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危险
“司晨,这是那辆面包车最后消失的地方,周围是一片荒山,只有几个仓库在那儿,几乎没有人去过那里,如果顾司礼想要找一个地方困住步宛诗的话,那里肯定就是最好的选择,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在那。我已经找了人在赶往那里的路上了,你先不要打草惊蛇,从你的专属电梯下来,我在后门等你。”
顾司晨的心里闪过一丝希望,顾不上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也顾不上带什么东西,就这么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尽管是在如此的紧要关头,顾司晨还是能够沉着冷静的避开人多的时候进入电梯。
他临走之前已经把办公室的门锁上了,一般情况更是没有人敢贸然闯进他的办公室,何况还有小薛在那里。
只要不惊动顾司礼身边的眼线,步宛诗就还不会有生命危险。眼下,步宛诗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这牵动了他那颗总是波浪不惊的心……
从不知道自己竟如此在意她。
他一路快走,在后门看到了段奚名打开车窗在对他招手。
“走!”
顾司晨一上车,段奚名就让手下开了车,往目的地驶去。
HG在市中心,而那个地方在城市的最边缘,从这里过去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而在这一个小时内,他们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那个地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边的顾司礼刚想美人在怀君王不朝,不想却被步宛诗拦住了。
她真是个妖精,即便慌乱之下演戏也是真假难辨。娇滴滴的小脸上浮现温柔如水的笑意,红唇贝齿只一开口便让人不晓得如何拒绝。
“先别急嘛,司礼,你可不可以先帮我松松我脚上的绳子啊,虽然是不耽误,但是他们绑的太紧了,你帮忙松一些了也还是好疼啊,你给人家揉一揉好不好……还有我的手腕也好疼,你吹吹我就不疼了……”
步宛诗知道现在还不是逃走的时机,外面到处都把守着顾司礼的人,何况她浑身都疼,就算跑也跑不了多远,自己能想出这个权宜之计也实属不易,又怎么可能会真的跟他发生些什么呢?
现在最好的拖延时间的办法就是先让他把自己身上的绳子结了,一来假如有人来救她,是给他们争取时间,二来也是让她缓一缓,就算没有人来救她,待会儿也好跑路。
顾司礼听到这话皱着眉头心疼的轻轻给她把绳子都解开扔到一旁,这些个手下都是怎么办事的?人不跑不就行了,非要绑的那么紧?
之后更是把步宛诗整个人护在怀里,给她细心的揉捏已经清淤的手腕和脚踝,动作轻柔,生怕再弄疼她。
她身上很烫,顾司礼还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发烧温度并不低,顾司礼这一瞬间突然有点怪自己太狠心了,自己应该早一点给她解开的,步宛诗那么细皮肉嫩的,肯定难受坏了。
见顾司礼的手渐渐地离开手腕脚踝,步宛诗马上又用可怜兮兮的语调说:“司礼,我好饿好渴,可不可以先给我点吃的,然后我身上黏黏的也很难受,等我吃完你再给我擦擦身子好不好?不要别人,只能你给我擦,要不然我都没有力气服侍你了,况且我怎么能够身上脏兮兮的又没有力气的就服侍你呢?我还是想把自己最干净最好的一面献给你。”
这些话说得处处都让顾司礼觉得又高兴又满足,这女人啊,果然还是需要怜惜和疼爱,说不定等会她表现得够好,他还可以考虑一下不要她的命了,就把她关在这里一辈子服侍自己,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好好好,但是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我手下的人充饥的饼干和水,将就填填肚子好不好?”
这顾司礼还真把步宛诗当宝贝了,一点都不像是要杀了她的样子。
这就是步宛诗想要的目的,等她一会儿吃饱喝足了,看她怎么收拾这个神经病。
这边步宛诗还在和顾司礼周旋,那边顾司晨和段奚名也在马不停蹄的在往这边赶。
外面的雨很大,雨刮都不能让玻璃看起来清晰一些,但是司机一刻都不敢怠慢,脚下踩的很稳,尽最大的努力往目的地走,还好这一段通往郊区的路上没有什么车。
后面坐着的两个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人物,随着越来越接近目的地,车厢也越来越弥漫着严肃的氛围,连司机都正襟危坐了起来。
步宛诗撒起娇来让顾司礼有求必应,忘记了她是个被自己绑架来的筹码,好像这个女人真的马上就属于自己了。一点都没有察觉步宛诗的小把戏还有顾司晨的策略。
顾司礼甚至还在样样得意自己事业美人双丰收,不久之后他就能把顾司晨踩在脚下,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顾家只有一个继承人!
这些都是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只不过被顾司晨抢去了而已!
随便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步宛诗感觉好了很多,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在顾司礼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偷跑出去。
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毕竟她对这周边的环境一点都不熟悉,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跑,而且听起来外面的雨很大,那就很影响她的视线。
如果不能在顾司礼发现之前顺利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避着,那等于是从一个虎口落进另一个狼牙。
她只有一次机会,失败了就全完了!
段奚名手下的人已经快到仓库了,可是没有顾司晨的命令他们不敢靠近,只能在原地等着他们来,再商量要怎么把步宛诗救出来。
更重要的是,现在谁都不敢肯定步宛诗就在里面,万一是顾司礼声东击西,贸然闯进去的话,说不定还会惊了顾司礼,把步宛诗藏得更深,步宛诗的性命也难保。
现在顾司晨宁愿顾司礼当面来和他谈判,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把步宛诗放掉,亦或是能够确定一下步宛诗的安全。
可顾司礼在暗他在明,这样对顾司晨很不利,说白了他现在就是在赌一把,就赌顾司礼会把步宛诗藏在这里,赌输了那就前功尽弃。
距离目的地越近,顾司晨越是紧张,他害怕自己去晚了,连救她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时间能重来,他绝对不会弃步宛诗于不顾,她要生气就生气好了,大不了自己去哄就是了,为什么自己非要和她较真呢?
他发现在步宛诗面前,自己真的一点原则都没有,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对步宛诗不一样了呢。
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样子,反而越下越大,路边的树被吹的四处摇摆,像鬼魅又像妖怪,公路两旁都是淤积的水流,哗哗哗的不停冲击着顾司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