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格杀
难道,难道竟是那一位人物,前来拯救他们了吗?
除此之外,便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的理由了。
再往后一瞧,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形,便立时出现在了乌飞昂的眼帘之中。
果然,果然是方大人!
他的鼻头顿时一酸,随即而来的,便是深深的震撼,这位大人,竟是在击杀掉那微升良明之后,还能让郡守放人的吗?
再一瞧,一个矮小的身影,顿时掠过眼睛,让他心头一怔。
百龙上人,竟是百龙上人!
那日方大人可是亲自追击此人出去的,而如今,同时出现在此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龙此时,也是淡淡从后面走了上来,瞧了瞧已经目视着自己的乌飞昂,轻声说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们受苦了。”
一旁的辛雪菡四下打量了一番,却是根本没有看到老辛头,顿时焦急无比:“爷爷,爷爷呢?乌大人,爷爷呢?”
乌飞昂脸上神色复杂,盯了盯监工头子,又看了看方龙,便出声说道:“辛老伯被那位监工大人打伤了,如今,应该是在某处的吧。”
方龙转眼一看,那监工头子顿时冷汗连连。
他现在也是有所领悟,看来郡守大人,之所以放人,都是因为这位所致!
想起这南广邑之人,他的确是惩治了不少,他连连跪了下来:“这…..小的的确是有一番管教,还有一些妇孺,都是去做其他活了,这就……这就把他们都放出来。”
说完之后,他连忙向着一旁的几个监工递了递眼神,而那几个人,偷偷瞅了瞅微升飞扬,见他满脸默然,并无表示,连忙也是走了出去。
辛雪菡心中焦急无比,连连往着洞口打量,听得乌大人的话,爷爷是被打伤了!
后方的南广邑众人,此人听得乌飞昂的话语,即便有些人并不识得方龙,心中也是长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们此时,也并不敢出声说什么,毕竟此地,可是大人物云集,连郡守都在的。
不多一会儿,洞口便稀稀拉拉地响起了脚步声,却是妇孺被带进来了,除此之外,还有十数个担架被人抬着,上面的人,却都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爷爷!”辛雪菡那不断张望的眼睛,立时便注意到了一个人。
此人看上去极为虚弱,浑身也有不少血痕的样子,眼睛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正是老辛头了。
方龙见到此状,眉头也是一皱。
他没想到,对一个老者,这些人,竟还下得了如此重手。
“爷爷,是我,是菡儿啊。”拉起老辛头的手,辛雪菡的泪水,立时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
而老辛头也终于是听清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眼,待看清楚辛雪菡之后,顿时大声咳嗽了起来,显得极为激动的样子:“你!你也被…….抓进来了?”
他的眼睛一下睁得十分地大,露出一脸痛苦的样子。
“没有,是木头哥哥,木头哥哥来救大家了!”辛雪菡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面指了指方龙,出声说道。
而老辛头顺着他的手指,也是往回一看,看清楚方龙之后,立时神色一松起来。
既然这位大人出现在此地,那么看来菡儿的确不是被抓进来的了。
随着他紧绷的神色一松,老辛头顿时立时眼睛一闭。
“爷爷,爷爷!”辛雪菡此时焦急万分,而方龙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于他的身边,神识一探,一道和煦的元气立时打入了他的身体之内。
“无妨,只是过于紧张,加之有些伤势而已,休息一段时间,想必便无大碍了。”他的话语虽然十分轻松,可那探入的神识,依旧是让他的眉头有些紧皱起来。
老辛头按理来说,虽然年事已高,可常年在沙漠里讨生活,加之其本身也是达到了武徒五星,身强体健也是勉强可以算得上的。
可如今他的身体,已经是万般虚弱,虽然并无大碍,可也要恢复上很长的时间。
这衣服下累累伤痕,也是在向方龙叙说,其在此的遭遇了。
听得方龙如此说道,辛雪菡的心,总归是放了些。
还以为爷爷已经…….
无论如何,见到老辛头这番模样,她心中也是万般难受,眼泪唰唰地便滴落了下来。
“是你把他伤成这样的?”方龙眉头一挑,看向了那监工头子。
那监工头子被他这么一盯,刚刚才略微放下的心,顿时又紧绷起来:“大…….大人,他…….他本来就很虚弱了,小的…….小的不过是给了些轻微的教训而已…….”
“看来的确是你了。”方龙神色一肃,威压顿时放出。
被这威压直逼,此人的腿不觉也颤抖了起来,望向了微升飞扬,不住大喊:“郡守救命,郡守救命啊!”
他自然也是感受得到,方龙此时的杀气了。
眼前,能救他的,怕是只有郡守而已,连矿主都只是带路之人而已,他自然不会舍本求末的。
微升飞扬也是感觉到了方龙的杀气,开口便说道:“方兄,此事怨不得…….”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此人已经是狠狠地陷入了通道的墙壁之中。
随着他的陷入,血液也是缓缓地,流了出来。
而他也是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明明已经听到郡守出声了,可此人,依旧是出手了。
微升飞扬眉头紧皱,因为他已经感觉到,此人的生机全无,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姓方的家伙,实在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一些,即便此人再不对,也是奉命管理而已。
而如今,更是当着自己的面,在自己有意出声维护,话音未必之时,击杀掉自己的属下,实在太不给面子了。
他咬了咬牙,看了看一旁淡定无比的百龙上人,又看了看方龙,沉声说道:“方兄也实在不给面子了一些,此人是我属下,即便是有错,也当由我惩治才是,何况,他不过是处罚了一个囚徒而已,这一切又能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