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祖父的另类考验

  额善拿元阳子来提配白墨,不无威胁之意。玄冥公子虽然实力低微,但背靠元阳子,身价自然是提升百倍。也不是你这位上古神祗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白墨活了百万年,哪会听不出额善这话的用意,冷笑:“少拿元阳子威胁本神。他元阳子厉害,本神也不是吃素的。”
  正说着,忽然一阵火光冲出,被缚龙绳勒得皮开肉绽的凌阳,忽然全身着了火。
  “坤海!”白契脸色大变,赶紧袖袍一挥,立集召来东海之水浇过去。
  只见浩浩荡荡的东海之水冲天而起,眨眼功夫就往凌阳身上泼去。可让人肝胆欲裂的是,如此庞大的东海之水居然烧不息凌阳身上的火。
  “父君,求您救救坤海。”白契惊慌失措,赶紧向白墨大吼。
  不用白契开口,白墨已经召回了缚龙绳,却发现绳子也着了火,飞到他手上,还把他烫了个正着。
  而凌阳恢复自由后,身上的火也自动熄灭了。只是一身衣服却被烧得光溜溜的,包括头发,烧得黑漆漆的。
  凌阳一边呲牙咧嘴地摸着被绳子勒过的地方,还真是深见骨头,就是骨头也被勒出了痕迹,钻心的痛。就算经历过不少皮肉之苦的他,也痛得受不了。
  只是当他跳了一会儿脚后发现身上不对劲,凉幽幽的,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尽管在场全是清一色男人,但光着身子暴露在众目睽睽下,还是让他大为窘迫,赶紧捂着自己的小弟弟。又羞又恼,瞪着白墨,气愤地嚷道:“我恨死你了,你是第一个把我逼到这份上。君子报仇,千年不晚。”施展仙法,身上重新换了衣服。只是他那烧焦的头发却是没办法遮掩了。尽管仍是可以用仙法整个障眼法,也只能瞒过实力比他低的。在场诸人,个个实力都强过他。也没必要再弄这个障眼法了。只是烧焦的头发,一摸全化为灰,再摸就见底,再被风一吹,一颗光秃秃的光脑袋呈现在众人眼前。
  再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白契,这时候也懵了。看着大变样的宝贝儿子,一时无语,之后又偷偷笑了起来,只在心里喃喃道:“我差点还忘了,这小子可是拥有三味真火的。刚好是老父亲缚龙绳的克星。”想到这里,又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这小子还真是滑不溜秋,手段多,花样也多。连向来经验丰富的老父亲,也没讨着便宜。
  就是额善也大为吃惊,没想到公子居然学到了老主人的真传,也会施展三味真火。
  玄丰也是惊呆了,长老们也一并惊住了,看凌阳的目光带着震惊。这小子不但拥有超强悍的战斗力,还拥有不亚于上古先天法器威力的法宝,还有六丁神火扇,又还能施展三味真火。如此实力,就是大罗金仙在他手上也讨不到便宜吧。
  众人又下意识看向白墨。这可是上古神祗呀,拥有赫赫威名又从尸山血海里战斗出来的上神,居然没能在人家面前讨得便宜。
  白墨背着双手,他双手被三味真火烧出了泡,这时候更钻心地疼痛。天界第一烈火,果然非同凡响,连他这个上神都不敢逆其锋茫。难怪这小子这么嚣张,原来还真有两下子。
  而凌阳,重新穿了衣裳后,就把那还浮在半空中被三味真火焚烧的缚龙绳拿了过来。这绳子着了火,白墨根本灭不掉,正大为恼火时,绳子却飞去了凌阳手上。
  凌阳拿着这带火的绳子,丝毫不怕烈火的梵烧,仔细研究着绳子,说:“这宝贝挺不错的,要不祖父就送我做见面礼吧。”
  众人那个无语,集体看向白墨。
  白墨噎了噎,一时无语。
  就是白契也愣了下,沉声道:“坤海,不可无礼,赶紧把火灭了。把宝物还给你祖父。”这小子还真是不知死活,别以为有三味真火就可以耀武扬威了。他还没真正见识过上古神祗的厉害。
  而白墨,这时候已不知用何等语言来形容了。他之前还担心凌阳真被烧死。现在,又恨不得掐死他。
  凌阳却是不干。
  白契皱着眉,沉声道:“坤海,不许胡闹,赶紧把宝物还给你祖父。不然我也救不了你。”老父亲脾气可差着呢,如今又是上神,脾气更是见涨。就是自己大多时候也要顺着他的意来,说好话,不然也容易挨揍。
  凌阳却不干:“身为祖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教训也教训了,是不是该给些甜头了?这绳子就纯当给孙子的见面礼吧。”
  凌阳深谙讨好卖乖的战术。他再厉害,哪是上神的对手。对方应该只是想教训他,没打算真要他的性命。正是因为拿捏了对方的心思,他才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的实力。他也瞧出了白墨内心已接受了自己,只是面上被他弄得下不了台。
  白墨不怒反笑:“你小子倒是得寸进尺。”
  凌阳理直气壮地道:“还不是跟我爹学的。”比起白契来,自己可是小巫见大巫呢。
  “你这小子,当真是滑不溜秋。”白墨被气笑了,被凌阳弄得半点脾气都没了,没好气地对白契道,“和你一副德性。”
  白契说:“我这脾气还不是遗传您的?”
  “这么说来,怪来怪去,还得怪我自己了?”白墨瞪他。
  白契笑了起来,拱手道:“父君,坤海已通过您的考验了吧?”
  “想要通过我的考验,还早着呢。”白墨心念一动,凌阳手上的缚龙绳居然又动了起来,又重新把他捆得结结实实。这回他是不敢再挣扎了,生怕绳子又嵌进肉里。
  “把这目无尊上的小畜生带回伏虎神山。”白墨冷声吩咐,对略有担心之色的白契道,“这么没规矩,你舍不得调教,老子替你收拾。”袖子一挥,凌阳就被他装进了袖摆中,大摇大摆地走了。
  额善大惊失色,他没胆子拦下白墨,只能巴巴地问白契:“蛇君,这可怎么办?”
  白契沉默了一会儿,又恢复如常:“这只是坤海祖父对孙子的另类表达方式,不必担心。”只不过要受一番皮肉之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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