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别这样
送走了王若成这尊大佛,段鸿煊吩咐完酒店经理去买药,客厅内便只剩下段鸿煊和艾子岚二人,一时二人无话。
“我先去洗澡了。”艾子岚原本湿漉漉的身子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就是贴在身上感觉黏黏腻腻的,十分不舒服。
“嗯。记得洗干净点。”冷酷的段鸿煊看着艾子岚白皙光滑的皮肤,苗条纤细的身子,神色暧昧地说。
艾子岚却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落水了,有点脏,刚刚他还抱了自己一路,肯定也弄脏他了,便没说什么,只是歉疚地低着头,急急忙忙地跑进浴室里。
不得不说,五星级酒店顶级豪华套房的硬件设备还是令人舒适的。
今天这一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了。回想一下便觉得十分疲惫。
花洒下,艾子岚任由温热的水从头到脚顺流而下,全身心地放松身子,闭着眼睛,慢慢褪去一身的疲倦和不安。
这次夜宴,她第一次真正意义的接触到了上流社会的人物。而这一切,她很清楚,都是因为段氏集团总裁夫人这个身份。
认识这么多人,她的心里惦记的却始终是如何利用这些人脉来调查出多年前自己母亲猝然离世的真相,还有如何名正言顺地夺回艾氏,接管艾氏。
毕竟艾氏同样凝聚了她外婆的毕生心血,断然不能轻易地毁在艾成国,何芳和艾子琪三人手里。
事情总是要一步步去做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艾子岚擦拭好身子,穿上一旁放着的全新的干净浴袍,只感觉通身都无比地舒畅,身体从头柔软到脚跟。
打开浴室门,带着些微的热气,艾子岚一脸朝气蓬勃,面容莹润,白里透红,发光发亮,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段鸿煊察觉到艾子岚出来,转头看去,入目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艾子岚是多么地诱人,引人犯罪。
随着她的走动,鼻间萦绕着她的芳香气息。
真香。段鸿煊暗暗感叹,目光渐渐幽深深邃,带着一团炽热的火。跟那日他们巫山云雨时的味道真像啊。
说真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一对新婚夫妇。如果没有发生点什么,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吧?
段鸿煊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很难做到在一个柔媚娇妻身侧,依然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他心里还是有分寸的,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一步,况且刚刚经过落水,艾子岚现在需要的更多是休息。
强行按捺住体内的汹涌冲动,段鸿煊一只手握着一杯温热的白开水递到了艾子岚面前,一只手摊开,掌心里是一粒胶囊,向来冷硬的面容变得柔和,用几乎是哄小孩子的声音温柔地说:“来,吃药。”
面对段鸿煊这样的柔情,艾子岚有点受宠若惊,接过水和药,却有些踟蹰着没有动作,只是盯着手里的那粒胶囊。
“怎么了?”段鸿煊察觉出她的不自然。
以前每次生病,无论是大病还是小病,身边都有外婆照顾着她,细心体贴地呵护关照。可是现在……想到这里,艾子岚一时悲从心来,心底弥漫着一股忧伤,双眼微微通红,眼角湿润。
她真想念外婆啊……
因为母亲早在她一岁时便早逝,艾子岚心里对母亲的印象一直十分模糊,很多时候都是靠外婆描述,再加上自己想象的,内心终究是有些距离的。但是外婆不一样,外婆一直陪伴了她十几年,在不近人情的冰冷的艾家护了她十几年……
可是现在,就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艾子岚吸了吸鼻子,忍住没有哭泣,抬手便把胶囊灌进喉咙里,再喝下温热的开水,咽了下去。
察觉到艾子岚忽然而来的悲伤,段鸿煊冷着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多半是因为艾家的事情。这种原生家庭所带来的悲剧,又有多少人希望避免的呢?
艾子岚本就情绪低落,喝水也喝得有些急了,没有留意到有一条细细的水流从嘴角流出,顺着白皙的,嫩滑如玉的脖颈缓缓流下。
心细如发的段鸿煊却注意到了,喉头一动,咽了咽口水,白净修长的手触上艾子岚的脖颈,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艾子岚对段鸿煊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还没反应过来。
“你嘴边沾上东西了。我帮你抹去。”段鸿煊看着艾子岚香嫩的红唇,因刚刚喝过热水而微微湿润,眉一挑,笑意盈盈地解释,目光从冰冷中绽放出温柔。
艾子岚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心底不自觉地泛起了阵阵涟漪,兀自地微微偏头,想脱离段鸿煊的手指,嘴上喃喃着:“我自己来就好……”
话还没说完,却被一口温热堵上。
湿热的吻就这么靠上来,带着无尽的轻柔和怜惜,仿佛是为了舔舐她心底的悲伤。
唇齿交互之间,湿润而柔软,犹带着刚咽下的胶囊的淡淡的苦涩味。
他身上的气息是如此地炽热而庞大,带着浓浓的荷尔蒙,一点点地撩拨着她的心弦,心底因此变得越来越柔软的心防一时有些溃不成军。
艾子岚自己都才恍然意识到,她渐渐有些享受和沉醉在段鸿煊的吻上。
他上次不是才说过那是他的初吻吗?
如果是真的话,那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厉害,而且进步越来越快。经验虽然不多,技术却很好。
这个男人,似乎天生精于此道。
本就刚吞下感冒药,有些嗜睡了的艾子岚此时更是被吻得有些昏昏然,一时有些意乱情迷,脑海中全是一片对段鸿煊吻技的肯定和赞赏……
好在她仍然保有一丝理智,附在他胸膛的双手把他微微推开,动作轻柔得不像话,温热的唇此时才缓缓地离开,带着淡淡的不舍。
两人之间弥漫着靡丽的气息。
“别,别这样。”艾子岚微微喘息,柔软而坚挺的胸脯随之上下轻轻晃动,本想义正言辞地表达自己的抗拒,却没想到脱口而出的话语是那么地柔软无力,更像是在娇滴滴地撒娇。
更像是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