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好戏开始

  就在这时,我看到门锁上的旋钮慢慢地扭动起来,发出“吱吱”的声音。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我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眼花了,可是锁子上的旋钮依旧在慢慢地扭动。
  没有人扭锁子,可是锁子却自己转动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的心就像被人紧紧地抓住了,无法跳动。
  我的肺就像被人用绳子勒住了,无法呼吸。
  紧接着,“啪”的一声,锁子锁上了。
  我的心也跟着“啪”的一声好像爆裂了。
  我忍不住尖声惊叫起来,吓得双腿不住地打摆子,头皮上就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窜一样,又麻又痒又冷。
  我向后退了一步,一个踉跄没有站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门被锁住了,这肯定是门外的家伙不想让我出去。难道他们想要我的命?该死的,我不能这样束手就擒。
  我鼓起勇气,大喝了一声,给自己壮胆。
  我走到门前,一手抓住门把手,一手扭动锁子。
  可是无论我用多么大的力气,也扭不动锁子,锁子就像被焊住了。
  惊慌就像野草一样开始在我心中生长,慢慢地掩盖住我心中的惊恐。
  我向后退了一步,猛地向前冲去,抬起脚“啪”的一声踹在了门上。
  房门纹丝不动。
  我再次向后退了一步,猛地向前冲去,又踹了房门一脚。房门依旧不动!
  上初中的时候,我也踹过教师的门,教师的门那么结实,都被我踹的颤抖不已。
  这房门都这么多年了,而且我现在的力气明显要比初中的时候大得多,可是却无法踹动房门,这太诡异了。
  我不甘心,我接连向后走了好几步,准备一脚将门踹开。
  在后退的过程中,我的脚后跟突然撞在了一件东西上,发出“砰”的一声。
  我转过头,看到一具棺材摆放在卧室的正中间。
  卧室里面没有电,再加上卧室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遮住了月光,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看见。
  棺材鲜红如血,就像用鲜血泡过一样。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棺材是红色的,更没有见过。
  棺材半开盖子,好像在欢迎我一样。
  这栋四合院实在是太诡异了,正厅摆灵位,卧室摆棺材。
  我坚决不能待下去了,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别说让我一块钱租了,就是倒给我一万块钱我也不住。
  门出不去,我就从窗户出去,我就不信我出不去。
  我转过身,刚准备走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脚被什么缠住了,动弹不得。
  我低下头一看,无数黑色的丝线缠住了我的脚。
  这些黑色的丝线就像爬山虎一样,慢慢地从我的脚面上爬到脚踝上,又从我的脚踝上爬到小腿上。
  而且还在继续往上爬,往上窜。
  我蹲下身子,发现这黑色的丝线居然是头发。
  我揪住这些头发,想扯断它们,可是刚刚扯断一把,又有新的冒出来,就像无穷无尽一样。
  慢慢地,这些头发爬到了我的大腿上,爬到了我的腰上,我的胸口上,以及我的脖子上。
  最后,这些头发爬到了我的头上,将我像木乃伊一样包裹住,严严实实,只有眼睛和鼻子没有被包住。
  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突然,我的脚离开了地面,就像被人抬起来一样,可是我分明没有看到半个人。
  紧接着,我被抬着向鲜红如血的棺材走去。
  棺盖无人自动,向后慢慢地拉开,发出“噌噌”的摩擦声。
  难道这是要把我装进棺材里面吗?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惊恐地看着这一切。
  我拼命地挣扎,无济于事。
  我拼命地呐喊,嘴被封住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身体悬浮在棺材上,然后慢慢地向下沉去。
  一寸,两寸,三寸……
  随着我的身子往下降,我的心也跟着慢慢向下降。
  我的身子下降到棺材的边缘。
  我的身子下降到棺材的中间。
  “砰”的一声轻响,我的身子下降到棺材的底部。
  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我知道我完了,我知道我就要死了。这一刻,我多想嘶声呐喊,可是我却说不出话。
  缠绕在我身上的头发慢慢地松开了我,就像一条条蛇一样,从棺材边上溜走了。
  我撑起身子想站起来,想跳出这该死的棺材。
  可是“咚”的一声,棺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上了。
  我的四周一边漆黑,伸出不见五指。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我在心中惊恐地想着。
  不,我不能死,我还有爱我疼我的父母,我还有大好的年华,未来的人生。
  我拼命地捶打着棺材,大喊着救命。
  无论我怎么捶打,怎么挪动,棺材都纹丝不动,更没有人来救我。
  我不知道喊了多久,敲打了多久,我只记得我喊破了喉咙,敲累了手脚。
  渐渐地,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迷迷糊糊中,我不知道是累的睡着了,还是因为缺氧窒息了。
  总之,我失去了意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了。
  我好像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了。
  想到花一元钱租房子的事情,以及在房子里面遇到的一连串怪事,我还以为是梦呢!
  可是当我感觉到身下冰凉的棺材板,看到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后,我突然愣住了。
  我伸出手向四周摸去,冰凉透体的棺材板触手可及。
  我的心沉了下来,紧张无比,惊恐无比。
  难道是真的?我立即坐起来,可是“砰”的一声,我的额头碰到了棺材盖,一阵生疼。
  这是真的,不是做梦。如果是做梦,我的额头不会痛。
  我既慌乱又惊骇,拼命地敲打着棺材,大声地嘶吼起来:“有人吗?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除了“咚咚咚”的敲击声,没有任何人回答我。
  我试着推开棺材盖,棺材盖太沉了,我推不开。
  我转过身脸朝下,用双手双脚撑住棺材底,用脊背抗住棺材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向上顶,但一股寒意在我的心头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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