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大战在即
得到司徒炎的承诺，霍坤明总算放心，话音未落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音，司徒炎的学生在外面急声道，“老师，有病人。”
“我马上过去。”司徒炎立即道，回头看一眼霍坤明，“你也回去吧，注意点身体，你妈就你一个儿子，我也就你一个外甥。”说完司徒炎推门出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霍坤明舒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老师，病人伤的很严重。”学生着急道，面色沉沉，“四肢各种了两枪，看起来像是故意的。”
“四肢？”司徒炎脚步沉了沉。
“是。”学生回答。
司徒炎皱了皱眉，快步走进急救室。病人躺在床上，浑身是血，跟他学生的说的一样，这人四肢各种两枪，伤口烂的不成样子，枪法非常精准，留了小半条命，如果不是被及时送到这里来，恐怕的活活疼死。
来不及多想，司徒炎立即安排手术。
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抢救，总算把人救了回来。司徒炎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眼神凛然。
“老师，王曦在外面等您。”一个学生小声道。
司徒炎点点头，吩咐学生做收尾的工作又嘱咐几句转身走出急救室。王曦面色严肃，“老炎，怎么样？”
“死不了，不过醒来人也废了。”司徒炎低声道，“是你的人？”
“是。”王曦点头，悬着的心放下来。
“谁袭击的他知道吗？”司徒炎问道。王曦愣了愣，不免有些诧异,以前老炎从不过问这些事，今天怎么似乎很在意。
愣了一会，注意到老炎冷淡的眼神，王曦回过神来摇摇头，“不清楚，我也刚得到消息。当时他正在执行一些常规任务，后来他打了个电话给其他同事，说是好像发现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然后就跟了上去，还说是好像在哪见过，没等他说完就传来了枪声，然后其他人赶过去发现他倒在那血泊里，已经晕死过去。”
王曦迅速把经过说了一遍，因为并不涉及什么机密，王曦并没有做太多隐瞒。
听罢，司徒炎眸光冷冷的，脸也黑黑的。
“什么人开的枪，我想等他醒来就知道了。”王曦想了想继续道。
“不用，我大概猜到是谁了。”司徒炎淡淡一语。
“是谁？”王曦诧异。
“你跟我来。”司徒炎说着，快步走开。王曦愣了一下跟了上去，走了好一会，司徒炎带着王曦进了后花园，走到一块地上，掀起暗道的门。王曦并没多惊讶，司徒炎开了灯，带着往下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灯打开之后，王曦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惊，面前是个设备非常完善的大型实验室，王曦本以为只是普通地下室，没想到司徒炎在地里还藏着一个大房子。
王曦皱了皱眉，嘴角扯了扯，“老炎这……”
司徒炎没理会她的惊讶，引着她走进一个小房间，房间里到处放着各种书和资料。司徒炎快速翻找着什么，从一堆资料中翻出一本，然后翻看了一会递给王曦。
嗯？王曦疑惑，接了过来翻看，翻了几页王曦眼睛不由得瞪大，呼吸变得紧张，“这些是……”
“这些都是死在那个杀手手下的人，都是四肢各种两枪，连受伤部位都很精确，中枪之后，她会把人弄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就看着人慢慢死掉，几天还没死她也不耐烦的话，她会在脑袋里再补一枪。”司徒炎低声的说着，“我在国外的时候，接触过很多这个女人犯下的案子。这次之所以没有处理伤者，恐怕是因为她时间不够，没来得及。”
“女人，你说杀手是女人？”
“没错。”司徒炎淡淡道，“她是十年之前才冒出来的杀手，我们当时推测她的年纪大概十五六岁，而且她心狠手辣，对别人痛苦非常非常的着迷。”
“你们见过她？”
“没有。”司徒炎摇头，很遗憾。
“那……”
“她曾经给我打过电话。”司徒炎说着，眼神非常冷。
“电话？”
“对，就是当我们被接连出现的死者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打过一个电话来炫耀，我们通过声道分析了她大概的年纪。”司徒炎语气平淡。
王曦吸了一口气，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难道就是那个杀了二十几个人的赤瞳？”
“没错。”司徒炎说道。
王曦咽了口气，“我也只是在资料里看过，但资料里也是一笔带过。但是她五年前她就销声匿迹了，怎么突然又会冒出来了呢？”
“没有什么是突然的。”司徒炎低声说着。
王曦心冷了冷，她有预感，一场大战在即。
“老炎，现在……”王曦声音微微一颤。
“你继续做你的事，小心点。我觉得这次是个意外，是你手下人跟上了她，她才下了手，否则按照她的习惯不会不处理尸体。我猜，她的枪口对准的不是我们。”
王曦紧紧的抿了抿唇点点头，“你先上去吧。”司徒炎望着王曦，沉声说道。王曦点头，放下资料走上去。
司徒炎又翻看一遍资料，这个资料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王曦说的没错，赤瞳五年前突然销声匿迹，她现在冒出来肯定是有目的的，她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来这里？
看着资料，司徒炎对王曦还有所隐瞒，但他没打算告诉王曦。
思来想去，司徒炎没有头绪。不过，危险的时刻，终于到了，或许是霍坤明也是预感到了什么才会这么着急。
司徒炎在实验室坐了很久才上去，王曦正在打电话应该是在汇报情况。司徒炎站在那，凝神看着冬日萧条的景象，还有几天就快过年了，老炎心里盘算着春天还有多少日子才能来，他还能看到今年的春天吗？
“老炎。”王曦挂断电话，看着老炎，眼神灼灼而且严肃，“你能联系上他吗？”
他？司徒炎微微一怔，面无表情。
王曦看着司徒炎，“你隐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司徒炎笑笑，“那你让我去想想，我想到再告诉你。”说着司徒炎就要做。
王曦叹气，快走一步拦住司徒炎。
“老炎，我都问清楚了。当年断定赤瞳是女人除了她给你打的那个电话，还因为他跟赤瞳交过手，甚至如果不是突然冒出来的人救走了赤瞳，他早就抓到赤瞳了，对吧。”
司徒炎无奈，瞥了一眼王曦，沉默。
“我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担心他而已，我怀疑赤瞳是来报复他的，如果真是的，我想……”
“你想什么？你想派你的人保护他？”司徒炎冷淡道。
“是。”王曦承认。
“行了，他没事，好好地，你来之前他才从我这里离开。他知道自己的处境，放心吧，他不会有事。”司徒炎冷淡道。
“可是……”
“别可是了。”司徒炎摆摆手。
王曦皱眉，心里分外纠结。
“我不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怕你会担心，而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担心，那会成为他的累赘。”司徒炎冷声说着，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如果你坚持，我立刻联系你的上级。”
心一沉，王曦面色沉沉，“我知道了。”
见状，司徒炎点点头，“你去忙吧。
“是。”王曦点头答应。
长舒一口气，司徒谈转身走到办公室拨了顾忍冬的电话号码。好一会顾忍冬也没接听，司徒炎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顾忍冬出事，最后顾忍冬也没接听。
挂断电话，司徒炎神色凛然，当他准备行动的时候，顾忍冬的电话打了回来。
“什么事，老炎？”顾忍冬平淡的声音传来，司徒炎松了一口气。
“赤瞳出现了。”司徒炎没兜圈子。
“赤瞳？”顾忍冬声音冷冷的，带着几分压抑。
“她今天伤了王曦的一个人，我担心她会去找你。”司徒谈沉沉道，嘴角微微扯了扯，“你当心点。”
顾忍冬沉默良久，终于道，“我知道了。”
“别去找她。”司徒炎嘱咐，“现在还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你不要贸然行动。”
“我明白。”顾忍冬淡淡道，他很冷静也很淡定，这让司徒炎很安心。
又嘱咐几句，司徒炎挂断电话。
连她都出现了，看来某人是准备出手了，顾忍冬看着手机，眼神一点点冷冽起来。当年他们交手，赤瞳被他伤的很重，也是在这件事之后，赤瞳就此消失，他们一度怀疑她已经死了，不过现在看来，没有。
只是，如今重出江湖，是想得到什么？
他的命，还是谁的命？顾忍冬冷冷的笑，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赤瞳为谁卖命？他一直怀疑赤瞳背后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他一直没任何消息，所以也紧紧是怀疑。
不过当年，千钧一发之际，救走赤瞳的人应该就是她背后的人，那个会是谁？顾忍冬暗自问道，视线凛冽的看着前方。
前方远处的车终于停下来，顾忍冬皱眉，先是看着秦德远从车上下来开门然后不一会霍坤明也走了下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