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蓝夜姬

  连若依启声笑道:“云,你不能冷落了我的救命恩人呀,我们不是说好要好好谢谢慕兮月小姐的吗?。”
  “连姑娘,我说过不用感谢了。”对于这样的连若依,慕兮月有些不适应,总感觉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什么东西,让她很不安。“不行,我怎么也得感谢一下才对,你说吧,要什么?”
  本以为她还会拒绝,慕兮月这回却选择了沉默,似思量了很久,慕兮月看着龙吟风说:“王爷,可否将你书房中的那盆很美的花送与慕兮月?”
  凌寂华心下一咯噔,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可细想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龙吟风纳闷,上午说要给她的时候,她却没回应,此时来说用意何在?
  连若依问道:“慕兮月小姐说的可是那盆蓝夜姬?”
  慕兮月点点头,连若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真对不起,那盆蓝夜姬下午的时候我已经向云要了。”
  连若依的身体并未完全复元,如果再呼吸蓝夜姬而中毒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慕兮月忧虑的说:“连姑娘,能否请姑娘割爱?”
  两个女人为了一盆花相持不下,众人都停下酒杯筷子,饶看好戏似的看着。
  “这……?”连若依犹豫了,不难看出她很舍不得,不只因为她喜欢那盆花,更因那是龙吟风的东西,她不能容忍放在其他女人的院子里。
  龙吟风复杂的看了一眼慕兮月,对凌寂华说:“大王兄,这蓝夜姬只有一盆吗?”
  凌寂华笑道:“是啊,可是西域国唯一的一盆,因为这种花中原没有,在西域也绝种了,留下的这盆都被公主作为嫁妆来到了中原,对不起了,四弟,这回帮不了你。”
  “慕兮月小姐为何一定要那盆花呢?”连若依的表情有些僵硬了,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悦。
  总不能说那盆花的香气含有巨毒,自己要留下来研究吧。慕兮月为难的想着,风清故作轻松笑道:“慕兮月,既然连姑娘喜欢,你就别跟她争了,有机会师哥带你到处去欣赏花儿,好吗?
  “师哥,可是……。”
  紧握她的手,明白她的意思,示意她不要说下去,说:“你这丫头,怎么还跟长不大似的。”
  想到龙吟风中的毒,慕兮月的手颤抖不已,本想得到花可以研究一下,或许能在毒发之前预防着,可现下是没有机会了。脸色刹时惨白,手中直冒冷汗,风清皱眉,担心的问:“慕兮月,你怎么了?”
  猛的起身,朗声道:“对不起,慕兮月有些不适,先行失陪了。”
  慌乱的起身离去,留下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凌晨时分,泛起了轻雾,朦胧的映着周围能见的一切,迎面而来的风,略带一股凉意。慕兮月倚着窗棱,郁郁不乐的仰望天际灿烂星空,从未有过的忧心如焚。
  一声叹息,闻得身后的门似被推开了。秋灵那丫头,早告诉自己没事,不用总过来看看。慕兮月轻声说:“秋灵,很晚了,我真的没事,你不用再过来了,回去休息吧。”
  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却有些落漠的叹了口气。不想下一刻腰间环上一双暖手,耳迹传来轻声的呼息。
  微扬唇角,问:“怎么还不休息?”
  龙吟风将头搁在她的肩上,低声说:“你不也没休息嘛。”
  慕兮月没有吱声,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龙吟风爱昧的细语:“想我吗?”
  反应过来他的用意,转身看着他疲惫的脸却充满了诱惑,窘迫的推开他说:“没正经,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龙吟风转身坐在了凳上子,换了一付自大的表情说:“我来拿东西。”
  心下一愣,自己欠他什么了?“慕兮月不明白。”
  龙吟风剑眉微拧,有些不悦说道:“今日生辰,府里的人都送了礼,唯独你迟迟不加表示,如果你想本王前来向你讨要的话,现在本王已经来了,你是不是该拿出来啦。“
  慕兮月做了一件袍子,绣了一条腰带,可并没有说是送他生辰礼物,更何况他是从何得知的?
  见慕兮月神游,龙吟风起身故做离状说:“不给就算了,就当本王没来过。”
  这人怎这般小孩子气,还是那个人见人怕的冷面王爷酷城主吗?扯到他的衣袖,无奈的盯着他,真是苦笑不得,说:“等等。”
  取出衣柜里的包袱,放在桌上摊开,龙吟风微抬手,一付要慕兮月侍候更衣的样子。
  龙吟风意外的看着慕兮月,今日的她好像特别顺从,害怕惹恼自己。
  褪下外衣,替上自己做的袍子,再环上腰带,拢了拢衣襟,抬首温柔的说:“喜欢吗?”
  此时的慕兮月柔情似水,与昔日相较之下更显妩媚,龙吟风怎能把持住自己,抬起她的下颌,吻上她的樱唇。
  呼吸变得急促,吮吸变得贪婪,手指穿过细柔顺的发丝,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掌风熄灭了桌上摇曳的灯烛,横抱起慕兮月朝床榻走去。
  褪去彼此身上的俗物,心紧紧的叠在一起。没有太多的幽怨,没有太多的束缚,只有至死不渝的缠棉正谱写着一曲人世间最痴情的爱恋。
  窗外轻风拂过,树叶轻轻跳动,悄悄生长。
  “月儿,无名无份的将自己给了我,会不会恨我?”过后,揽着慕兮月温柔的说。
  慕兮月微微皱眉,真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自己,“慕兮月恨不起来。”
  愣了一下,叹息道:“此生遇到你,足矣,你放心,我会给你名份,只是要委屈你了,因为我给不了你唯一。”
  把着他的手腕,悄悄把着脉,脉像与昨日无异,看来他有听自己的话,打开了门窗,或是很少待在书房里,夺命香的毒才未进一步扩展。
  “月儿,你有在听我说什么吗?”以为她睡着了,龙吟风动动她说。
  她太专心把脉,无意中回了一句:“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一切都随你。”
  翻身从新覆在她身上,慕兮月臊红了脸说:“夫君,够了,天明后你还有得忙呢,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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