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于太爱
傅莹不知道陆绍维为什么可以这么安然的睡去,她晃了晃他的手臂。
他皱着眉头,并没有睁眼,声音懒散的问道,“怎么了?”
她说,“你放我走。陆绍维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他有些生气,“放你去找迟哲吗?”
她觉得莫名其妙,“你胡说什么?这和迟哲有什么关系?”
他说,“不是一场伤经痛骨的爱情吗?迟哲就让你这么忘不了?”
她瞬间明白过来,心里不由有些甜蜜,还是板着脸说“跟你没有关系。”
他猛地睁开眼睛,刚想说话,却又听她继续说,“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可能在回头犯同样的错误,对你也是如此。”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看得她觉得毛骨悚然,他说,“我不想让事情再按照错误的轨道发展下去,这几天我给你时间,我们好好的相处就不行吗?”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半眯着眼睛挑衅:"陆绍维,你就这么需要我,是不是还想着我的好?李晓梦没能给你那样的快乐吗?"
陆绍维心一横,正视着她,也袒露着自己的渴望,第一次不再针锋相对,"傅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以前也是这样的口气,但那只是一个美丽的陷阱,一个让她险些万劫不复的陷井。
她唯独没有料到的是,这么一声简单到极致软语,不像是在叫她,倒像是在呼唤她的前生,只一瞬,他已容不得她抗议,迅速吻了上去,用一种快要将她吞下去的方式,霸道又疯狂地想要把她吃干抹净。
她告诉自己这或许又是他的一个陷阱,明知他不会因她挣扎而停止,她仍是用力地想要挣开他。
他怔了怔,终于还是慢慢放开手,眼里渐渐浮起一种神气,竟然是悲伤,他像只受伤的困兽,眼睁睁看着猎人拿着猎枪一步步逼近,那样子绝望,绝望到令她心悸,只听他喃喃地说:"傅莹,我爱伱,原谅我好吗?"
她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子,她告诉自己,不过一句谎话而己,可她却感觉全身仿佛都失去了力气。
她原以为自己连恨都消磨殆尽了,一年的痛苦挣扎,到头来却被他轻轻的一句谎言击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想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她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就会忍不住哭出来,偏头站起身,吸了口气才说:"我不会再信伱,我们也不可能。"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
陆绍维却拉住她的手臂,往后一拽,就把她往床上捺,每个字彷佛都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我们不可能?那谁可能?迟哲吗?"
他像受了刺激的疯子,胡乱的撕扯她的衣服,她本能的挣扎,不知怎么的,啪的一声,就给了他一耳光。
陆绍维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愣愣的看着她,她也似是没想到会动手打他,也愣住了。
仿佛过了好久,他才终于动了动,放开她坐到了旁边,脸上的神黯淡下来,面如死灰,声音也是没有一点生气:"你走吧。"
她咬了咬唇,收拾好自己的衣服,真的转身就走,而他真的没再吭一声,她埋着头越走越快,已经快出门口了,终究还是忍不住,一下子回过头。
他坐在那里,冬季的阳光把他的脸照得很明亮,一看到她回头,他本能地想转开脸去,可是她还是看到了。
陆绍维竟然在哭??
她努力筑起的堡垒仿佛一瞬便被他的泪水冲毁,他是那样的有本事,那样的骄傲,那样的无坚不摧,可是他竟为了她流泪。
她终于忍不住,跑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埋头痛苦,他紧紧地搂着她,搂得很紧很紧,就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失般。
傅莹呜呜地哭着,一面哭一面骂:"陆绍维,你个王八蛋,我恨死你了,你这个混帐东西!"
她向他臂上狠狠咬下去,他也不松手,她狠狠地咬住,仿佛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
他一动不动,只是紧紧箍着她,她到底还是松了口,仍一直哭,"你这个混帐东西。"
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地抚摸,然后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渐渐下移,霸道地占据她的呼吸,手穿过她的衣服,想要除去两人之间的阻碍。
对于傅莹来说,陆绍维的唇一直都带着她无法抗拒地魔力,她的身子一软,他收紧了手臂,声音喃喃:"我爱你!"
她想,再相信他一次吧!就这一次就好了。
陆绍维是败于太爱,她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