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绮罗
洛宛沚一直觉得自己是主角的其中一点,就是因为她的好奇心。
想想看吧,如果没有好奇心,几乎一半的鬼故事没开头就结尾了。
“千万不要推开这扇门。”
主角没推,end。
“那里很邪门,不要过去。”
主角没去,end。
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主角随手扔了,end。
……
诸如此类,更多的就不必再说了,否则会有凑字数的嫌疑。
总之每个故事都需要一个推动剧情的人,那个人大多数时候是配角,但最后决定的还是主角。
毕竟如果主角不出场,这故事就没办法讲下去了。
如此如此,洛宛沚便偷偷跟上了姬浮月。她此时穿着一身红色的便装,她好像很喜欢这种颜色鲜艳的衣服,但是不得不说这种颜色的衣服确实很适合她。
跟了没几步后洛宛沚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她都已经表现出了自己对云竹的亲近,但是除了风浔衣之外却没有任何人来找她麻烦?而且那个小姑娘看起来还像是拿云竹作为借口来找茬的,难不成云竹的魅力过期了?
“你也不想想,这都过去几天了,你去找过他吗?”子睿用尾巴勾住了她的耳朵:“他是你师父,不说亲近,每天总得打个招呼吧?你这样和他哪里像是师徒了。”
洛宛沚这才恍然大悟,说起来也过去好几天了,云竹他住哪她都不知道,就算最开始有人会觉得她对云竹有不轨之心,但是这都好几天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每次上课外出还是洛宛沚是洛宛沚,云竹是云竹,毫无交集啊!
真是挂名师徒,这样能让人有危机感就见鬼了。
结果就是这么个思索的时间里她忘记了姬浮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没了。
就在洛宛沚想着现在是去找云竹还是怎么的时候,一个带着些许稚嫩的童音在她不远处响了起来:“哟,是洛宛沚嘛?”
她早就发现有人在附近,却没想到是找自己。洛宛沚抬起头,就看见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四长相极为精致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小女孩穿着一身襦裙,粉嫩嫩的,婴儿肥的圆脸上有着两双大眼睛,只不过那眼睛并不是寻常的黑色瞳孔,而是碧绿色的,就好像绿宝石一样。
几乎是一个照面洛宛沚就感觉到了她身上那股不属于人类的气息,立刻意识到了她的身份:“你是绮罗院长?”
“没错,我就是绮罗。”绮罗跳着走了过来:“你就是东门瑾那家伙的未婚妻吧?”说着她绕着洛宛沚走了一圈,然后用胖胖的小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东门瑾那家伙说起你总是一脸傻样,我还以为得多么天仙的人呢。”她看起来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也不过如此嘛。”
子睿顿时就感觉很不高兴:“你说谁呢小家伙,不要以为你是独角兽我就不敢打你!我主人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绮罗的目光看了过来,眼露鄙视:“切,不过是一条小蛇而已,有什么好骄傲的?”
洛宛沚并没有在乎绮罗说的内容,别人怎么看无所谓,反正自己这张脸她很是喜欢就够了。不过刚刚那一句话也让她意识到这确实是哪个设计试炼塔的家伙,嘴巴很毒,明明有着一副像是天使一样的脸,做出来的事却完全不一样。
这种反差说不定还会有人喜欢呢。
虽然她并不喜欢。
不过对于这样的人她从来不会与她争辩,因为这是毫无意义的,如果不动手,那就算废再多口舌也没有用,因此她直接点头说:“没错,你说的对。”说着她笑了起来,笑容阳光灿烂,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不过喜欢就是这么奇怪的事情,就比如说我对你。”
她单膝跪地,伸手抚摸上了绮罗的脸,眼神温柔的像是能把人溺毙:“绮罗,你真可爱。”
洛宛沚曾在古代那一世撩到了圣女,可想而知她的笑容和声音对于其他人来说有多么大的杀伤力了。子睿当即就喷出了鼻血,绮罗的脸全部红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变得闪躲起来:“你这是故意说出来让我高兴的吧?”
“是啊,被你看出来了。”洛宛沚站直了身体,笑容依旧温和。
子睿:“……”
绮罗:“……”
绮罗:“好吧,是我不对。”她嘟囔了一番,然后又恢复了一开始那副天真可爱的样子:“你是不是已经到魔阶了?”
洛宛沚猜测估计是因为她的神兽血统的原因,也没否认:“是。”
她顿时失望无比,这次的失望不想刚刚那样是故意的,现在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倒是真的由内而外的:“那你肯定现在是天阶了?我还想让你帮忙参加之后的比试呢。”
洛宛沚知道绮罗说的是四方大陆的学院比试,听她这么一说感觉有些疑惑:“天阶就不能去了吗?”
绮罗翻了个白眼:“这样的比试当然要避免枪手,天阶之下全部禁止参加。”
洛宛沚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规矩——虽然也可能是因为她没有看入学手册。
和洛宛沚说完后绮罗看起来失落的不行,连继续捉弄人的心情都没有了,她转身离开,背影看起来十分地萧索。
“受到不小的打击了呢。”洛宛沚不知何时掏出了一根糖葫芦啃着,她原来一直喜欢没事就吃x尔卑斯的棒棒糖,但是现在没有了,只能拿糖葫芦来代替:“不过既然我不能参加,那在这里不是没我什么事了?”
子睿咬下一块山楂:“就算能去,也没你什么事。欺负小朋友很有趣吗?”
洛宛沚敲他的头,恨铁不成钢地说:“肤浅!跟我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是不懂我。”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就是要装逼打脸”,“扮猪吃老虎什么的最有意思了”之类,引得子睿满脑子问号,顿时空气里充满了疑惑的空气。
子睿觉得一定不是自己太蠢,而是主人的心思实在是太过难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