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永远无法靠近
“其实，我爸爸不是坏人。他不会伤害巫女。至于如何，救我妈妈，听说很复杂。我也说不清楚。”她低着头，“我妈……”
“白雅，差不多，我们回去了。”蛇王喊道。
白雅问：“孟大哥，你离开白茶峒后，会去什么地方？”
“我要找到金蚕蛊，然后还要弄清楚，我孟家的大仇人，然后会去找方小姐。”我说，“你爸爸在等你，你早些回家吧。”
“你要去找方小姐！”白雅拉着衣角，咬着嘴唇，“那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等一下，我有东西送给你。”我看了一眼老萧，发现他、巫女、黑狗，到了另外一边，“这三本书，送给你看看，是老萧前辈的。”
老萧赠书给我，便让我自主处理。
书中内容，并不适合我。但是，却很适合白雅。
白雅一喜，接过包裹，低头说：“我上次送给你的东西，你有没有想过，我要表达的意思。罢了罢了……反正你要去找方小姐的。我走了。我真的要真的。”
说完这话，她情绪有些低落，翻身跑过去，搀扶着蛇王往前走去。
小赤蛇跟了上去，白雅喝了一声，小赤蛇在地上转动，最终回到了我的身边。
“白雅，路上多多小心，有缘再见！”我大声喊道。
白雅扶着蛇王，走了几步，蛇王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们走后。
我心中忽然，感到一阵失落。
我回味着白雅的话，她说跟我有五个月零三天没见到，真有这么久了。
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奇怪！”我喃喃自语。
我走到老萧那边，问：“老萧，上一次，我离开蛇村。白小姐送给我，一条小赤蛇，还有一束黑发，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老萧眼珠瞪大，笑着说：“你小子桃花运不错的。”
我不解：“什么意思？”
老萧说：“小赤蛇是定情信物，女孩子送你头发，是把一颗芳心送给你。这少女，喜欢你。”
“喜欢我……”我连忙摆手，“这不可能吧！”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送头发，是这个意思。
早知道如此，当时就不应该，接受这份礼物，早些拒绝这份情意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老萧笑着说，“她还不错，你要是没有心上人。可以试着接触下。”
我脑海之中，浮现出方有容，笑着摇摇头。
老萧明白过来，“那真是太可惜……她要难过几年了。不过，时间会给她答案的。”
我不想再说白雅的事情。
我相信，以后很难再与白雅见面。时间一长，大家都会开始全新的生活。
像我们这样的少年，忘记一个人，不会太难的。
“老萧前辈，巫心语与狗神大人……为什么离这么远。他们是恋人吗？”我问。
远处的巫心语，距离黑狗，有两三米的距离。
老萧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长叹一口气，“老寨子发生蛊祸，你知道的吧！”
我点点头。“知道！据说，在一天晚上，好像是个月圆之夜。发生蛊祸，最后只有一家人逃了出去。”
“是的。巫女是寨子的圣女。而狗神，当时是老寨子的蛊神。”老萧说。
我心想，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狗神是庇佑白茶峒的灵物。
“后来呢？”我问。
“蛊神是灵体，是虚的。圣女巫心语，却是一个大活人。但是，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蛊神和巫女相爱了。”老萧说，“巫女是从事祭祀活动。我想，他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爱情就产生的。”
我惊呆了。
人与灵之间，竟然会产生爱情。
“他们之间，跨越了一百年，仍然无法靠近。可这爱情，就是奇怪。百年后，依旧存在。”老萧似乎颇有感触。
“老寨子的蛊神，是不是寄身在黑狗体内？”我问。
“没错！蛊神与巫女相爱，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巫女封入了绿洞之中。蛊神封在黑狗体内。百年光阴，等着虫王解救他们。可他们，永远不能靠近。一旦靠近，就会毁灭。”老萧说。
天啊。
“竟然有这么残忍的，惩罚！”我长呼一声。
难怪巫女与黑狗，只能眺望，近在咫尺，却没有办法靠近。
他们之间的鸿沟，无法跨越。
可他们，又是无比地相信爱情。
“真想不到。他们可真是了不起。是谁，将它们强行分开的。”我说。
“听说是当时的大巫师。他的地位很高。”老萧说。
我心中一动，又是大巫师。
“这件事情，破坏了苗人的禁忌。他们本不能相爱，可是却相爱了。所以，必须承担，咫尺天涯，永远无法靠近的命运。”老萧扼腕长叹。
我心中叹了一口气。
“后来，又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问。
“后来，龙姿请孟浮生，来这里调查此事。”老萧说，“当时，秦老六也来了。”
秦老六，肯定是秦六爷。
涉及到十八年前，我爷爷来湘西的事情。
我顿时竖起了耳朵。
“调查得怎么样？”我问。
“后来，孟浮生隐隐发现，老白茶峒，可能与一个叫做方长达的人，有关系。”老萧说。
“方长生是谁？”我问。
“经过追查，方长生是方家的一位先祖。而且，他更是黑玄司的人。”老萧说。
我整个人彻底惊呆了。
黑玄司！
方长生应该是百年前的人，难道说黑玄司，竟然存在了百年之久了吗？
“这么说来，黑玄司存在了上百年？”我问。
老萧说，“可能不止！它内部成员非常复杂、听说是七个玄门高人，建立的。之后七个高人，会挑选天资聪慧的弟子。继续维持黑玄司。”
我倒吸一口冷气。
“当年方长生，假意来寨子学习养蛊。当年大巫师，对他极其信任。可惜他陷害土狗。引起了蛊惑。后来，他就不知所踪。我们寨子，只有一户人逃出去。”巫女听到我们说话，走了过来，“这些年，我都在沉睡。有孟家后人，来过这里，我不太清楚。”
我沉思了一会儿，“那为什么，后来对外宣传，这是一桩悬案？不是已经破解了？”
老萧说：“那是因为，秦老六，对此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