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战争中的女人
松浦淳六郎虽然上过军校、受到过高等教育,并且一路做到了中将师团长的高位,但这家伙骨子里还是个流氓、痞子。他和谷寿夫、中岛今朝吾一样,完全没有身居高位者应有的修养。
老鬼子一路走来,感觉压力山大,就派人在附近村子里抓了几个有姿色的女人来玩乐。他的借口是为了排解压力、更好地指挥作战。
当然,这种借口也只能和勤务班长说说,是万不敢公之于众的。就算抓这几个女人,也是勤务班长亲自操持的。
老鬼子根本就是个牲口,五个活蹦乱跳的女人几天的时间就让他折磨死了三个,五个人活着的只剩俩了。现在部队要走了,勤务班长也是不得不来请示。
带着女人,部队转移的过程中肯定会增加负担。可要是不带的话,万一师团长大人突然发了春,没女人怎么办?这种事只有师团长本人来决断,反正勤务班长是不敢胡乱拿主意的。
“不要带了!你亲自去解决了。”关键时刻松浦淳六郎终于展现出了日军师团长的果决,不过下一句话就让他原形毕露了,“需要的时候,你可以再去找嘛。支那女人,总是很多的。”
勤务班长得了师团长大人的命令,立刻赶往了女人们所在的院子。部队开拔在即,他要尽快把事情办好,千万不能给将军大人留下丝毫的隐患!
院子门口站岗的卫兵一看见勤务班长,赶紧挺胸立正。他们知道这位别看军衔不高,只是个曹长,但人家可是师团长的心腹,在整个一零六师团里面那都是能横着走的人物。
卫兵们不说巴结上勤务班长,最起码也留个好印象吧。
勤务班长也是从新兵成长起来的,他理解着基层士兵的想法。看着几个卫兵坚守岗位,不由冲几个人点点头,“哟西,你们坚守岗位辛苦了。我会报告师团长的。现在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立刻回原单位报道!”
“嗨!”四名警卫同声答应,排着队喊着一二一走了。勤务班长看着几个人走远了,这才转身进了小院。
西厢房的门上挂着把铜锁,勤务班长刚走过来,一个踩着木屐、身穿和服、浓妆艳抹的女人就走了过来。
她叫西尾梅子,是从日本国内来的高级慰安妇,专门为佐级以上军官提供服务的。勤务班长也没少享受她的照顾。
“梅子。”勤务班长叫了一声。
西尾梅子手中捏了一把钥匙,朝勤务班长身后看了一眼,“福岛君,将军大人呢?”平常都是松浦淳六郎跟着一起过来的,这回只有勤务班长一个人,她多少有点儿纳闷。
“不该问的不要多问,把钥匙给我!”福岛君一把抢过了钥匙,笑着在梅子胸铺上捏了一把,“你也赶快走吧,师团部要转移了。晚了你可就得慰问中国士兵了。”
西尾梅子大吃一惊,不过外面的枪炮声已经不容她再怀疑什么了。看着福岛打开铜锁进了厢房,西尾梅子一咬牙,跑回房间换上军装,往院子外面就跑。
刚跑到小院门口,迎面就遇上了几个穿便装的人。最前面那个伸手拦住了她,“站住!师团通信队还在这里吗?”
梅子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再回头的时候脸上魅惑之色一闪而逝,“通信队吗?往那边走,大约一百多步。”说完,梅子妩媚万千的从王星身边走过,浓郁的香气、夸张扭动的胯部,全都让三个男人全都看直了眼。
“这女人有问题!营长,让我把她抓回来吧!”俞翔的喉结动了一下,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别多事!嗯,我倒是注意到她刚才有意无意的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走,进去看看有什么古怪?”
寻找通信队不是目的,三个人的目的是找到松浦淳六郎,救出刘茂良的老婆。一个女人穿着日本军装,不是慰安妇就是日本女特务!王星现在哪工夫搭理她?
三人一进院子,就听见西厢房里传来的古怪声音,刘茂良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是来找老婆的,这声音,明明是男女之间……。
王星脸也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俞翔。侦察排长知道怎么回事,他也不想去,但是老大既然看他了,他硬着头皮也得上。快步冲到房门前,一推,门从里面搭上了。
俞翔往后退了两步,一抬脚,“咣当”一下把门踹了个大开。房间里登时传出一声男子的惊叫。俞翔看了一眼立刻闪到旁边。
王星知道怎么回事,进到厢房之后看见里面的情景仍然忍不住怒火上升。
冲过去,一脚踹到那赤身漏体矮壮男的脸上,把这小子踹出一流滚。然后跟上去踩住这家伙的两腿中间用力一拧,一声凄厉的惨叫震得人耳膜都是疼的。
两个女人都让吓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手忙脚乱的赶紧找衣服往身上穿。这时候,个头稍微矮点儿的女人突然看见了刘茂良,刘茂良也看见了她。两个人四目相对,女人叫了一声:“茂良!”
刘茂良浑身哆嗦了一下,整个人像是瞬间没了筋骨一样,软软的靠到了墙上。
翠芬捂住脸呜呜的哭了。一个女人,被丈夫见到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场面,更何况现场还有一个女人。即便她是被强迫的,她仍然感到羞耻。
这时候王星已经把那鬼子给踩到地下审问了。问了两句,一听这小子不是松浦淳六郎,只是一个勤务班长,他哪里还有耐心?一脚直接把这鬼子踢死。
转回身,在看房中情景,王星火儿了。过去一把扭住刘茂良的脖领子,“兔崽子,老子费那么功夫帮你救老婆,见了面你杵到这儿干啥?不想要老婆了吗?混蛋!”
骂了两句,越骂越来气,不由抡起巴掌正手反手两个嘴巴,“啪!啪!”
“别打他!茂良!”女人见丈夫被打赶紧阻止。想要扑过去安慰丈夫又不敢,只好站到那儿一边系扣子,一边默默的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