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疑心

  第三十三章疑心
  瑕月紧紧盯着他,逐字逐句道:“尽你之能,替本宫调理好身子,让本宫可以一偿多年的心愿,可否?”
  宋太医看了瑕月一眼,道:“微臣必当竭尽生平所学。”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表明他的态度了。
  瑕月微微有些激动地道:“那就多谢了,不知这样调理,需要多久?”
  “这个微臣不敢断言,但娘娘体虚非一两日之事,所以调理起来,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还请娘娘做好准备。”
  瑕月点头道:“本宫明白了。”
  待得将宋太医送走后,阿罗道:“主子,您将话挑到这个地步,就不怕宋太医发现您已经得悉麝香之秘,从而告诉皇上吗?”
  瑕月微微一笑道:“皇上或许会问他,但他必不会说,你相信吗?”
  阿罗奇怪地道:“主子与他接触不多,更谈不上深交,如何能够这般肯定?”
  “旁的事情本宫不敢说,但看人尚且有几分准确,宋子华是一个真正有医者仁心的人,这样的人,断然不会多嘴!”
  阿罗绞着手指担忧地道:“可是万一皇上问起呢?奴婢总觉得不太放心,这可是宫里头人,谁知道他究竟存的是什么样的心思。”
  瑕月瞥了她一眼道:“本宫刚才说了什么吗?有提到麝香二字吗?”
  阿罗一怔,仔细回想起来,自家主子倒还真是没有提到半个与之相关的字,虽然她听着明白,但确实没有提及。
  见她不说话,瑕月再次道:“你担心的事情,本宫怎么会没想到,就算本宫真看错了人,他将这些话传到皇上耳中,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顶多就是以为本宫费尽心思想要个孩子罢了。”
  阿罗想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屈一屈膝道:“主子恕罪,是奴婢太紧张了。”
  “往后不要总是一惊一乍的,凡事皆要沉住气,这一点齐宽做的比你好,若他与知春真对本宫忠心,往后行事,倒是会方便许多,你替本宫多注意他们一些。”
  “奴婢知道了。”在阿罗答应后,她挥挥手,示意阿罗退下,在傍晚时分,明玉带着永琏来到延禧宫,永琏一进来便奔到瑕月床边,紧张地道:“娘娘,您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瑕月温言道:“本宫没事了,倒是二阿哥你怎么与皇后娘娘一起过来了?”
  明玉扶着水月的手,笑道:“他啊,一听说你病了,比本宫还要紧张,嚷嚷着非要说来看你,本宫拦不住,只得与他一起过来。之前过来的时候,妹妹还昏睡着,如今看到你醒来,本宫总算是放心了。”
  永琏垂着头,低低道:“娘娘,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水月耳尖地听到他这句话,敏锐地察觉到当中有所不对,道:“二阿哥,您这么说,难不成娴妃娘娘生病,与您有关?”
  永琏绞着小手,不知该不该将前几日的事说出来,而此时,瑕月淡淡一笑道:“二阿哥终日待在坤宁宫中,本宫的病怎么会与二阿哥扯上关系。”
  水月既是起了疑,又岂是三言两语能打发的,丝毫不让地道:“既是无关,为何二阿哥要与娴妃娘娘说对不起?实在是令奴婢奇怪得紧。”
  瑕月微微一笑道:“姑姑听错了,二阿哥是说让本宫快些好起来呢,二阿哥,是不是这样?”
  永琏赶紧点头,“对,我刚才是说让娘娘的病快些好起来。”
  “不是,奴婢……”水月话刚说到一半,明玉便道:“本宫刚才也没听到这样的话,想必是姑姑听错了。”
  水月肯定自己没有听错,但明玉都这般说了,她自然不好再问下去,只得屈一屈膝,站在椅后。
  明玉和颜悦色地道:“妹妹,感觉如何,还好吗?”
  瑕月笑道:“娘娘放心,臣妾一切皆好,就是手脚有些无力,再歇几日想必就没事了。”说到此处,她抚一抚永琏紧张的小脸,道:“你也别担心了,本宫没事,今日既是来了,正好,本宫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说罢,她转头道:“阿罗,去将内务府前几日送来的玉佩取来。”
  阿罗点一点头,不一会儿取来一块羊脂白玉五蝠玉佩,触手温润,犹如涂了一层油脂在上面一般,一看便知是上好的玉料,在玉佩底下结了穗子。
  瑕月取过后,亲自系在永琏腰间,道:“好好佩着,可莫要丢了。”
  永琏回头看着明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收,后者道:“这般贵重的玉佩,妹妹自己留着就是了,给永琏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呢!”
  “只是一块普通玉佩罢了,哪里称得上贵重,都说玉能保平安,给孩子佩戴最合适不过了。”见明玉还待要说,她又道:“这玉佩总共雕了三枚,大阿哥与三阿哥都有,且都已经收下了,若是娘娘不收,就是看不起臣妾送的东西。”
  “你这张嘴,真是谁都说不过你。”说罢,她对永琏道:“还不快谢谢娴妃娘娘。”
  永琏知道她这是同意自己收下玉佩,连忙朝瑕月施礼道:“永琏谢过娘娘。”
  瑕月点一点头道:“本宫病还没有好,你站远一些,否则染了病,可就麻烦了,你皇额娘那么疼你,到时候,非得找本宫拼命不可。”
  明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本宫是那样的人吗?瞧你现在开玩笑的样子,应该是真没什么大碍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永琏招手唤到身边,永琏很喜欢瑕月所送的玉佩,时不时垂头看一眼。
  明玉怕瑕月过于劳累,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在回到坤宁宫后,水月借着将永琏送回到他自己屋子的机会,道:“二阿哥,奴婢确实有听到您与娴妃娘娘说对不起,并非听错,您老实与奴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没有。”永琏神色慌张地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不敢与水月对视。
  这个样子,无疑令水月更加肯定,眸光微沉,道:“二阿哥,您是不是偷偷出宫去见过娴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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