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秦皇陵

  洪老板斟酌再三之后说道:“这只青铜爵其实一直都在我师父的身边,是十多年前我们从秦皇陵中弄出来的东西。”
  “什么?怎么可能?!”
  典当行老板其实早都猜出了青铜爵的出处,但又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触电一般突然从沙发上坐起问道:“你说的师父是谁?难道秦皇陵已经被盗了?”
  洪老板摇了摇头说道:“说是被盗也谈不上,整个秦皇陵庞大无比,里面所藏之物要是全部取出,恐怕把这两栋大楼全部堆满都装不下,我们只是从中带出来了一些东西,和整个陵墓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九牛一毛。”
  典当行老板倒吸一口凉气,疑惑地追问道:“我还是不信,秦皇陵中机关重重,毒障密布,又有水银将整个墓室隔绝,人怎么可能下得去?”
  洪老板沉吟一阵,犹豫之后说道:“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也不再隐瞒什么,这事关系到一些隐秘,还望诸位能够保守秘密不要外传,其实秦皇陵大致可分三层,那些机关水银分部在中层和内层,你说的没错,人确实是下不去,但我也没说下去的就是人啊?”
  “什么?!不是人?!”
  所有人面露震惊之色,典当行老板更是瘫坐再沙发上,被洪老板的一句回答弄的无言以对。
  洪老板见几人或许有些误会,立即解释说:“你们不要多想,我说的并不是什么神鬼之物,其实当时我还年轻,在倒斗这行里也只能算是个初出茅庐的学徒,后来被安排在外面放风,并没有亲见下墓时的情形,据我师父说,下去的是一些特制的木头傀儡人。”
  “鲁班七号?!”
  常悠不合时宜地突然冒了一句,顿时让整个包间中好不容易营造出的神秘气氛荡然无存。
  不过她这种说法倒的确形象生动地概况了洪老板想要表达的东西,方便众人理解。
  江凌却始终皱着眉头,或许是因为傀儡术的原因,让他对这个字眼有些敏感,尽管对倒斗下地毫无所知,但想来应该是个较为复杂的过程,他实在想不明白,弄几个木头人怎么可能避开墓穴中的重重机关,进入墓中,接着又将那些古董带回到了地面。尤其是秦皇陵这种千古奇棺,鲁班在世能做到这些么?
  此时毕竟不是深究这些事情的时候,收敛思绪之后,江凌问道:“洪老板,你还是仔细把当初的事情说说,还有这个青铜爵究竟是怎么回事。”
  洪老板喝了口茶,缓缓解释说:“摸金校尉相信你们并不陌生,本是古代军官职称,最早为东汉末年曹操所设,其中又分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派,一直流传至今,而我师父便是其中搬山一派的传人,名叫赵河东,在这一行中还是有些名声的。”
  “那一次下秦皇陵,其实是四派联合行动,我之前说了,当时我还年轻,也只是在外围帮忙看风,并没有真正参与其中,具体经过我不清楚,但整个行动应该还算顺利,一共带出了七八十件物事,却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这些古董后来被众人平分,我师父分得其中十四件,算是收获颇丰,而这个青铜爵便是那十四件古董之中最为珍贵之物。”
  “我记得当时师父的心情不错,不止是因为得到了这些古董,秦皇陵是何等墓穴不用我来多说,能从里面带出东西,作为摸金校尉的传人足以引以为傲。当时我和师父满心欢喜回到家中,可数月之后欣喜散去,才发现这些东西根本没法出手,毕竟树大招风,秦皇陵中的东西哪一件拿到外面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无奈之下,师父也只好将这十四件珍宝一直藏在家中。”
  “一年之后,风声倒是过了,但我却听到一个消息,说是当初一起下秦皇陵的诸人之中竟有不少人先后离奇死亡,为此我还特意证实,确有其事。”
  “碰到这样的事情,我是越想越觉得害怕,后来心里就萌生了洗手的念头,打算脱离这个行业。说来惭愧,没过多久之后我就被人当盗墓贼给抓了,在里面蹲了几年,后来就到了这里,但总算是留上一条性命。”
  听洪老板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却没有和眼下之事有太过明显的关联,于是江凌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只青铜爵是被之前所说的那个人带到典当行中,买你命的这两百万就是由此而来。”
  洪老板皱了皱眉,又回忆了一阵之前典当行老板的描述,实在想不起有这样一人。
  “青铜爵一直在我师父手中,当初他已经六十好几,怎么也不可能是你说的三十多岁的模样。”
  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洪老板忽然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我真是糊涂了!当年我离开的时候,师父又收了一名关门弟子,那时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应该是个孤儿,名叫赵不言,这么多年过去,算算现在正好是三十多岁,我倒是把这个茬忘了。”
  江凌说:“这么说,那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你这位师弟了。”
  洪老板依旧有些疑惑,不解地说道:“我和他无冤无仇,他怎么会拿着这个东西来买我的命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洪老板继续说道:“我现在就派人去找,实在不行,我亲自回一趟余淮镇,应该能查出缘由。”
  正要出门,江凌却将洪老板拦了下来,想了想之后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你说的这个师弟,我应该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什么?!”
  众人大感意外,尤其是常悠,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凌,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本想立即出门,但看了看时间已过了凌晨两点,常悠对江凌说道:“你说的那人是谁?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过去找人。”
  江凌卖了个关子,并没说出对方身份,而是摇了摇头说道:“恐怕要等到明天晚上才行,那个人白天是见不到的。”
  包间中的冷气十足,听江凌这么一说,每个人背脊上都不由地涌起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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