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二更)

  要知道在上一世,那对于她来讲,真的是梦啊。
  她那么喜欢的男孩,喜欢到都一把岁数了,她还关注人家微博,默默地看人家在国外的生活,眼热。
  虽然任子滔总是会寡淡的只发几个字配个图片,实在是没什么可八卦的,可她仍然偷窥的津津有味。
  上一世,她和后来认识的好朋友们,在一起喝下午茶,几个女人当看到岁数小的帅哥路过时,一边笑着,一边也提起年轻的事,说起“当初、后来、遗憾”这个话题。
  她鬼使神差的,也大概是她的情感史太简单了,就提起了任子滔,那个纯纯的,栀子花般的暗恋。
  她不停批斗现在的帅哥,看起来太单薄、肤浅、抖腿不谦逊,做人不踏实,和网红一样,像模板,一个个好像生产线出来的。
  除了脸整的好看些,没有从内而外的魅力,看起来总是少了些拼搏斗劲儿,没什么精神头,倒是她的子滔哥哥,从唇红齿白的少年,长成威武雄壮能套马的汉子……
  然后就一顿白话,从任子滔的小时候,讲到现在正从业什么,特意强调,名草还没有许配人家,也不知道谁会那么好运。
  这给大家羡慕的,几个朋友都纷纷遗憾,嚷嚷着:怎么她就那么命好,怎么自己小时候,周围就没有个这样的男孩子。
  她江男,在被人羡慕的目光中,仅讲述,都干脆和人家任子滔的生活沾不上边,过过嘴都挺过瘾的,真是满足虚荣心。
  因为一般男的吧,要知道十几岁是一个样,中年了又是一个样。
  比如学生时代是大鼻涕虫,多少年后,再一见,呦,出息了。
  比如学生时代的校草,多少年后一见面,我去,很怀疑当年自己是什么眼光,好像被屎糊了眼。
  再就是为生活所迫所累,慢慢的,一个个都长残了,被生活蹂躏的沧桑了。
  唯独任子滔哥哥啊,嗨,那真是,够味儿!
  十几岁,学霸,学霸还能长相一等一,完全活在她少女彩色的梦里,不,是活在不知道多少个小女生彩红色的回忆里。
  二十几岁,优质男。
  人家一出现,邻居大妈们干脆都不用打听:“娃,你现在干啥呢?”,为什么,因为打眼一瞅就知道这孩子优秀啊。
  一点不夸张,而且还迅速成长,感觉三年两年就是一个变化,一直在向上迈台阶。
  等到三十多岁,再配上那身价,那男人味儿浓郁的,沉稳,一颦一笑挥手间,看过他开年会的照片,啧啧,掏心窝子说,差点对着屏幕流哈喇子。
  就这样的黄金单身汉,那无论走到哪,真是能让小姑娘尖叫,能让大龄剩女,明知道摆出经济条件不是聪明女人的做法,还是会傲娇的想争取和他相亲吧。
  反正她要是没结婚,要不是从小就知道没有希望,非得去争取一下,告诉任子滔:我有工作,工作还行,我家里经济情况不是负担,我长的,你看看,是不是和小时候不一样?是不是顶漂亮?有没有搞定你那颗心逆袭的可能啊?
  嘿嘿,反正小言男主角,让她给遇到了,且在她的人生里起到了些作用,比如让她眼光变高了。
  当走进熟女行列,女人越来越会挑剔男人是否优秀时,造成的效果就是,因为职业原因,会给企业站台主持,总有那自称老总企业家的想私下请她吃饭,什么意思多明显。
  但她一方面因为爸爸给的经济基础不错,不会因为钱怎样,一方面也可能是生命中出现过这样优秀的CEO,没接触上,但见识过,太懂什么叫做年轻有为还帅气多金,还是现实中的,不是听说的。
  再看看那一个个中年老男人,总觉得连笑容都猥琐,算个屁。
  所以说,就是这么个家伙,这样的任子滔,谁重来一回,不想圆圆梦?
  尤其是现在触手可得,天天在一起玩。
  尤其是现在那家伙,还认真的对她说:“江男,我喜欢你。”
  那心吶,本就高看他一眼,一听到这话,立马泥泞不堪,乱了。
  江男想到这,坐起身,强迫自己不能再琢磨。
  她大半夜盘腿坐在床上,轻拍自己脸蛋,一不小心拍到了青肿的颧骨处,痛的直咧嘴也彻底清醒。
  江阿姨提醒自己:
  别做梦了,江男。
  别再往下想了,好不好?
  姑娘,你给我理智点。
  你刚挣了几个钱?你妈还没有伺候明白,还抑郁着呢。
  你成绩提高到能考上T大B大啦?
  你白富美啊,不白富美也得BTA占股份啊。
  你才多大就要贪图享乐想养小鲜肉,没到时候呢,真的,麻溜的,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两分钟后,屋里响起女孩的轻叹声。
  江男耷拉着肩膀:学霸、优质男、执行CEO,这些光环又说明什么,说明在同时期、同一个年龄段里,任子滔都走在了他们的前列。
  她能像迷妹一样追随,有羡慕,也有在不同时期,对比她成熟男性的崇拜和欣赏。
  可现在,任子滔就是任子滔,他十九岁,看他现在为人处世就能知道。
  他只是个学生,望到的天,才这么大点儿,还没有经历小小的骄傲被外面的世界打击的灰飞湮灭,没有重拾信心的蜕变,没有奋勇直前的坚毅,甚至没有被这个社会打磨的、游戏人间的冷漠。
  从一个男孩到一个男人,他需要时间、过程、经历、哪怕是一个又一个前仆后继的女人、前任,这要用很多很多年。
  可她……
  任子滔不是别人啊,她不能心血来潮,为了一个自私的圆梦,就答应处一处。
  相处完,放下那个愿望,然后觉得,这小伙子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挥挥手对人说:咱俩到此结束?
  不提要真那样,以后该怎么和任子滔再见面吧,就是任大爷、任大娘,唉,闹着玩不能找人儿子啊,恩将仇报。
  就像她和刘澈说的那样,对谁下手,确实都不能在朋友圈里划拉。
  得得得,最理智的答案出来了,江男躺下,下定决心:赶明儿有机会就告诉任子滔,少和她说那些,不懂。
  此时任家半夜时分,大男孩浑身使劲叫道:“来我后面。”
  好嘛,趴姿睡觉的任子滔,姿势不对,并没有起来重睡,以至于做噩梦了。
  梦里他还在打架,给他急的累的啊,梦里居然还没有打赢,仍然在双方较量的焦灼中,很被动。
  渴醒的任建国,站在茶几前,被儿子这说话声弄的愣住了,就在他以为自个是听茬了时……
  “男男?!”
  这嗓门、能掀开房顶,给任建国吓了一跳,给林雅萍吓的也在床上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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