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只好这样了

  安安解释道:“公主别太紧张,那天的衣服早扔了,这不是那天的衣服,只是颜色有些相似。”安安将那抹胸拿起来她看,果然不是同一件。
  落溪却早已因这相似的衣服想起了有生以为最痛苦的经历,盯着那抹胸鼓着腮帮子生气。
  安安见她这样,只好说道:“公主,要不先穿着,待会回房再换吧。”
  “哼,待会把这颜色的这款式的衣服全扔了!不,全烧了!”
  “好,奴婢待会就去办,公主先起来穿上衣服吧。”还真是公主的俸禄多,这下子又得花去好些银子了吧,安安心中暗想。前些日子她听帐房提起府上的开支,好像就公主的吃穿用度花得最多,严璟虽弄权,虽气焰连皇上都盖住,却是个俭朴之人,并不如别的大官一样奢华。
  进房时,落溪似乎是闻见了从厨房飘来的香味,朝安安说道:“安安你去厨房看看莲子羹好了没,好了就快点给我端来。”自被绑那日回来,在睡前喝了碗莲子羹后,落溪便好上了这口,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碗莲子羹,每一次喝时,都觉得是道人间美味。除了晚上爱喝莲子羹,不愿见白袍,不愿见蓝色抹胸等等被绑的后遗症,落溪还有一样,就是时不时吵着要上街去吃阳春面,可安安看那街棚中油污遍布,脏脏乱乱的样子后总是尽力将她劝回府,让府上厨子做碗面端上。
  安安去给她看莲子羹了,落溪便一人进了房,第一件事便是翻出件其他颜色的抹胸,将身上的抹胸换掉。
  正换至中途,门一下子被推开,落溪心中一紧,与严璟四目相对后才反应慢地躲到了里间的屏风后。
  严璟只淡淡瞟一眼,像没看到一般走过来,到床边桌上去翻找文书。他很少有这么早能就寝的时候,来,自然是有事。
  落溪此时才将那蓝色的抹胸解下一半,静静站在屏风后,看着与她相隔不过五六步的严璟。她是躲在了屏风后,本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却没想到严璟是来找东西的,东西还在屏风旁的桌上,也就是说她这样躲着全无意义,屏风只挡得住前面,可挡不住目的地是床边的他。
  所幸,他似乎对看了无数次的她全无兴趣,正背对着她翻出桌上的几个小折子。
  成亲了三年,行房也从不熄灯,他是没感觉,可她却还有些小尴尬,站在屏风后一动也不动,拉着要掉下的抹胸脱也不自在,穿也不自在。
  严璟拿了要拿的东西,站起身来便要离去。
  离去前,却侧头来朝这边看了一眼。
  落溪心口一缩,脸不自觉地红了。
  一时房中寂静,似乎都能听见她垂在耳边湿发上滴下的水滴。一滴,一滴,跌落莹白的肩上,再缓缓淌下,流至抹胸内。
  面前的男人突然大步跨来,一把将她箍入怀中,炽热的唇立刻便贴了上来。
  和化花花面花荷。落溪被他撞得脚步乱颤,踩着的地面高高低低,却是被他散落地上的几份文书折子。那一件遭她殃及池鱼的蓝色抹胸被猛地扯落,连带着被扯落的还有身下的红裳,水裤,人被重重抵在了房中红柱子上。
  一阵轻微的瓷器碰撞声传来,落溪立刻睁了眼往门口看去,只见房门正被人从外面轻轻带上。
  安安……如此情形被瞧见,落溪心中一紧张,身体也连带着反应,让身前的男人骤停动作,粗喘了一声。
  这一夜,甚是骇人,落溪只隐约记得房中的屏风倒了,床上的被子掉到了地上后来才捡起来的,不知是谁的血干在了自己的指甲缝中,而她忘了沐浴就那样睡过去了。中午醒来时房中、床上一片狼籍,像是有劫匪来过。
  沐浴时,她脸有些泛红,又有些不好意思见到安安,最终摒退了安安宁宁,独自一人在浴池中坐了大半个时辰,要不是肚子饿,落溪觉得自己会迷迷糊糊坐到下午的。
  才从浴池中出来,宫中又来了人,说是太后有请。落溪疑惑了一下,终于明白不是太后有请,而是皇上有请。
  “皇姐,在严璟身边可曾发现异常?”一进寿熙宫,皇帝便候在那里。
  皇帝交待的事毫无进展,落溪心虚不已,结巴道:“暂时……暂时还未发现。”
  皇帝的样子有些着急,背着手在屋中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落溪看他情绪有些不正常,开口问道:“皇上,你怎么了?”
  皇帝又走了几步,双唇紧闭,看了她一眼,再走几步,终于答话:“朕听说明年的选秀,严璟张宣他们准备给朕立个皇后,朕着急,那不就是在朕身边安了个眼线,朕的一举一动,他们全知道吗?”
  落溪好意提醒,“皇上身边的眼线还少吗?那个全公公,不就是专门给严璟打小报告的?”
  “可是……可是那不同,皇后是一国之母,是朕的妻子……”
  对此,落溪恨不能嗤之以鼻。当初是谁站在她面前拉着她的衣服与母后一起劝她下嫁的?听说她不愿意,还哭了呢!现在轮到他自己,就急得火上浇油了?
  “皇后就皇后嘛,大不了以后你亲政了,将那皇后废了,再立个自己喜欢的。”
  “皇姐你……”皇帝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落溪,正要说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却想起三年前自己对她说的话。那个时候,听母后说一激怒严璟,他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的,自己便心焦不已,立刻求皇姐答应下嫁严璟,当时便说等自己长大了,再给她寻个好驸马。
  在这事上,在落溪面前,皇帝没办法赢得同情,便也不再纠结这话题,又问道:“皇姐,你真没看出什么动静吗?严璟,还有他手下的张宣,最近有没有谁找他,他又见过什么人?”
  “张宣?”提到张宣,落溪却突然皱了眉,想起了先前不曾想起的事:“张宣,最近好像是有见过。对了,我在青楼看见他和那个乌勒王爷吉烈从一个房间里出来,张宣先出来,低着头,走得很急,吉烈在房里后出来,还是大瑞人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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