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子震怒

  第40章 天子震怒
  几名大臣大着胆子上前,冲着景子初辑礼,十分诚恳道:“还未谢过丞相救命之恩。那日若非丞相出手相救,只怕我家小女,也要丧命了。”
  其余几人纷纷附和,看着景子初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景子初神色清淡,双眸看着虚空,道:“几位大人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
  那几人面面相觑,再看看站在不远处的卫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是啊,也不知道景子初身边哪来这个侍卫,武艺高强,解决那几个杀手,可能对他来说真的是举手之劳。
  “景丞相。”
  夜明澜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意气风发的笑,看着景子初的目光却充满了冷意。
  那日的计划,最好是能够杀了夜明轩,可是最后却被景子初跟卫风搅和了。虽然现在形势对他也是十分有利,但是没有什么比弄死夜明轩更能让他放心的了。
  老皇帝现在是生夜明轩的气,但是也只是关禁闭,没几天就放出来了。
  他就算招揽了几个大臣,又有什么用?
  “原来是四皇子。”景子初听声识人,双眸看着虚空之处。
  “这几日一直帮着父皇处理政事,还未来得及谢过丞相。那日若非丞相身边的侍卫出手,只怕我这条命也要交代在那里了。”
  “四皇子福大命大,自然不会有事的。”
  夜明轩眸光微闪,“是啊,可是我三皇兄却因此事遭到了责罚,现在想想我也有责任。”
  景子初但笑不语,夜明澜却暗骂此人不识抬举。
  他如此明显的暗示,他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等着吧,一旦他坐上皇位,第一个先解决了景子初!
  金銮殿的大门被打开,景子初与夜明澜一同走了进去,那些大臣们纷纷跟在后面进去。
  老皇帝今日精神看着尚佳,端坐在龙椅上,免了众臣的礼。
  身旁的李公公将折子一一呈上,老皇帝挨个翻阅。
  夜明澜站了出来,道:“父皇,前一段时日西南多水灾,百姓流离失所,兰城与周围几个县城的地方官上奏朝廷,希望多能拨款援助。”
  老皇帝微微蹙眉,“之前不是已经拨过十万银两了吗?”
  扶着户部的柳尚书忙站出来道:“回皇上,那十万两只能暂缓燃眉之急,目前灾后重建也是十分耗费银钱。”
  老皇帝将批阅完的折子丢到一旁,又抽出了另一本。
  “既然如此,那便再拨十万两吧。”
  在老皇帝统治下的南越,他不希望发生什么失了民心之事。
  柳尚书一脸为难,道:“皇上,如今国库空虚,恐怕拿不出十万两了。”
  “你说什么?”老皇帝眉头皱得更深了,脸色都有些阴沉,“这两年边疆无大战事,各地也按时上贡,你告诉朕,国库如何会空虚?”
  柳尚书连忙跪下,道:“皇上,国库的收入依旧如前,但是这花费也是十分巨大。去年皇上为先太后建陵寝,修佛像,便已经耗费了不少银两。平日里皇宫用度、大臣俸禄也都是从国库过钱的。更有甚至前段时日刚拨了十万两,上贡的时间还未到,现在国库里确实拿不出十万两了。”
  老皇帝沉着脸,正欲说什么,却瞥见自己手中的折子里夹着一封信。
  老皇帝将那封信打开,粗粗看了几眼,脸色骤然一变。
  “好大的胆子!”
  老皇帝突然拍桌而起,一脸怒容。
  天子一怒,众臣纷纷下跪。
  “柳振!你知不知罪?”
  老皇帝突然将矛头对准了柳尚书,后者一脸迷茫。
  “皇上?微臣不知皇上此话何意?”
  老皇帝狠狠地将手中的信件甩在地上,“你自己看!”
  柳尚书几乎是爬着上前,翻看着那封信,顿时面如死灰。
  老皇帝似乎气得不轻,一直来回走着,蓦然顿住,怒瞪着柳尚书。
  “枉朕这么信任你,你竟然敢在国库账簿上动手脚,私吞灾款,私下受贿,还纵容你儿子行凶杀人,欺辱良家女子……”
  老皇帝喘着气,颤抖着手指着柳尚书。
  “把这个……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朕拉下去!”
  柳尚书如遭雷劈,手里那几张薄薄的纸,将他的罪行一一揭露,这是要把他置于死地啊。
  “皇上!皇上!”柳尚书回过神来,冲着老皇帝不断磕头,痛哭流涕,“微臣是冤枉的!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南越殚精竭虑,微臣怎么会做下这等糊涂事?”
  老皇帝缓过一口气来,脸上怒气未消。
  “你的意思是,有人冤枉你了?”
  柳尚书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头。
  “皇上,微臣真的冤枉啊,还请皇上切勿听信小人谗言。”
  老皇帝不怒反笑,“你的意思是,朕的儿子冤枉你的?”
  柳尚书一怔,夜明澜也是一怔。
  老皇帝将手边的折子重重一甩,“这是明澜呈上来的折子,那信件就夹在折子里。你到是说说,朕的儿子,南越的四皇子,为何要去为难你一个户部尚书?”
  夜明澜脸色大惊,这事怎么牵扯到他身上了?
  柳尚书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夜明澜。
  他私底下帮他做了多少事,他竟然转头就把他给卖了?
  老皇帝喝道:“来人!把柳尚书拖下去,押入地牢受审!另外,景丞相带人好好彻查此事,如有属实,朕定斩不误!”
  柳尚书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一脸苍白。
  夜明澜见状,将那否认的话给咽了回去,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并未写过什么信,为何那信件会出现在他折子里?
  那折子是他昨日上呈的,从昨天到现在,照理说,在这金銮殿内应该不可能有人会动手脚,可是那平白无故出现的信,却将夜明澜推向了尴尬的境地。
  “明澜。”老皇帝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夜明澜拱手而立。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朕不希望底下的人做着阳奉阴违的事。一旦查实,朕决不轻饶。”
  夜明澜忙道:“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
  老皇帝吐出一口浊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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