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自家人动的手(4)
身体一直往下滑落,不过一会,屁股便碰到了柔软的地毯,夏妤坐在上面,脸色悲怆。
她是个胆小鬼。
明明已经知道事情端倪,却还是不敢去做什么事情,这个样子,是注定无法成就什么大事的。
偏偏,软弱的性子犹如附骨一般,无法改变。
也许,她该去向夜桀澈寻求帮助才对,那个男人……
孩子也有他的一半功劳,一定不会有任何推辞,所有她做不到的事情,他都是可以毫不留情地处理掉。
打定主意以后,夏妤收了收情绪,直起身之前连忙抬手将那猫眼给用纸片遮掩住了,刚才的对视,让她现在还有一点心理阴影。
如果可以,希望以后都不会再拥有这样恐怖的经历才好。
夏妤脚步略不稳地起身,在电话簿之中翻找到夜桀澈的电话,给人打去一个电话,不过片刻就被人给接起,里面传来一道女声。
“总裁正在开国际会议,现在不适合接听电话,如果有事,可以说出来,等他出来我会代传。”公式化的嗓音,让人听了没多少感觉。
夏妤楞了几秒,随后无奈笑着道:“谢谢,不过我还是待会等他出来再打吧,请问,他什么时候结束会议?”
人刚一接话,玛丽的眼神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夏妤?呵,还真是好巧,居然这个时候还能够和人通话。
“你是夏妤?”
“……是的,请问你是……”
她话还未说完,那边女人的语气就略微变得嘲讽起来,没了刚才的公事公办,反而还带着那么一点人烟味,却莫名的有些招人烦。
“你不是总裁夫人吗,难道总裁连这个都没有和你说过?”
“……”
怎么可能会和她说……
夏妤思衬一会,才有些试探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玛丽秘书?”
在她的印象之中,似乎只有玛丽是这种趾高气昂的说话方式,当然她的印象之中的人物,代表的是在一尘办公的人之中。
玛丽挑了挑眉头,似乎是没有想到夏妤居然还会记得自己,不过一会,那自豪感觉就瞬间被碾碎。
凭什么,她会下意识地感觉自己没有那个女人好,在得知她还记得自己名字的时候还涌现出一种兴奋感觉来?
不过就是一个爬床能力不错的女人罢了,有什么资格用这种施舍一般的语气和她说话!
玛丽直接将电话给挂断,那声冷笑从话筒之中钻入人的耳中,“呵,关于总裁的事情,我现在无法奉告,希望夏小姐下次的来电,能够幸运地直接被总裁接听。”
夏妤感觉到背后升腾起一股凉意。
她听着话筒里的忙音,略微无奈地返回桌面,随后点开短信,看见上面的内容时候,一张小脸蛋绷得死紧。
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脸色已经不能用寒冷来形容。
她之前在夜桀澈病房大吵大闹,不过就是想要掩饰自己真实的想法,想要掩盖住在夏心洁的眼里,她和夜桀澈真实的相处情况罢了。
而那个男人,在她眨动着眼睛的时候,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也没有嘲讽地拒绝,而是一直很装逼地配合着。
其实在夏父夏母和她,还有一个免费劳动力薛辙晓过来接她的时候,心里就开始有些不踏实,特别是在夏心洁佯装责怪她不懂礼貌,没和夜桀澈说告别,而要亲自去的时候。
她顺着人的话说,等夏心洁走了几分钟以后,才打开病房门跟着一起出去,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也知道夏心洁在什么时候开始心虚。
她承认自己的智商很可能是有些欠费的,也许真的是因为一孕傻三年……
之前,夜桀澈就提示过她,要对夏心洁小心提防一点,可当时她压根就是不相信,并且还想要和夜桀澈撕逼的态度。
全然不信任夜桀澈的话,只对于自己所觉得正确的东西深信不疑。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夜桀澈,一定会觉得,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二B了呢?
察觉到自己的智商欠费以后,夏妤心有些累,甚至是有些痛苦。
真的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了。
“汪汪汪……”
夏妤眼神一颤,似乎幻听一般,浑厚的狗叫声仿佛就在耳边,她转了一圈的脑袋,也没有看见哪里藏着一条狗。
孩子现在还不能接触这种毛茸茸的宠物,说不定就会沾染上什么毛病,在出事之前,她得杜绝一切可能的伤害行为。
“傻子,你在摇头晃脑找什么呢?”
“汪汪汪……”
“乖,别叫了。”
“汪汪汪……”
“……”
夏妤脸色僵硬了一会,才分辨出来,那阵声音,是从阳台的地方传过来的。
她胆战心惊地小跑过去,想要训斥人太过明目张胆,要是被人给发现,说不定第一个就怀疑昨天的贼是她,却在进入阳台的时候,脸色微微不好看。
顾淳就站在阳台边上,怀里还抱着一只狗,完全就是一副不怕出事的样子,那挑起的好看的眉下是一双灿如星河的眸。
干净而又纯洁的气质扑面而来,让夏妤僵了僵嘴角,随后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无奈。
“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有多惹人注目?”
“汪汪汪。”那大金毛看见她的时候,忽然伸出舌头摇尾巴,夏妤小时候也养过宠物,知道这是对人示好喜爱的意思。
大金毛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凭白的就给人增加了许多的好感度。
夏妤舔了舔舌头,轻声开口,似乎被蛊惑了一般,“我可以摸摸它的脑袋吗,就简单的摸一摸,其他的都不会……”
“哈哈哈……夏妤,你这样子真的像个傻子,我和我养的狗,怎么就会……哈哈哈……”
顾淳抱着狗笑得太过激动,差点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那双带着水色的眸子里却是带着很明显的笑意。
直到夏妤已经抱着那狗,还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抚摸它的时候,身旁盘腿而坐的男人,忽然支撑着脑袋,轻笑着道:“你刚才是在担心我对吧?”
“不是担心你,只是怕我自己也被你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