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羡慕三皇子
彪悍的东方辞并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举动,她按着透骨针所在的位置,用内力想要将之吸出来。
她试了几次,然而她却没有母亲那般高深的内力,良久之后,她颓然的坐在地上。
那长度,是埋入骨殖旁,贴着骨线,入体无声,透骨针纤细柔软,暂时也不会有什么不适,所以,就连内功突发猛进的三皇子都没有发现。
甚至是苗槑这等杏林高手也没有察觉。
她有些懊恼,既然内力吸不出来,那就挖出来吧。
想了想,她从三皇子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直接就要往三皇子小腹刺去。
没有手指按压穴道,三皇子的疼痛稍缓,还没等他喘口气,就看到东方辞要刺他。
顿时坐起身来,握着她的手臂沉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东方辞看了看他冷汗淋漓的俊美脸颊,薄薄的汗珠仿若晶莹玉润的小珍珠般,美男子更像是美人鱼。
怔了怔,她醒过神来,放下匕首,长长一叹,有些羡慕的看着男人。
美人图在此刻也只是一幅普通的画卷。
丝毫撩拨不了东方辞的心。
她羡慕三皇子,竟然见过母亲。
见东方辞不再疯狂,三皇子这才缓缓松了口气,他看向自己的冲门穴,自己抚摸上去,也是疼的浑身冷颤。
“你在我体内放了什么?”他就是再心悦东方辞,此时也看出东方辞在自己身上找什么特殊的东西。
而这东西他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触之痛彻心扉,宛若无数麻针钻心。
东方辞站起身来,湿哒哒的衣服依旧滴着水。
三皇子披在她身上的外衫也被她脱下重新扔在了三皇子身上,将那横陈美色遮盖在锦衣之下。
她翻了个白眼,收敛心中的羡慕与无奈,平静道:“这叫透骨针,是我娘给你的,若想取出来,除非刨开血肉,否则我一个人暂时做不到,你且等等吧。”
说罢,东方辞辨明方向,转身走了。
“什么时候放的?”三皇子心中震惊,一个猜测跃上心头,又不敢确定。
东方辞怜悯的看了看他,嘲讽道:“你什么时候得罪了我,母亲便是什么时候给你放的。”
看着他的目光,东方辞看出他猜到了。
“那白衣夫人……”
“如你所想。”淡淡的说了一声,她这次是真的走了。
良久,三山才出现在三皇子面前。
看着躺在草地上,衣衫不整,活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通的主子,他觉得脑壳疼。
“没,没想到王妃是要给您治病,主子,您好点了吗?”
问了这话,三山更觉得自己这话不对。
主子又不是被强了的小娘子,怎么这么别扭。
三皇子被东方辞折腾一阵早已没了力气,他穿上衣服,良久才道:“岳母大人为何要害我?”
透骨针乃是凌霄宗封绝气脉的霸道针法,或可传输内力,或可解救走火入魔的人。
然,透骨针刺入冲门穴他便不明白了。
三山看了看距离要害如此之近的穴道,试探着问:“东方夫人是不是想让您绝后啊。”
三皇子浑身一震,诧异看向三山。
三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连忙低头,装作无辜。
“这母女俩竟是一般嗜好,一言不合便要人断子绝孙。”
三皇子无奈。
东方辞给他下药就算了,是他占了便宜,该付出代价。
可被岳母如此对待,三皇子就郁闷了。
救人不成反被撩拨,再这么下去,他那处真的要废了。
三山心道果然如此。
王妃一家都彪悍。
顿了顿,看着东方辞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三山提醒道:“主子,王妃走远了,我们要追吗?”
“不必了,韩礼和禁军快到了。”
三皇子心塞无比,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他期待又小心翼翼。
后来他发现自己还爱着另外一个人。
对于东方辞,他充满了愧疚,对无名他更是在意,哪个都不想丢,哪个都不想舍,他身为皇子,凭什么不能好事成双。
那日与无名分别后心底的疑问盘旋了两日,再见东方辞的时候,他那点底气瞬间消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跟东方辞在一处的时候,他只想与东方辞白头偕老。
与无名一处的时候,他又只想跟无名共度一生。
就像方才,他看到东方辞,根本没想起来无名,他很期待跟东方辞发生点什么,就算他曾经赌气去调戏别家姑娘。
于是他扪心自问,难倒自己真的是太花心?
“三山,你是否觉的本王花心?”他将问题抛给最信任的属下。
三山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主子不花心啊,这么多年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
于是他摇了摇头,转念一想又道:“主子您是皇子,日后便是王爷,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花心。”
三皇子瞪了属下一眼,感慨属下太耿直。
他也是这么想的,可面对她们任何一个人,他都觉得对不起另一个。
“走,回府,本王要看看今天她搞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竟连父皇都惊动了。”索性不想了,他摇了摇头,还是先回去治病吧。
东方辞被禁军发现,然后平安回到了雅居山庄门口。
黄帝依旧没有对雅居山庄的人动手,他想给儿子保留一点颜面。
让禁军将所有参与的人记录下来,便带着东方辞打道回府。
辇轿里,只有东方辞和皇帝,皇帝面色阴沉,似有什么为难之事。
眉头拧成一团。
东方辞局促的坐着,方才美人图早已被她抛之脑后,她现在在想,究竟要不要与张家合作,与张贵妃合作扶持二皇子。
“多,多谢皇上救命之恩,微臣……”想了想,东方辞觉得还是应该道谢一下。
今天干出来的事,皇帝没有杀了她,而是派人来救她,已经是顶好的脾气了。
“哼!”皇帝冷哼一声。
气氛有些尴尬,东方辞不等皇帝开口,直接解释道:“皇上,微臣莽撞了,不该将公主置于险地的,微臣已经知错了,看在微臣受这么多苦的份上,您就别追究了。”
至少今天不能追究,给她一个晚上,她想考虑一下,究竟要不要接受张家的招揽。
“哼!”皇帝再次冷哼:“你还记得公主。”
皇帝觉得自己之所以这么好脾气的在这里等她,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心中那一闪而过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