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国宝级巫医 第94节

  巫茉茉笑道:“因为我的蛊虫升级了,解蛊变得更容易了些。”
  忙了几天之后,精元蛊全都解了,再加上抓捕现场解了奴蛊,此时只剩下情蛊。情蛊这几天只解了几例,但巫茉茉估计应该不会只有这么少。
  果然,陆峡那边找到了一些早期的情蛊客户名单,又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些情蛊客户的爱人。
  接到警方的通知,有人勃然大怒,原来自己跟枕边人的“爱情”都是假的,那些心动,那些只有在爱人身边才能获得的平静,竟然是因为自己被情蛊控制。
  他们接受了警方所说的来巫春堂诊疗,并对于警方缉捕自己的爱人表示赞同。
  但是也有些人真的陷入了“爱情”,他们不许警方缉捕自己的爱人,“就算是不下蛊,我也一样的爱ta,你们不能带走ta!”
  “可是,下蛊相当于下毒,要以投毒罪来论处的。”
  “不行!我是心甘情愿的!就算是毒,我也乐意!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对我来说这就是糖!”
  “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投毒都是犯罪。”
  “民不告官不究,我不告,你们不能抓捕!”
  “抱歉,投毒属于刑事犯罪,不适用民不告官不究的原则,你可以对其中附带的民事责任表示不追究,但投毒罪责免不了。”
  情蛊反应各异,有的人迫不及待地解了蛊,有的人不但希望爱人不要受到惩罚,甚至不愿意来解蛊,认为这种同心蛊是伴侣深爱自己的证明,保留着同心蛊,就相当于在自己的身体里保留着爱人的心头血,与爱人血脉交融,绝顶浪漫。
  巫茉茉想了很久,都没明白这些人的心态。
  “情蛊分明是一种控制人的手段,就像赵影帝那样,如果他喜欢别的女人,就会心如刀绞,只有在同心蛊的人身边,才能感觉到舒服,这并不是他自己的意愿,而是被人为控制了。”巫茉茉皱着眉头,很是疑惑,“这些人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晏不迟想了想,“也许不是不明白,而是真的心甘情愿。”
  巫茉茉:“嗯?对着一份虚假的感情心甘情愿,是因为生活中太缺爱了吗?”
  晏不迟给她削了一个苹果,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着水果刀,他的手生得很好看,骨节匀称而平直,在灯光下像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巫茉茉不由得就看入迷了。
  那苹果削好,晏不迟并没有直接递给她,而是切成了小块,又淋了一层酸奶,洒上一些干果碎,这才递给她。
  巫茉茉先叉了一块给晏不迟,然后才又叉了一块给自己。
  晏不迟见她毫不避讳地吃掉了叉子上的苹果,而那叉子又刚刚进过他的嘴,眼神变得幽深。
  “茉茉,如果是你,给我下了情蛊,我就算知道了,也一样是心甘情愿的。”他能理解那些人的反应,因为如果是他面临这样的情况,也不能接受巫茉茉因为给他下同心蛊而受到刑事处罚。
  巫茉茉诧异道:“我干嘛要给你下同心蛊?”
  晏不迟从她的叉子上抢走了一口苹果,“也许茉茉爱我爱到不能自拔,又担心我会被别的女人抢走?”
  对于这个问题,巫茉茉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她以前没有过恋爱的经历,但她觉得这种事不会发生,“如果阿迟喜欢上别的女人,我肯定是要争取一下的,但绝对到不了用情蛊来控制阿迟的地步,感情实在无法挽回了,就由他去吧。”
  对于这个回答,晏不迟不是很满意,他盯着巫茉茉,黑眸深沉,“可是我宁愿被茉茉的同心蛊控制。”其实有句话他没说,那种同心蛊里有她的心头血,又寄生在他的心脏部位,相当于两人的心血交融,他还真的觉得有些浪漫。
  巫茉茉眯起眼睛,“阿迟,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哦。一份感情能不能经历时间的考验走到最后,这是不一定的,就算是我们两个,也未必能携手到最后,只能说我们会尽量坚持,慢慢地学会经营这份感情,但如果是人为控制,关小黑屋、强制爱、下蛊什么的,我觉得不可取,难道阿迟想着给我下蛊吗?”
  “怎么会?”晏不迟的凤眸都稍稍睁大了些,神似小黑猫,“我打死也不会给茉茉下蛊的!”
  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她,更何况她是大巫医,给她下蛊,那不是找死吗?
  他紧紧抱住了巫茉茉,“茉茉说得对,我们一起努力,慢慢经营这份感情。”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巫茉茉表示满意,笑眯眯地点点头。
  晏不迟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就是你说的那个小黑屋强制爱,那是什么?”
  巫茉茉:“……呃,没什么。”她经常听小护士聊天,什么小说电视里的狗血桥段都很熟悉了。
  晏不迟已经飞快地摸出手机,搜索了一下。
  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的眼神变了。
  “茉茉。”他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晦暗不明,“我永远不会对你小黑屋强制爱的。”
  巫茉茉点点头,摸了摸他的脸,“我知道啦。”他很温柔的。
  “但是,咱们不能试试吗?”
  巫茉茉:“……试试……什么?”
  晏不迟:“就……角色扮演一下小黑屋强制爱,我觉得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巫茉茉:“……???”阿迟你清醒一点,你是个好孩子啊!
  感觉自己好像把一个大好青年给硬生生带歪了,巫茉茉下决心再也不乱说了,尤其是各种感情线你追我逃的狗血桥段,再也不能让他知道
  第60章 060  参加宴会
  免费诊疗并解蛊的忙碌几天之后就缓和下来, 精元蛊很容易解,奴蛊在抓捕现场就已经解开了,至于情蛊则是没有大批量集中来人, 巫茉茉的时间又稍微轻松了一些。
  魏康平本来只有周三坐诊,经过这几天帮忙之后,发现自己就算每天都来医馆, 身体也没有任何吃不消的征兆,而且这种充实的生活让他精神状态更饱满了。
  干脆几个人商量了一下, 把时间重新排了排, 这样巫茉茉每周就可以休息两天了。
  之前巫茉茉跟魏康平、费武商量过, 三人一起接了医院的癌症治疗临床试验。巫茉茉经过给老爷子的朋友做诊疗, 发现其实没必要每天都去, 每个病人只要每周诊疗一次就能维持住效果,这样的话时间就更充裕一些, 三个人每人都接了十例样本。
  魏康平是每周去两次医院,十例样本分开诊治, 而费武和巫茉茉则是每周去一次医院,十例样本集中诊治, 每次耗费的时间会比较长, 但相对集中。
  巫茉茉难得轻松了一些,跟陆峡联系了一下, 问了问闻人拓那边的进展。
  陆峡说抓捕那天闻人拓不在别墅并不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而是他这人本来多疑, 最近那些天很少出现,三大神使也不知道他的住处。
  不过他倒是得到了意外的消息,那就是闻人拓杀了晏定凯,本来他做为惟愿基金会的幕后主使, 罪责就比三大神使要重,再加上杀人罪,更成了重大嫌犯。
  陆峡叮嘱巫茉茉最近要小心,巫茉茉答应了,转头也叮嘱了巫春堂的众人和半山别墅的老爷子、晏不迟。
  老爷子出门都是带保镖的,巫茉茉并不是很担心,主要是晏不迟,她不太放心,“阿迟,你下次不要变成小黑猫了,就算有什么危险的情况,还是要带着保镖一起行动。”
  晏不迟上次也是太担心她,冷静下来想想也知道自己冲动了,而且她也亲口说了闻人拓控蛊的水平尚不及她,就算遇到闻人拓,她也有周旋的能力。
  “好,我知道了,茉茉下次也不要单独行动,不管去哪儿都要带上保镖。”晏不迟也叮嘱了一遍。
  巫茉茉点头,“好。”
  晏不迟想起一件事,“对了,这个请帖是给你的,说是为了感谢你想办个宴会。”
  “给我的?”巫茉茉略有些诧异,她每日的生活都是围着巫春堂打转,一般就算有人想要感谢她,也是去巫春堂送些零食奶茶点心什么的,谁这么大手笔为了感谢她还要特意办个宴会?
  那请帖设计得极为讲究,外面画着写意山水,打开一看,里面是手写的笔迹,铁画银钩,遒劲飘逸,是一手很好看的毛笔字,落款……她不认识。
  晏不迟揽住了她的肩膀,耐心给她解释,“这是燕城商会的会长,那个惟愿基金会的财富神使是商会的副会长,虽然跟会长没什么关系,但他就是觉得有些愧疚,算是御下不严。另外,财富神使借助的人脉,大都是在商会是积累的,所以,也算是用了商会的名头。”
  巫茉茉想了想,“就算是商会的副会长,也是以前的事了,跟他确实没什么关系,会长倒也没必要自责。”
  “嗯,除此之外,中了奴蛊的都是燕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也大都在商会里,就算没在的,也跟商会关系匪浅,他们也都乐意让会长办这次宴会,借着这次宴会,对你表达一下谢意。”
  巫茉茉给晏不迟解开奴蛊,是用让子蛊先沉睡后解蛊的方法,而抓捕那天她直接杀了母蛊,那些子蛊自然也就失去了效用,会被排出体外,而子母蛊断开联系,被子蛊控制的人稍微敏锐一些,是能够察觉到的。
  更何况,还有之前被子蛊控制着做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维护惟愿基金会,给惟愿捐赠了大笔款项等等,这些都能证明他们被奴蛊控制过。
  所以,尽管巫茉茉没有面对面帮助这些人解蛊,但他们清醒之后,回忆自己的种种反常行为,再联系警方声明中的案情和巫春堂所说的中蛊后症状,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是巫茉茉救了他们。
  巫茉茉思考了片刻,“那就去吧。”
  倒是晏不迟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不感兴趣。”她太忙了,几乎没有闲暇,他还以为这种宴会她不会参加。
  巫茉茉笑道:“我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也不是不敢跟人打交道的社恐。”
  要想把巫医发扬光大,她就不能做个默默无名的小医师。正好,能进燕城商会的都是名流才俊,这些人又是抱着善意邀请她,这是个好机会。
  再说,她除了是巫春堂的馆主,还有一层身份,那就是晏氏家主的夫人。
  虽然晏不迟从来没有要求过她去交际应酬,但这也是她的责任之一,这次宴会正好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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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这天,巫茉茉两边的头发结成发辫,统一梳拢在脑后,团成一个优雅的低包头。在她之前那个世界,发型要比现在复杂得多,这种包头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她选了一件香云纱旗袍,比起露胸露肩的礼服,她更喜欢这种盘扣一直扣到脖子的衣服,虽然下摆开衩高得让她惊讶。
  “阿迟,你觉得我戴这个手镯搭不搭?”巫茉茉挑了一只祖母绿,戴在手腕上,伸到晏不迟面前。
  皓腕肌肤细腻,晶莹润白,仿若初雪堆砌,配上一泓沁人心脾的绿,可谓是赏心悦目。
  晏不迟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拇指在手腕上轻轻磨了磨,低声道:“茉茉无论戴什么都很搭。”他说的倒也没错,她肌肤莹白,无论是配红宝还是翡翠,都有种惊艳的感觉,五颜六色的水晶或者碧玺,戴在她手腕上也很漂亮。只是她平时很少戴首饰,尤其是手腕上,估计是嫌手镯手链之类影响她做诊疗。
  “那我就戴这个吧。”巫茉茉说完,往回扯了扯手腕,却被他牢牢扣在手中,没能扯动。
  “嗯?”巫茉茉抬眸,却见晏不迟黑眸幽深,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不去。
  旗袍真的是一种神奇的衣服,明明盘扣一直扣到了脖子,保守得一丝不苟,可偏偏却将身材勾勒得无比清晰。
  纤纤楚腰不盈一握,仿佛脆弱得一折就断。
  可该丰满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含糊,饱满玲珑。
  下摆的开衩从精致的脚踝一直向上,露出一线白皙,延伸到大腿,半遮半掩,引人遐思。
  晏不迟的手搭在了她的腰上,慢慢向下,探到了那开衩的起点,指尖下的肌肤柔嫩细腻,略微向上滑动不过几厘米,就触到了裤脚的边缘。
  晏不迟的脸黑了。
  巫茉茉眨眨眼,“那是打底裤。”
  想了想又补充道:“三分打底裤,小护士说不怕走光。”不然她也不会穿这么高开衩的旗袍。
  晏不迟垂眸,浓密的眼睫毛好似黑色蝶翅,遮住了眼底的晦暗。
  他又想起来小黑屋,好想把她关起来,藏在深深的大宅里,谁也不给看。
  可是,不行。
  她是明珠,理应绽放光彩。
  她不是金丝雀,甘心被娇养在笼子里。她有理想有信念,也在为了她的理想而努力。
  他怎么能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低下骄傲的头颅?
  “茉茉……很好看,一定会艳惊四座。”晏不迟哑声说道。
  巫茉茉偏了偏头,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抿唇一笑,“那阿迟等我一会儿,我再收拾一下。”
  晏不迟离开了衣帽间,在外面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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