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合作吗
慕辞院中,药浴的炭火已经熄灭,三皇子浑身舒爽的坐在依旧温热的大缸中,苗槑却有些疲累。
“既然醒了便起来。”看着缸里的三皇子,苗槑神色依旧微冷。
三皇子睁开双眼,眼中迸射出宛若实质的光芒。
神光焕发,飞扬耀眼。
“多谢!”虽然他很不愿意说这两个字,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却让他不得不道谢。
浑身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体内经脉转换间他感觉一股滂湃的内力自行回转,一日一夜,他的内力至少提升三成。
这样的成果,若非药力他必得苦练三年才能达到。
他虽然对苗槑心存警惕,却不得不感谢。
“你那东西能用了吧。”苗槑对于他的道谢并不在意,而是看向三皇子要害。
虽然隔着大港和浓稠的药汁,根本不能视物,可三皇子依旧觉得异样。
“什么?”明知而故问,他想问,为什么要问这个。
纵然能用了又如何?
“凌云霄,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解了你身上的毒,是想告诉你,我待她如珍如宝,纵然你夺了她的红丸我也不介意,日后,哪怕你们有了孩子,这孩子也只能我养着,所以,你若有本事,便让她怀个孩子吧。”
“哈?”
这番话,让本就困惑的三皇子更加疑惑,他甚至有种想笑和自嘲的冲动。
当他是什么?
种马吗?
“你想告诉本王,你为本王解了毒,让本王强了东方辞,便是为了生个孩子给你养?”
将苗槑的话放在心中咀嚼良久,三皇子才将苗槑话中深意翻译出来。
苗槑也不再绕圈子:“是,你的存在,只是让她生个孩子。”
“我……呵呵……”
三皇子心中只剩荒谬。
苗槑见他神色古怪,冷笑一声道:“这世上也不只你一个能生孩子,我若能生,定不劳烦你,当然,你若不想与我合作,我自去找别人。”
“荒唐!”此时三皇子不禁觉得荒谬了,甚至是觉得荒唐,荒唐的前所未闻。
“我堂堂三皇子……”
“在我眼里,你只是被我救过的凌云霄,你还欠我一条命。”苗槑打断他的话,面色严肃。
三皇子脑子很乱,先不说苗槑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单是那让他与东方辞生孩子这一项,变令他百般想不通。
千头万绪乱如麻。
“她的病,是否需要生孩子之后才能痊愈?”他也不笨,很快就想到苗槑做什么,都与治病有关。
苗槑眸子动了动,并没有很明显。
三皇子却已经了然。
“那上次你为何让她喝了避子汤?”
“时辰未到……”苗槑满脸苦涩,他转身看向门外,长长一叹道:“她,马上就要及笄了。”
良久沉默。
“合作吗?”苗槑轻飘飘的问。
三皇子坚决摇头:“除非你告诉我这样做的原因和始末,否则,决不合作。”
苗槑微微诧异,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摄人的冷意:“你,会合作的。”
从来都是中正平和的模样,少见的冰冷竟然带着嗜血的煞气,完全像是发狂了的样子。
说完话,他便走了。
三皇子坐在浴桶中,愣了良久,脑海中疑团越来越多。
东方辞回到屋中,看到苗槑正在院中等她。
手中始终持着蒲扇,面前永远熬着药。
温雅的男人静谧柔雅,温和带笑的俊颜看向东方辞,朝她招招手。
千琴将东方辞推了过去。
苗槑温润的手指搭在东方辞手腕上,良久道:“还好,无碍。”
东方辞歪着脑袋看他:“皇甫赟还好吗?”
苗槑笑容微微一僵,只是一瞬间,很快敛去,继续温和道:“很好,内功精进三成。”
“你给他用了十绝散?”东方辞诧异。
“嗯。”
“啧……没想到你竟也有如此童心,我猜他一定是拒绝的。”
苗槑笑了笑,点头道:“还是你懂他。”
一句话,让东方辞默然,又有些伤感。
“小金都告诉我了,前夜他在你房里欺负你,我便小小的给他有些惩罚罢了。”
小金是一种浑身金色的虫子,类似甲壳虫,能将看到的画面通过额头触手的碰撞来传递信息。
“我说你怎么突然要给他治疗,原来是……,哎,他,他……也没做成什么。”东方辞有些羞赧。
这种事总是羞于说出口的。
“所以我给了惩罚后的补偿。”苗槑觉得自己很公允。
“好吧,以后不必与他计较。”
“嗯。”
听出了东方辞言语间对皇甫赟的维护,苗槑心痛,脑海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东方辞果然很爱皇甫赟。
为了避免东方辞事后心狠,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东方辞怀上皇甫赟的孩子。
夜晚,月上高空,清风凉爽十分幽静。
东方辞一身女装,绕暗道离开东方府,娇小的雪白身影,径直赶往天香楼。
二楼一间雅室内,许久不露面的零陵押着一个老头,端坐在柃木雕花的椅子上。
那老头却是双手紧紧捏着膝盖,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
“零陵。”东方辞跳窗而入,当即唤他。
零陵面色一喜,连忙走过去。
“姐姐。”少见姐姐穿女子衣装的时候,因此他根本没有多少机会叫她姐姐。
东方辞揉了揉他的脑袋,夸道:“零陵真是越来越有能力了。”
“嗯,这个老头将百万两银票和铺面田产送来东方府之后,便小心离开,他们七拐八绕,东躲西藏,却没发现我跟踪,到了他们的老巢,我才抓了他。”
送来东方府?
老头惊恐的看着东方辞,捕捉到这五个字,明白这两人是东方府中人。
他连忙道:“我是奉命给你们送钱的,又不是偷钱的,为何如此抓我?”
他郁闷,被抓了一下午了,对方什么都不问,让他惊慌失措。
“诸葛余,几天前我们才见过,你将几大箱子的账册和银票亲手送给我,怎么转眼便不认识了,我是东方辞,你最好现在告诉我,我父亲在哪?”
“你……你是少主人?”老头像是生吞了鹅蛋,一张嘴张的老大,直占了半张脸,可见他心中震惊。
东方辞在他面前坐下,悠然换了声调,不是女子的柔和,而是男子的磁润沙哑:“几天前多亏了你,我才知道父亲竟然在教坊司住过,我也从那里拿到了父亲的亲笔字帖,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父亲在哪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