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又造孽了 第105节

  但是,想到在锦囊空间里,任凶和任兔那强壮如牛犊的身躯,任一勉强能接受了。
  他的崽子们都是好样的。
  一旁的毛显得却是下巴骨都快被吓掉了,整个嘴巴久久不能合拢。偏偏任凶的外形实在是娇小柔弱普通,就是一只常见的野狗崽子。
  关于灵宠,毛显得并没有太多的见解,灵隐大陆的修士,似乎都有不起这样传说中的宠物。
  面对任凶的能耐,他也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得最后,他也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为造物主的安排。
  此时的毛显得,也不知他使用了什么术法,那头发比拔苗助长改夸张,已然长了出来,就像从来没有被剃过一样。
  只不过,他眉眼间的不耐烦在在的显示着,这个人脾气很不好,请不要随意招惹,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男人不自觉的远离了他一点,靠近一旁的任一,“这位小兄弟,昨日是你救了我吗?我……”
  “没错,是我们救了你,否则的话,你现在已经曝尸荒野,死得不能再死了。”
  “救命之恩大于天,万分感谢二位的慷慨援手,请受我一拜!”
  说话的功夫,他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对着二人“砰砰砰”就磕了几个响头。
  任一等他磕够了,才慢悠悠的道:“看样子,你是没认出我来。”
  男人有些羞赧的挠挠头,“抱歉,这位恩公,我们有认识吗?”
  看对方的穿着,还有这豪华的马车阵容,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他不记得自己何时结识过这样的豪门公子哥。
  要真是那样,他昨天何至于像个贼一样,偷偷摸摸的闯进别人的府里,就为了能找点值钱的东西换个包子而已。
  “何止认识,如果我记得不差的话,你是个偷儿吧,我还记得当初在凌波城,你吃了我的几个包子,还说再见面,一定会加倍还我。”
  说到这里,任一伸出了自己的手,“加倍的包子,拿出来吧!”
  “呃……这个……那个……非是不愿意,实在是不能!我……我没钱啊!”
  男子有些汗颜的接着道:“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偷过恩公你的包子?真的是记不起来了。”
  作为一个职业偷儿,他偷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没有一千最少也有八百,哪里能把每个苦主都记住?
  任一气不过的道:“好哇,你还真忘记了。那天,我……”
  任一连手带脚的比划了很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男人有些发懵的道:你说,你是个乞丐,我……居然抢了一个乞丐的包子?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梦。”
  他什么时候这么丧心病狂了?连乞丐都不放过。想想已经不是汗颜,而是羞愧难当了。
  “哼哼!可不就是嘛,当初我就买了五个包子,就被你吃了三,你轻轻松松的逃跑了,剩下我面对那凶恶的包子铺老板,差点没被他当做包子吃了。”
  “呃……恩公,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唉……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当真是,羞于见人,惭愧啊!”
  男子一张脸涨的通红,要是地上有个地洞,他非得钻进去躲起来不了。
  丢人,实在是丢人,他愧对祖师爷的教诲!
  说起来,男子的这身窃贼功夫,在世俗界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从来没有失手过。教他的人,也不是一般人,乃是有神偷美誉的偷王。
  他是偷王最后的关门弟子,青出于蓝胜于蓝,尽得真传,可以说是混得风生水起,钱途一片坦荡。
  偏偏在遇到任一之前,他掉进了一个别人设计的仙人跳里面,被讹诈了毕生的积蓄,大概有几万两白银。
  因为没有房钱,他被房东扫地出门,流落大街。也不知这运气怎么了,是不是一下子用光了,在接下来的好几次行窃活动中,他都屡屡失败了。
  遇上任一的时候,他正好穷途末路,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看到任一一下子换了五个大肉包子,饥饿的肚子让他起了贪心,忍不住就动了手。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四处搜刮了半天,终于把昨晚的战利品,一个精致的荷包掏了出来,看也不看递给了任一。
  “恩公,这是我的赔偿,以及昨夜救助的报答。感谢二位了!”
  任一接过荷包,放手里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打开了看,里面的东西让他眼睛都瞪直了,忍不住再一次确认道:“这位大哥,你确定这些东西都要给我?你舍得?”
  这可不是一点点小数目,他只是晃的看了一眼,这心肝就激动得“砰砰砰”直跳。
  原谅他这辈子见识浅薄,手里就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一笔钱。
  男人咬咬牙,坚定的道:“没错,都给恩公了,这是恩公应得的。”
  说不心痛那是假的,但是,他更欣慰自己还活着。只要命还在,以后就还有的是机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是他最好的励志语。
  “好吧!那我可多谢你了!”任一也不再推辞,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男人一脸的轻松,却像是放下什么负担一样。只不过,才刚松下来,任一接下来的举动,很意外的又把他给震惊到了。
  那个荷包里的金银珠宝首饰等贵重物品,他什么也没拿,就拿了一小坨的散碎银子,然后原封不动的退回给了男人。
  男人不解,并没有接过去,只是拿眼看着任一。
  “你说了百倍奉还,诺,这个银子够买一百个的了,我就却之不恭了。”
  任一心安理得的手下银子,举手就要告辞,男人心里感动莫名,急忙揽住,“还没请教恩公尊姓大名,日后若有机会,我也好报答一二!”
  “哈哈哈……名字不足挂齿拉,就是个称呼而已。还望这位大哥,将来能出人头地,莫要再做那偷摸之事。”
  “咱们萍水相逢,以后大抵不会再见面,就此别过吧!保重!”
  话落,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毛显得眼神都懒得给一个,猛地拍了一下马屁股,马车就这样绝尘而去,徒留下一屁股灰尘。
  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男人只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想要追上去,走没得借口,也没有那个能力。
  在那道路上怔愣了很久,直到任一他们的马车再也看不到影子后,他才不得不徒步离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能遇到贵人相助,脱离死劫已是难得,如何还能奢求再多。
  却说那萬莹离开自己的院子,也没去别的地方,而是来到一个比较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里面有很多打造的铁笼子,关押了很多的人和动物在里面。门才一打开,一股子刺鼻的腥臭味袭来,绝对能把人给熏晕了。
  萬莹似乎早有准备,手里的一个符宝撕拉一声扯碎,一股巨浪对着地下室冲刷而去,被她又指挥者,把巨浪全部丢了出去。
  如是三番,终于把里面的异味清洗干净。
  第180章 总有人为难他
  地下室里原本没有光,随着萬莹的到来,她的头顶自动悬浮着一个光球,把四周照耀得晃如白昼。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入目所及,恍如地狱。墙壁上挂着一串串的各色刑具,很多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般人绝对想不出来的用途,上面暗红色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绝非摆设之物。
  右手边,第一个铁笼子里关着的,是一个神情看着呆滞木讷的汉子。
  他的大光头,朝天鼻,配着粗壮的四肢,一看就是个野性未脱的野蛮人。
  看到萬莹走过来,他立马从一堆枯草里跳起来,冲到栏杆那里嘶吼起来,“吼~~~放我出去!嗷嗷嗷……”
  他情绪暴躁,不停的拍打掰扯那个栏杆,弄得叮铃咣当作响。
  这就像个信号,把其余笼子里的人和兽都惊动了,所有能发声的,都不遗余力的呐喊嘶叫起来。
  “昂昂昂……”
  “嚯嚯嚯……”
  “妖女,放我们出去!!!”
  ……
  所有的声音震耳欲聋,却在下一瞬戛然而止。
  “呵,这么有精神,既然耐不住寂寞,那就都陪我好好耍一耍吧!”
  这个声音不大,却能刺入人的灵魂深处,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萬莹的嘴边挂着一抹邪恶的笑,和她那花样年华般的美丽面孔判若两人。准确的说,更像是她的身子里住了个恶魔。
  她第一个对付的是那个带头的光头野蛮人。
  “你想干什么?别过来……我警告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啦!”
  眼瞅着萬莹不足为惧的一步步接近,野蛮人再也耐不住,砂锅大的拳头对着她就攻击过去。
  “咯咯咯……这么想玩吗?来啊,我陪你玩好了!”
  萬莹不动声色的站立着,直到野蛮人冲到近前,那拳头就要敲打在她那看似薄弱的身上,她才返手回击。
  后来者居上,她的胳膊明明没有对方的长,却“啪叽”一声,率先打在了对方的光头上。
  如果不是对方还有点用,她刚才那一拳早就爆头,让他死得不能在死。
  野蛮人被这一拳打得有些发懵,甩了甩头,半天也回应不过来。看起来,那脑汁已经被拍散,一时半会儿清明不了。
  萬莹可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她是萬家灯火这个庞大家族里,唯一的女孩,本就受到萬家老祖的喜爱。
  三个月前,她也是唯一一个在十八岁时,测试出拥有天灵根可以修炼的人。
  只不过短短时日的修炼,加上家族全力的供应,她就从普通的武师跨入到了海灵阶这个修士级别。
  从这里也可看出,天灵根修士的恐怖。寻常修士,就算提供同样的天材地宝,没有七八年的苦修,休想达到这样的高度。
  萬莹只不过才十八岁,轻轻松松就达到了,也不知羡煞多少人。明里暗里眼红的人,总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会打她的主意,想要把她扼杀在摇篮里。
  看着一个绝世天才在自己手里陨落,这将是何等的快意?
  只不过,刁蛮任性的萬莹,从小就不是个软柿子,可以任由人拿捏。
  她喜欢玩符宝,虽然不会制符,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发明很多符宝的新玩法。
  比如,火箭符和冰箭符,两两交叠在一起,会不会碰撞出不一样的烟火?
  火龙符和地遁符,木刺符,等等,多样组合后,又会是怎么样?
  而这些组合,其威力又有多强?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实验才能知道的。
  野蛮人看着壮若山岳,在她的手里,和那个小鸡崽也差不了多少,连扑腾一下的能耐都有不起,被萬莹手里的铁链提溜着,很快就被锁扣到墙壁上。
  回过神来的他,有些愤怒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的。”
  “对啊,我们无冤无仇的,我还能对你怎么样?自然是陪你玩耍了。”
  说话的功夫,萬莹手里的地刺符“哔咔”一声撕裂,野蛮人的脚底下瞬间升腾起许多一尺多长的地刺,把他的脚底板瞬间就刺穿了。
  “嗷呜…好狠毒的手段,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野蛮人声嘶力竭的诅咒着。
  “是么!居然还能说话,看样子,这个符也不怎么样啊,再加一个试试!”萬莹面无表情的撕裂另外一张符纸。
  “劈喀”一声,一道闪电从野蛮人的头顶上劈了下去。野蛮人浑身颤抖如筛糠,骂人的话哆哆嗦嗦也听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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