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要和七哥一起

  柳煦从西厢出来，那宋老爷还对她恭敬有礼，像对菩萨一般，这让柳煦很不好意思，连连朝他回礼，这也让朱砂好奇。
  当朱砂得知柳煦竟然救活了宋夫人，看柳煦的目光像看下凡的仙女儿似的。
  “这两天你像变了个人似的，开朗了不少。要不是我认识你两年了，我都怀疑换人了。而且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看来你爹给你买的那些医书没白看。”
  江月浅变成柳絮儿时，柳青山去世了，她记忆全失，性格行为和以前大不相同，也没被人怀疑过什么，现在柳煦的性格行为也和江月浅很不相同，倒是让朱砂一下子觉得有些不同。
  “只是突然想通了许多事，笑着是一天，哭着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开开心心活着呢？反正遇到事情，想办法解决便是，伤心难过对事情毫无帮助。”柳煦笑得没有半点心虚，“宋老爷给了我十两银子，现在我钱够了，哪个人牙子靠谱点儿？”
  虽然朱砂没和那些人牙子做过买卖，但生活在镇上，也听说过这些事。
  “你要过继弟弟的话，最好是小一点的，三岁以下，从小就和你们母女仨在一起，长大了不容易生异心。镇上这几个人牙子就张牙婆最实诚，心也善。”朱砂想了想，“干脆我带你去！眉儿也跟着去，以后要生活在一起的，找个也合她眼缘的。不过不管哪个人牙子，都要给常春堂一些面子，我跟你一起去好歹能便宜点。以后你们四口人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能省一点是一点。”
  给万大夫说了一声之后，朱砂和柳煦姐妹一起出门往张牙婆家走去。
  柳眉儿之前并不知道柳煦的打算，一路上叽叽喳喳问她关于过继弟弟的事，得知有了弟弟她们就不怕被卖掉，很是欣喜。
  柳煦淡淡笑着，没提出其实以柳石氏等人的无耻程度，还是有些隐患的，不过这样一来黄春花和柳眉儿反正是安全了，至于她自己，实在不行，她还有空间和晃晃，大不了再逃一次。
  刚到张牙婆门口，就见一个看起来干瘦精干，四十来岁的妇人愁眉苦脸地出来。
  “张婶儿，你要出去啊？”朱砂上前和她打招呼，原来正是张牙婆。
  愁眉苦脸的张牙婆一见朱砂，脸上带了些笑容：“嗨，我正想去你们常春堂请万大夫来我家一趟呢。”
  听张婆子这话，朱砂笑眯眯把柳煦往张婆子面前一推：“给谁看病？巧了，柳姑娘就懂医术，刚刚还在常春堂救了福满楼的宋夫人，不如让她看看。”
  柳煦有些尴尬，但朱砂已经说她懂医术，她再马上否定，有些驳朱砂的面子，不过她毕竟只是懂点皮毛，人前又不能把晃晃拉出来帮忙，也不敢托大，看起来倒是挺谦虚。
  “我只是略懂皮毛，不过这里去常春堂还要花不少时间，而且还有好几个病人在排队等万大夫看诊，不如让我先看看，实在超出我能力范围了，再去找万大夫。”
  “好好好，那麻烦柳姑娘了。”张牙婆一听，急忙把三人迎进院子。
  这世道医女并不少，但医女本身医术不高，一般都是协助男大夫替女病人治疗。朱砂自己就是医女，朱砂没说自己先看看而推荐这姑娘看，说明这衣着褴褛的柳姑娘医术定在朱砂之上。
  院里东南角有个高高大大的长方形铁笼子，里面蜷缩着一个男人，男人怀里还有个看起来两三岁大的孩子。
  两人身上衣服都很破烂脏乱，衣服上还染着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血渍，头发凌乱，男人满脸污黑，看不清长相，她们进去也没惊动他，倒是孩子睁开眼，怏怏的看了她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