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传闻
“黄婶儿他们都还好，就是担心你。”谢禹森忽略柳煦问肖七的事，“至于江府，众大臣的态度各异，不过他们的态度其实并不重要，皇上心中自有打算，不是众大臣轻易可以动摇的。”
“什么打算？”盛世公主和柳煦问得异口同声。
“皇上自然是为了江山社稷。”谢禹森并未多说，只含糊其辞。
“我昨天听皇二伯说，父皇不允许翼王探监，你却能进来，我怎么感觉父皇偏向你呢？”盛世公主神情奇怪地看了谢禹森一眼，“你不会真是父皇的儿子吧？”
柳煦眼皮一跳，谢禹森却扬眉一笑：“我巴不得！”
盛世公主一听他这么回，叹了口气：“飞凰宫最近传闻父皇要废了太子哥哥，我听了好多传闻，其中最离谱的一个就是你是父皇的亲生儿子，父皇有意立你为太子。”
“还有这种传奇？”谢禹森奇道，“难道我竟是你亲兄长？那你胳膊肘总拐到翼王那儿去？”
虽是玩笑的口吻，但翼王眸色却渐幽深，隐隐有些不悦，不用想，这事瞒了二十二年没几个人知道，现在传闻却在皇后的飞凰宫传开了，不是皇帝干的又是谁干的？
“我没往外拐！我是支持浅浅！”盛世公主严正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还真没支持过翼王，一开始她还支持谢禹森的，想让浅浅成为自己的二表嫂，后来见浅浅和翼王感情那般要好，她也就没再多想了。
“盛世，不如你去盯着牢头他们干活，把这牢房弄得干干净净的，我和浅浅单独说会儿话。”
盛世哪里愿意，瞪着谢禹森：“我是来看浅浅的，你也是来看浅浅的，凭什么让我去盯着牢头？要去盯着牢头干活你去盯！让我和浅浅单独说会儿话。”
谢禹森也没多说别的，只随口道：“明天你还想来看她不？”
盛世公主一下子蔫了，这两日皇后因为父皇要废太子的传闻焦虑得嘴角都起了燎泡，她根本不敢去她跟前要求出宫，还是来天牢这样的地方，只能由谢禹森带出来看浅浅。
她嘟起嘴唇，又狠狠瞪了谢禹森一眼，才不情不愿道：“那你先和浅浅单独说会儿说，一会儿轮到我和浅浅说。”
盛世公主又朝柳煦笑了笑：“浅浅，你放心，我去盯着牢头，让他们一定把这牢房好好改造一下，绝对不再让你受这么多苦。”
“谢谢。”柳煦朝她真诚地笑了笑。
盛世公主离开后，谢禹森正色道：“荣王爷找了十多年证据想证明镇北侯是被冤枉的，却没有结果，这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柳煦心情有些沉重，“你想说什么？”
“你们一家在天牢里呆的时间越长就对你们越不利。我可以救你们，但皇上他对我提了很过分的要求，而我，你知道的。”谢禹森目光灼灼地盯着柳煦，“我只想要你嫁给我。我并不想胁迫你。但现在这似乎是唯一能救你们的法子。”
柳煦其实已经想到过这种情形，尤其刚盛世公主还说出了飞凰宫现在的传闻。
就连荣王都不一定知道的谢禹森的身世，怎么就突然在飞凰宫传开了？而且废太子这样的传言是随便能传出来的吗？还是在飞凰宫这样的地方。
就连柳煦都一下子觉得是皇帝的手笔。
她认真地盯着谢禹森打量，嘴也很诚实：“如果只有嫁给你才能救他们，我可以。但是你何苦为难我也坑了自己？况且这并非唯一的法子。”
“你有别的法子？”谢禹森心情极其复杂。
“如何仅凭一个佣人的证词就能证明我就是镇北侯的孙女？这不是太儿戏了吗？我不信你们想不到。”柳煦眉毛微拧。
“我不是没想过。”一听是这，谢禹森叹了口气，“这事也有大臣提出异议的，但是我也说了，这件事最终决定权在皇上手里。而他，除非我愿意接手大封江山，否则他不会同意这种看法。”
门外传来轻微的倒吸气声，谢禹森皱眉快步走出去，便在石室门口看到目瞪口呆，且略带惊恐目光看着他的盛世公主。
见是盛世公主，谢禹森松了口气，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偷听了？”
盛世公主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从小到大的一幕幕跟走马灯似的在她脑袋里不断出现，好久以后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你……我我我……”
找回了声音，舌头又打结了。
盛世公主气得拍了自己嘴一下，痛得龇牙咧嘴，她小声道：“你真是父皇的儿子？”
都已经被她听到皇帝想他当储君了一事了，谢禹森也没打算继续瞒着她，伸手居高临下摸了摸她的发顶，微微一笑：“叫声兄长来听听。”
“啊啊啊啊——你不要笑！你一笑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盛世公主毛了，声音也有些大，“你怎么会是……”
柳煦一把捂住她的嘴。
盛世公主简直无法接受，待柳煦的手放开后，她呆呆地看着谢禹森：“这么说起来，飞凰宫的传闻都是真的？父皇要废了太子哥哥，立你为储君？”
谢禹森头痛地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我还没答应皇上，但他已经将话放到飞凰宫了，若我不答应他这要求，除非我远离京城，否则，在这里皇后太子以及国舅一家便将我视为眼中钉了。”
盛世不笨，谢禹森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
只是她从小当成二表哥的谢禹森，原来和太子一样，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兄长，这让她感觉十分诡异，有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梦幻感。
在皇宫中她最明白的就是明哲保身，因此虽然这事一出让她觉得有些梦幻感，不过就能力而言，她确实觉得这个二表哥和太子相比，明显这二表哥胜出太多，她跟谢禹森保证：“二表哥，我保证不会往外传什么的。”
谢禹森苦笑：“用不着你传。”
皇帝不是已经把要传出去的都传出去了么？他这是要逼自己走上那条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