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人选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人选
见凌若不说话,三福小声道:“恕奴才直言,要破坏皇后的计划,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萍儿变成一个不能开口的死人。”虽然凌若身在宫中无法出去,但想要一个小小侍女的性命却不是什么难事。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凌若的话令三福不明白,“难道主子认为这样不妥?”
“你说的自然也是一个办法,但本宫却以为,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凌若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杨海,继续注意着坤宁宫的举动,一有事情就立刻禀报本宫。”
“嗻!”在杨海答应后,凌若想起一事来,道:“你刚才说皇后赏了萍儿一块料子做衣裳,是直接带出去,还是在宫中裁作?”
杨海虽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却是如实道:“回主子的话,那块料子已经交给宫中的裁作了,主子可是还有事吩咐?”
“没什么,裁作那边若是做好了衣裳,告诉本宫一声。”如此吩咐了一句后,她转头道:“三福,陪本宫去谨妃那里,本宫有些事要与她商量,另外将本宫内殿桌案上的那份册子取来。”
“嗻。”三福在依言取了册子后,扶了凌若去往咸福宫行去,他们这时候过去,倒是将瓜尔佳氏吓了一跳,瞅了一眼外头的烈日嗔道:“这么大的太阳过来做什么,万一中暑可怎么得了。”
凌若温然笑道:“姐姐当我是纸糊的吗,哪有这么容易中暑。”
“你啊!”瓜尔佳氏也拿她没办法,在命宫人去端冰着的绿豆汤来后,她道:“这么急着过来,可是有事?”
凌若看着手里的册子,道:“也没什么大事,姐姐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要为果亲王择选嫡福晋的事吗?几经挑选,大致选了这些个,请姐姐帮我看看,究竟哪个更合适一些。”
“你动作倒是快。”这般说着,瓜尔佳氏接过凌若递来的册子,翻看了几页后道:“阿灵阿之女与达色之女,皆是不错,不论容貌与品德皆是上佳,但依我看来,还是阿灵阿之女更适合一些。”
“为什么?”这两人也是凌若比较中意的人选,但两人之中,她更偏向于达色之女。
瓜尔佳氏接过宫人递来的绿豆汤,亲自放在凌若面前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灵阿曾经拥立阿其那,虽康熙五十五年便卒了,但皇上登基后,曾当着诸大臣的面过阿灵阿与揆叙,认为他二人居心奸险,结党营私,甚至于连阿灵阿之子阿尔松的官位都夺了,遣往奉天守其祖墓。虽说阿灵阿曾是十七爷的老师,但如今早已落魄,在这样的出身下,哪怕其女德才再好,也实在配不上果亲王。”
她的话令凌若越灵奇怪,“姐姐既是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觉得阿灵阿之女更加合适?”其实当初她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将阿灵阿之女放在册中,因为这个出身实在不配为果亲王嫡福晋,但在多番打听之下,不论容貌还是品性,皆是一等一的出色,这才破例放在册中。
瓜尔佳氏合上册子道:“你也知道阿灵阿之女家世不合适,但仍将她放在册子中,可见你对她的容貌品性皆是认可的,既是如此,那摒除家世不说,这册子里不会再有一个人比她更合适的了。”
听着瓜尔佳氏这番话,凌若苦笑道:“我何尝不知,只是这家世……”
不等她说下去,瓜尔佳氏已是道:“这世间不会有十全十美之人,得之必有失之,就看十七爷看重的是什么了。其实你我说的做不得准,最终还要十七爷他自己定。”
“也是,待何时寻个机会,禀了皇上请十七爷入宫一趟,看看他更中意哪个。”这般说着,凌若端起绿豆汤慢慢抿着。
瓜尔佳氏轻轻叹了口气道:“话是这样,不过我就担心十七爷到时候不肯娶嫡福晋,到时候你这番苦心可是要白费了。”
凌若动作一滞,搁下碗道:“我会想办法说服十七爷的。”
“希望吧。”瓜尔佳氏展一展袖,望着凌若道:“你来这里,就为了这件事?”
“还有一件事需要与姐姐商量。”顿一顿,凌若拭了拭嘴角的汤渍道:“三福,你将叶秀的事与谨妃说说。”
“是。”依着凌若的吩咐,三福将之前告诉凌若的事原原本本的告之瓜尔佳氏,令瓜尔佳氏吃惊不已,原来叶秀之所以会被赐死,乃是那拉氏暗中耍手段之故。
瓜尔佳氏稍一思忖已明白了他的打算“你想将这件事告诉二阿哥?但别怪我这个姐姐多嘴,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他未必会信,退一步说,就算他信了又如何,会与皇后翻脸吗?不会,离开了皇后与其家族的扶持,二阿哥根本没有争夺天下的资格,他虽不够聪明,却也不会绝自己的路。”
“我知道,所以才来找姐姐。”凌若神色如常地道:“张成是当年赐死叶秀的人,我已经借着阿意即将临盆的事,求皇上准他回京,应该这几日就能到了。到时候,我会将这件事告诉他,然后就请姐姐与他共演一出好戏,二阿哥那边……我会安排他进宫,在无意间听到你们的话,这样应该会让他更加相信。”
瓜尔佳氏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道:“话是不错,但信了又如何,他不会与皇后翻脸的。”
凌若微微一笑,低头看着指上淡淡的粉色丹蒄,“二阿哥之所以不会与皇后翻脸,是因为他认定皇后会扶持他登基为帝,但如果不是呢?”
瓜尔佳氏皱眉道:“你这是何意?皇后不扶持他还能扶持何人?弘昼还是弘瞻?他们两个的生母可还都在世,怎么想着都不可能选这两人,若你要以此为计,不是我泼你冷水,绝对行不通。”
“我知道,但我说的并不是他们二人。”这般说着,凌若在瓜尔佳氏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将她惊得几乎要从椅中跳起来,有些结巴地道:“你……这……这行得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