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主动亲吻

  落溪不回话。
  严璟继续一如继往地平静叙述道:“切磋完马球,汜王爷便非拉我去城中一处香水行洗浴,我推托不了,便由他拉去了。”
  对此,落溪表示毫不怀疑。她这个皇叔她是再清楚不过,明明是一表人才的人,却偏偏生了副玩世不恭的性子,也不问家事国事,成天就吃喝玩乐,顺便交一些狐朋狗友,平生最爱打马球,但凡看到打马球有两下子的人便会凑过去强迫别人和他切磋一番,赢了就神气活现,输了就将人强行交为自己的朋友,天天黏着,他非要拉你去做什么,任你是神仙也无法推托掉的。看昨天赛场上的严璟的表现,肯定是要受到汜王爷关注的。
  在她想起汜王爷的当头,严璟又说道:“去了香水行,汜王爷与我在一个浴池,脱了衣服,他便看到了我背上的伤痕。”
  伤痕?他背上有伤吗?落溪带着疑惑回忆,却毫无印象,再一想,便想到了早上起来指甲缝里凝固成粉末的血迹。
  不是吧!他说的是……是她抓的?她昨天又将他抓伤了,而且还抓得很严重,而且……还被自己的皇叔看到了?落溪大惊失色地看向严璟,严璟说道:“汜王爷说,他这个侄女倒是有些野蛮。”说完,他脸上竟有了可疑的表情,那表情渐渐扩大,终于形成一个极其明显的笑容,而且这笑容还持续了很久。
  严璟看向她,笑得有些过于灿烂。
  落溪脸上红了白,白了又红,终于捏了拳头大声喊:“你为什么不说是外面的青楼女子抓的!”
  严璟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青楼女子?”
  “不是,不是说我,是……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皇叔!”落溪往马车上乱蹬一通,扭着身子,一拳一拳捶向坐垫。
  严璟才要散去的笑在看她一眼后又浮现在了脸上,摸了摸背后,说道:“其实有些疼,你以后……轻些。”
  “你……你……”落溪窘迫不已,哼哼了几声,猛地往马车上跺脚,“你滚开滚开!给我搬出我房间去,以后不许碰我!”
  严璟没再说话,只是将脸上的笑容持续一会儿,在落溪扭了脸眼都不想睁地无地自容时,握住了她的手。
  落溪脸上又是一阵红,心中忽然突突跳了起来,缓缓侧过头去,一下子便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脸。还记得这张脸,就在昨天,她才觉得真的是挺好看的。
  这张脸渐渐靠过来,愈来愈近,在她已经见不到这张脸的全貌时,唇便触到了另一片滚烫的唇。
  脸侧萦绕的,是他的呼吸,身子被他轻揽了过去,由于倾得太厉害,重心便有些不平衡起来,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找地方支撑,一下子便攀在了他肩上。
  他的舌抵进她嘴中,扫过每一片唇齿,而后轻轻往她缩起的舌上勾。
  似乎是禁不起撩拔,似乎是鬼迷了心窍,她不由自主地献出了舌,由他纠缠,甚至自己也与他一起纠缠起来。
  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中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他们从未做过这样的动作,好像也没有以往许多个夜里**床榻的事,好像……这是第一次与他接触,第一次接受男人的触碰。
  不知过了多久,呼吸渐渐不畅,心跳渐渐加快,只觉得有些支撑不了,却又无力去推开,也不想去推开。
  马车却在此时猛地颠了一下,让她身子猛地一偏,就要摔下座位去,慌乱中,她紧紧抱住了严璟的颈。哪里知道此时严璟也是在重心不稳的状态,这马车颠得太不是时候,本来还不要摔的他被她这样往下面一带,两人一齐滚在了马车中。
  “老爷恕罪,公主恕罪,奴才一时没长眼睛,让马车辗到了块石头。”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车夫紧张的声音。
  他听见马车中“咚”的一声重响,料想是在马车骤颠之下里面老爷或是公主从座上摔了下来,这罪过可不小,让他愣是停了马车一下子跪在地上。
  里面落溪在昏头昏脑的状况下重重摔到了马车板上,摔的同时还被身上的严璟狠狠压了一番,胸闷得直皱眉。
  严璟从她身上爬起来,再将她拉起。
  “后面注意些,赶车吧。”
  严璟如此宽容,让车夫几乎喜极而泣,连连感谢,再次坐上了马车,马鞭一挥,车子便驶动起来。
  重新坐上座垫的落溪红着脸,低着头,时不时扭头看向另一侧的车壁,坐得尤为端正,努力装作刚才什么事也没有。
  刚才,刚才她定然是疯了。怎么会那样,怎么会那样呢?她居然和严璟在马车里接起吻来,还主动了!也许,这就是意乱情迷?
  此时,脑中不禁想起了子楠。子楠还留着她那个丑香囊,还想着扳倒严璟后娶她,以前她常怪他对谁都一样的温柔,让她辨不出自己的不同来,发今才知道,他的确就是一个那样温柔的人,而爱,却并不是时时表现在外面的。
  这一路,她没敢再去看严璟,却隐约知道,他也没看她。本来,等回了府,两人不在同一处,今天马车上的“意乱情迷”也就过了,会慢慢淡在回忆中,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哪里想到,晚上又出了小意外。
  晚上睡觉时,严璟比平常进房得早些,她还没睡。躺在床上的她看到他脱衣服,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他背上的杠杠叉叉。
  的确是……有些重,的确是会疼。落溪下意识地磨了磨自己的指甲,再抬头,便有些尴尬地开口,“我给你上点药吧。”
  严璟回过头来看她,一会儿才意识到她是说背上的伤,脸上一下子舒缓了许多。
  “嗯。”
  依然是先前给她擦手腕伤的药,此时换上了他背对她坐在床边,她从被中坐起,轻轻点了药膏,为他涂上。那些或平行或交叉的血杠,让她想起当时伤口产生时的情形,虽然不那么清晰,然而总是能让她看到当时他微垂着发丝,额上渗着汗水的样子,以至于秋天早已来到,天并不那么热了,她却全身热腾腾的,脸上更是要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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