,咱俩可都是大男人,你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谁敢笑话?嘿嘿,金亭,不是我跟你吹牛皮,在我的部队里谁也不敢看我的笑话。走走走,今天我得跟你好好聊聊!”
王星看见张金亭是真的高兴呀。想当初两个人并肩作战,共同闯过了多少难关?这叫共过生死的交情!曾经有多少回,王星在极度困难的时候都会想起过他这位战友。现在终于见面,他心里的那份惊喜和痛快,哪里控制得住?
拉着张金亭,大步走进了指挥部。王星的女人们还都没散去呢。现在是新时代,国家提倡的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自己几年之间收了这么多女人,王星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他就有意回避,拉着张金亭直接往作战室去。
王星却忽视了女人们的好奇心。他刚一进院子,从房间里就并肩走出来一高一矮两个女人。矮的是罗红英、高的是沙翠英。
其是罗红英也不矮,个头在一米六七左右,比王星稍矮一点儿,在女人当中属于正常身高。主要是沙翠英个头比较高,这女人身高一米七八,比罗红英高半个头,俩人占到一块,当然就显出罗红英个子矮了。
“咦?这不是红,哦,你是罗红英!”难得的,张金亭竟然还记得罗红英。至于旁边的沙翠英,他就不认识了。
罗红英也认出了张金亭,“原来是张书记长,幸会。”
“幸会什么幸会?这是我的老战友、好兄弟。红英,准备一些茶点。其他人就不用过来了,我和金亭叙旧!金亭,红英现在是我内人。”
王星心里暗自庆幸,幸亏其他女人没出来,只来了俩,张金亭还认识其中一个。要是莺莺燕燕出来一群,张金亭随口一问,那不是让他在老战友面前丢人吗?
进作战室的时候,王星让警卫员去把赵大山、樊大彪、王平都叫过来。那三位也都是跟他一起从南京城里杀出来的生死兄弟,也都认识张金亭。多找几个熟人见面,更能够活跃气氛。
众人坐下之后,王星就问张金亭这几年的情况。张金亭说,当初和王星分开以后他就找到了中央教导总队,跟着教导总队参加了徐州会战以及之后的兰封会战。再之后,他就调进了第六战区,后来又辗转去过九战区、一战区。
说到这里,王星就明白了。张金亭肯定不是一般的军官,一般军官哪能在几个战区之间来回调动呢?他就忘了自己,他也是从五战区到九战区再到二战区的。
旁边和张金亭一起来的一位站了起来,“王旅长,我是第一战区人事部的唐龙,受军委会委托来给您送一份命令。请过目。”说完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纸,双手递了过去。
王星接过来展开,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又看一遍。连看两遍之后,王星站起来了,张金亭也站了起来,两个人四只手伸出来,紧紧地握到了一起。
“金亭!我的好兄弟!咱哥儿俩终于又能在一起并肩作战了!想不到军委会这次做了个大好事,竟然把你调过来跟我做搭档。”
“旅长,能跟着您一起作战,金亭很期待呀!”张金亭激动的脸都有些红了。
这时候门一响,罗红英亲自冷这个茶盘进来了。在她身后跟着沙翠英。罗红英的茶盘上放着一个茶壶几个茶杯、沙翠英的茶盘里放了四样瓜子点心。
两个女人一进来就愣住了,她们可从来没见过王星和另外一个男人手拉这手的样子。在她们的心里,能和王星拉手的,应该只有美女吧?
“咳咳,红英,翠英,把东西放下,我来给你们郑重介绍。这位是张金亭,是我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他跟着我一起从南京城里闯出来。要是没有他,哪有如今的王星!”
“军委会任命金亭,来咱们的新二零二师担任党部书记长!少将军衔!从今以后,金亭就有是我的好搭档了!”
“啊?恭喜书记长。”两个女人放下托盘,同时给张金亭敬了个军礼。
慌得张金亭赶紧还礼。王星刚才已经介绍过罗红英是他的内人,至于旁边那位高个子的美艳女人虽然没介绍,但她能和师长夫人同进同出,这身份能低得了吗?
张金亭初来乍到,现在还不方便打听,还过礼之后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了。
两个女人知道这场合她们不适合在场,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外面又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