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药浴之夫妻杠上

  柳绮琴将一切都交给了邀月,她便走进卧室,头也未回的喊了声:“怡澜哥哥,麻烦你过来一下,把寒抱过去。”
  赫连怡澜看着那些菜,刚拿起筷子夹了一道红黄配的番茄炒蛋,便听到了对方喊他。他微愣了下,看了那淡雅身影一眼,将一块番茄塞进了嘴里,才放下筷子起身走了过去。
  邀月对于这样贪吃的赫连怡澜,只能在心里鄙视下。这莲王每天都吃不饱吗?竟然被一道素菜馋成这样?唉!真是王爷身份,乞丐的命啊!
  赫连怡澜要是听到邀月心底的话,一定会揪着他到外面暴揍他一顿不可。居然说他没福气?说他乞丐命?
  孙子奕早在赫连怡澜抱起床上不能动的赫连寒云时,便已经轻摇玉兰扇,清然悠闲的走到正堂,撩袍坐在凳子上。随之玉兰扇一合,便伸手执筷,优雅的夹起了一道酿苦瓜:“嗯!微苦鲜香,清淡爽口!”
  邀月嘴角抽搐了下,看来不止莲王嘴馋,就连这一向如清冷仙人的七星公子,也是家里没什么油水,过得苦巴巴的乞丐之窝出来的。
  柳绮琴缓步轻移,跟在那抱着她家夫君的紫衣男子身后,来到了正堂。
  邀月忙搬过一旁的圈椅,放到了那主位上。啧!他还从来都不知道,他家亲主子,竟然还可以如此小鸟依人啊?啧啧!要是莲王长相不是那么娘就好了,那样看来就会是一幅柔弱美男配冷峻王爷……
  互感一道杀意浓浓的视线射来,邀月谄媚的笑望着那被赫连怡澜抱在怀里的亲主子,嘴角抽搐了下。得!刚才一时得意忘形,被他家主子抓住他的猥琐小样了。
  赫连怡澜并没有看到邀月刚才的猥琐笑容,所以才茫然不知的转头给了对方一个赞赏的眼神。随之便把那浑身不能动的赫连寒云,放坐在了那圈椅上。别看他这弟弟脾气有点坏,可是这教属下的本事,啧啧!还真有点那啥领导有方呢!
  如果他知道邀月刚才的内心想法,恐怕他就不会夸赞邀月了吧?
  柳绮琴取了一方湿帕为赫连寒云擦了擦手,之后便落座在他身旁,伸手为他盛了一碗汤:“本来庸大夫所开的药都是极寒之药,虽然能暂时压抑住你的毒,可喝久了确实会伤身的。我问了他一下,他说可以将煮好的药汤加在别的食用汤里,即可以清热解毒,又不会太难喝伤身。”
  赫连寒云低头喝下了那勺汤,眉头微蹙了下:“不是说不能食荤吗?那这汤里怎么会有鸡味儿?”
  “因为我想毒死你,就用这荤腥来激发你体内的毒,让你肝肠寸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柳绮琴面上虽然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可那双水眸中却有着一抹恨意。
  赫连寒云抿唇苦笑,低头再次喝下她送来的汤水。抬眸笑望着她,深情款款道:“你若想杀我,直接拿碗毒药来就好!我保证一切都听你的,全把那毒药都喝下去。”
  “你就贫嘴吧!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都不知道我干嘛还要管你?干脆把你这没良心的人,直接给丢在这里得了!”柳绮琴边吹着汤,边温柔的喂着那让她恨极了的人。说实话,她心里真的有气,气赫连寒云的不自爱,气赫连寒云的太多情。
  赫连寒云柔情的笑望着她气呼呼的样子,温声细语道:“我若多情,也只为你!至于对别人,我有的只是无情而已!”
  “就怕是道是无情却有情!”柳绮琴喂完了他汤水,便执筷夹了一道酿苦瓜,直接毫不温柔的整块塞进了他的嘴里,淡淡一笑冷讽道:“你若真对她无情,也断不会将自己害成这样了。女人心,温柔时似水绵软。狠毒起来,却比蛇蝎还要人命!”
  赫连寒云边听着他们吵架,边拉着邀月坐下来,吃着东西问着他:“这菜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会比以往吃的好吃呢?”
  现在薰衣草可没时间搭理他,他还是找个一直陪着薰衣草的人,仔细问一下吧!
  邀月转头对他笑了笑,端起饭碗,无视掉对方热切的目光,很是优雅的用起膳来。怎么做的?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厨师。
  孙子奕最为淡定,品尝完那苦瓜后,便又夹起了一道香葱拌杏鲍菇丝:“嗯!这些菜虽然都是平常的家常小菜,可经王妃的手烹饪出来,却多了一种特别鲜美的味道。”
  其实他一直很奇怪柳绮琴的做菜手法,明明是一样的食材,她却能用些奇怪的烹饪手法,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就比如同样的糖醋排骨,她作出来的就会特别引人食欲。
  柳绮琴笑望着那对他烹饪手法很感兴趣的孙子奕,点了点头,勾唇别有意味道:“想知道啊?那就回去问红袖吧!平日里,大都是我再说,她在做。用料与做法如何,我想啊!没谁比她更清楚了。”
  孙子奕一时怔然语塞,只能无奈一笑,低头默默的吃起了饭来。唉!红袖是他的死Xue,而这陵王妃便是他的克星。遇上她们主仆,他注定风度全无,只能吃闷瘪。
  赫连怡澜平日一见到柳绮琴就话多的像只苍蝇,可今儿他却很识相,一直安静地低头吃着饭。只是偶尔戏弄下身旁坐的邀月,笑问着他些无聊的事儿。
  邀月一顿饭吃得,可谓之气闷不已!他身上有脂粉味儿,关他莲王什么事啊?居然怀疑他是女扮男装,还说什么他脸这么白,是不是擦粉了啊?
  他去他的!他就算经常在醉霄楼探查消息,沾了些脂粉气,可也不代表他就真那什么了啊!
  涂脂抹粉?他真的他是小倌了啊?该死!欠揍!真想不给自家主子面子,出手捶这无耻的莲王一顿。
  吃完了饭,赫连怡澜便说有事,拍拍屁股就走了。更甚者,他连闲坐的孙子奕,也给拉走了。
  这下柳绮琴要给赫连寒云泡药浴,可苦了邀月这倒霉蛋了。
  邀月双颊绯红,一手半遮这脸,听着他家主子不时发出的抽气声,嘴角狂抽搐着出声道:“王妃,陵王还是病人,您……您手下留点情吧!”
  手下留情?正在为床上人宽衣解带的柳绮琴微愣了会儿,弯着腰转过头去,一脸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我手下很轻啊!并没有弄痛他啊?”
  邀月抿嘴憋笑,一张俊脸涨红道:“王妃,要不这样吧!我来……扑哧!咳咳!我来给陵王宽衣吧!”
  “不行!他是我夫君,怎么可以让你来染指。”柳绮琴想都没想,便一口拒绝了邀月的好意。哼!她可没忘记,在她穿越来之前,这床上躺着的妖孽男人,可是个名扬天下的断袖王爷。
  邀月虽然一直在她身边都很安分,可她却没忘记,这厮除了是魅影杀手外,还是醉霄楼中的五大花魁公子之一。
  让他帮赫连寒云宽衣,那不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找被人家吃干抹净吗?
  邀月此刻的脸色很黑,因为他家女主子,在怀疑他和他家亲主子有一腿。天啊!这什么世道啊?为什么这么圣洁清冷的女主子,心里也这么不干不净啊!
  那躺在床上不能动的赫连寒云,一边倒抽着冷气,一边红着脸怒瞪着那为他宽衣的小女子:“柳儿,你是不是很想为夫找个男人回家?”
  柳绮琴把赫连寒云的长裤脱掉后,站在床边纤手托着后腰,挺着个大肚子,居高临下的眯眼睨着他,勾唇冷冷一笑道:“你若敢给我顶绿帽子,我就敢给你儿子找一桌子的爹。”
  “你……你敢!你敢找别的男人,我就把他们全给杀了。”赫连寒云气的浑身颤抖,可奈何他而今身中剧毒,不能动弹半分。怒!他怒瞪着那一脸嚣张冷然的女子,第一次有了无力的挫败感。
  柳绮琴给了他一个冷眼,便转过头,淡冷吩咐道:“把扔进桶里去,不淹死就好!”
  “是!”邀月低着头走过去,给了那床上的光溜溜就剩一条裤衩的主子,一个同情的眼神。随之便弯腰抱起床上比女人还美的男子,小心翼翼的走到木桶边,轻柔的将他放入了药桶中。
  呵呵!他还没活够呢!哪能真听女主子的话,把他家亲主子随手丢进浴桶里啊?他要真听命行事,那他可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作死了呢!
  柳绮琴抬手示意,见邀月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她方才走过去关了窗户,回身来到浴桶边,伺候着那气呼呼的人,泡药浴。她这是作的什么孽?儿子还没出生要她照顾,先照顾起这像孩子的夫君来了。
  “你在想什么?”坐在浴桶中的赫连寒云,抬头望向那失神皱眉的女子,声音略显不满道。她居然在给他沐浴的时候分神?怎么,难道他不好看吗?不值得将她迷的神魂颠倒吗?
  柳绮琴低头望着他深邃妖冶的双眸,轻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就在想,这一年多里,怎么就大小事不断呢?感觉挺累的,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休息下了。”
  她累的不只是身,更是心!
  自从她穿越以来,大小事就没断过。她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能休息的战争狂人,无时无刻,都在准备着与人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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