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7章 惊闻
英克雷临时首都，亚特兰大。
托尼.帕克坐在新开的一家高档餐厅临街窗口边，静静的吃着自己的晚餐。晚餐挺不错的，作为主菜的精致小牛排被烹饪的非常美味，五分熟的口感嫩滑无比。
餐厅的主厨还特意出来询问满意度，并且送上一瓶红酒。托尼.帕克微笑的点头，一切看上去自然从容，没有了往日那份混不吝的痞子气。
不过在餐厅的另一头，纽约兄弟会的商务部长赫伯特和政府顾问钱德拉正在大吵特吵，两人都在激烈的咒骂对方为美利坚的叛徒，或者用‘狗娘养’之类的字眼挂在对方头上。
在餐厅用餐的人都是英克雷的上等人，看到这事无不诧异，只是经过侍者的解释后，所有人都默契的闭嘴，顶多竖起耳朵听听八卦。
事情的原委很简单，纽约兄弟会，英克雷，复兴党三者联手坑极光军团。钱德拉出主意破坏维克多.雨果的禁枪令，在内政外交方面都无法施压的情况下，大家想到的就是利用经济手段。
嗯……，想法挺好的。
可没多久负责协调此事的英克雷国防部次长突然被暗杀，线索直指复兴党。寄居人下的奥斯本博士当即否认自己干了这事，可调查结果却证实确实是复兴党党卫队的人干的，顺带还牵出了纽约兄弟会。
至此三家势力的头领才发现一件因为分赃不均而引发的窝案——想用劣质武器和老旧弹药坑极光军团，结果经手的人觉着赚的不多。
确切的说是他们自己赚的不多。
于是把正规军的武器也拿去卖。
一开始被卖掉的还只是普通枪械，但很快极光军团的谍报机构发现了这事，顺水推舟要求购买其他重装备。看在钱的份上，英克雷国防部次长居然答应这种要求——人家打算捞一笔就走，远离北美。
结果因为捞的太狠反而死了。
几个师的装备就这么被不知不觉的卖掉，这事把三家组织的高层震的坐卧不安。赫伯特是作为调查特使被派到英克雷，而整个事件的策划者钱德拉也急匆匆从圣安东尼奥赶来收尾。
不过赫伯特和钱德拉一见面就水火不容。现在赫伯特指责钱德拉是‘被极光军团收买，故意策划了这种暗藏巨大风险’的走私。
钱德拉则大骂赫伯特是‘事件背后的黑手，不是来调查，反而在包庇’的兄弟会内奸。
“你不去劝劝你的朋友吗？”在托尼.帕克的对面还有个陪着吃饭的美女。她看赫伯特和钱德拉吵的面红耳赤，忍不住问了一句。
托尼.帕克只是笑笑，没当回事。他跟对面的女人也不熟，只是最近勾搭上的床友。美女看他甚为低调，又夸了一句，“托尼，你跟传言中不太一样。”
传言？传言中的托尼.帕克就是个混混，搅屎棍，低能儿，仗着戴维.劳伦斯撑腰搞事的官二代。相比声誉极佳，受人喜爱的安吉，他早已声名狼藉。
而现在的托尼.帕克却显得很谦和，他笑笑晃动自己还算帅气的脑袋，低声说道：“任何人，我指任何人，只要被维克多.雨果收拾一顿还能活下来，那么他总得有点改变。你说对不对？”
这话听起来就暗藏无数内幕，而且很神奇。美女没听懂，但她好奇心更浓，继续问道：“你是说，你被那位想当美利坚皇帝的维克多.雨果重新塑造了一遍？他真有那么厉害？”
呵呵呵……，托尼.帕克自嘲的苦笑了好一会，“我的自尊被他践踏，我的地位被他削弱，我的生活被他扭曲。你说这算不上改变？”
托尼.帕克声音很轻，身体前探以一种癫狂的姿态盯着对面的女人，眼神中夹杂的痛苦和仇恨仿佛如利剑般射出。女人当即一惊，啊的一声猛然后靠。
这突然的举动也引来餐厅不少人的关注，显然托尼.帕克也是大家获取八卦信息的源头。不过他很快恢复正常，讪笑向对面的女人道歉，并且继续聊了下去。
“赫伯特是纽约兄弟会官方派来的调查特使，我则是奉我叔叔的命令来盯着调查进程。不过大家现在也看到了，这场调查只怕不会有什么结果。”
“为什么？”美女立刻忘记刚刚的不快，紧跟一句问道。
“因为很多事情在调查之前就已经注定了。”
“你是说这起案件牵连的人太多，太复杂，所以没人会配合，对吗？”
美女说出了当前英克雷内部对这起惊天大案的判断，所有人都知道英克雷从上到下已经腐败透顶，官员在拼命捞钱。哪怕新上任的拜登总统一直在努力恢复吏治，可除掉一个大蛀虫换上来的还是蛀虫。
另一头的赫伯特和钱德拉大概是吵够了，两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又回到托尼.帕克的桌前，显然没能在调查事宜上达成什么一致协议。
这时托尼.帕克用咖啡勺轻轻敲了敲杯子，叮叮两声脆响后吸引了同桌两个同伴的注意力。他轻笑说道：“二位，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也知道你们的底限在哪里？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赫伯特和钱德拉都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托尼.帕克，对这小子的观感好不了哪去。自打半年前被维克多.雨果收拾，这个小混混突然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回到纽约后抱着戴维.劳伦斯的大腿痛哭，表示自己一定痛改前非，改过自新。当别人都以为这不过是小混混哭哭闹闹的小把戏时，他却真的做出了不少实事。
“你有什么主意？”钱德拉问道。
“我们都知道这起调查不会有结果的，我叔叔其实根本不在意能查出点什么，他只想把在这起弊案中牟利的人统统干掉。那么我们就提供一份名单好了，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去解决。”
军火弊案的复杂性确实太棘手，是个人都不想跳进那个火坑里。如果能快到斩乱麻的解决，那也是好事。
赫伯特和钱德拉对视一眼，他们不得不从内心同意了托尼.帕克的说法。现在戴维.劳伦斯火冒三丈，还是早点把涉案人员名单交上去比较好。那些人是死是活就不由他们操心了。
“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完结了？”赫伯特倒是乐意如此轻松。
“不不不……，我们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办。”托尼.帕克端起自己的酒杯，故作轻松的说道：“既然极光军团如此强大难缠，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与他为敌呢？”
“什么意思？”赫伯特和钱德拉同声问道，两人都极其疑惑。
“大家都是为了利益，为什么要相互残杀？我觉着我们应该跟极光军团联合。比如……，先联姻。”
托尼.帕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赫伯特和钱德拉脸色大变，无比震惊。
陪着吃饭的女人也是惊骇至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