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九章——痴儿的故事

  第五三九章——痴儿的故事
  “那鬼见愁够厉害了吧?可还不是被我叶老弟给杀了个三进三出,鬼见愁在应天府的分坛就是被他给屠了的!”方定武说得唾沫横飞,性质高昂,“还有那个当宰相的戚宗弼,被叶老弟吓破了胆,那次在京城差点就做了叶老弟的刀下亡魂,现在光是看见叶老弟都要浑身发颤。”
  “这段我听过!”林小二双眼放光,“可是马先生讲的书里,那进京刺相的主角儿不是剑气近吗?”
  方定武撇了撇嘴:“你晓得个屁,那剑气近也在,只不过最后功亏一篑走火入魔,我叶老弟若不是为了救他,早把戚宗弼那狗官斩了。”
  “哦——”众人恍然大悟,不约而同发声。
  “痴儿以前真这么厉害?”张流子抓着后脑勺,有些不相信,“就他那么个又老实又胆小的性子,感觉还不如我哩!”
  “啪!”方定武在张流子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骂道:“都给你说了我叶老弟是失忆!失忆知道吗?就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若他没有失忆,光是看你一眼都能把你尿吓出来!”
  “真的假的……”张流子小声嘀咕着,有心想反驳几句又有些害怕方定武。
  方定武冷笑道:“叶老弟杀的人怕是比你见过的还多。想当年北羌打过来,我们几个人被困在了凉州府……”
  “这个我也知道!”林小二连忙举手,“马先生讲过这段,北羌大军围困凉州府,凉州府守军悍勇,死战不退,若不是因为后来冀北失守,怕是凉州府也不会被北羌打下来。”
  方定武拍了拍林小二肩膀,晃头道:“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当时北羌大军十数万兵马围在城外,而凉州府守军不过五万,怎么守得下来?”
  “那是怎么个回事?”林小二很配合地问了一句。
  方定武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当时我们就被困在凉州府,一位朋友受了重伤急需疗养,为了给他争取时间,叶老弟二话不说就提刀出了城。”
  “出……出城?”众人愣了一下。
  “痴儿逃跑了?”张流子反应慢了半拍。
  “啪!”脑袋上又挨了方定武一巴掌,方定武骂道:“呸!叶老弟岂是那种人?他只身出城杀敌去了!”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杀,杀敌?”
  “那可是几十万北羌蛮子啊……”
  “几十万人得是多少,怕是都一眼看不到头吧?”
  方定武很满意这个效果,他肯定地点点头:“当然,北羌也不可能一次全把那么多人拉上来,但也不少了,那一战几万人肯定是有的。”
  “一个人打几万人?他能杀得过来吗!”
  “嘿,这你就不懂了。”方定武不屑地瞥了眼说话那人,发现原来是说书的马先生,他不知什么时候也跑过来听了,方定武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所谓擒贼先擒王,我还记得那天晚上在下雨,叶老弟带着我杀出城去,提着刀就往北羌人的阵里冲杀,四周全是狂奔的骑兵,耳边咻咻咻的箭矢飞个不停,但愣是连衣角都碰不着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杀进了军阵腹地,领军的将领胆都要吓破了,转身就想逃跑,就见叶老弟飞起一刀,追上去就把将领的脑袋砍了下来,北羌人不攻自破。啧啧,我现在还记得那将领的血从脖腔子里喷出来,脑袋飞了老高,落下来时眼睛都闭不上,死不瞑目呀!”
  “嘶——”又是一阵抽冷气的声音。
  “太厉害了……”
  “牛逼牛逼痴儿牛逼……”
  “意思是凉州府是你们守下来的?”
  “然后呢然后呢?”
  方定武往后靠了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后来我们那朋友的病好了,我们就离开了凉州府,不久之后就听说了凉州府被攻破的消息。”
  “哦——原来如此……”众人一脸的惋惜,仿佛若是他们不走,凉州府就固若金汤了一般。
  马先生冲方定武竖了个大拇指,赞道:“你这讲的比原版还精彩,我以后也照着你这么说了。”
  “快说快说,那你们后来又去哪里了?做了什么?”林小二听得热血沸腾。
  方定武嘿嘿一笑:“后来?后来我们就去了悬锋谷。”方定武顿了顿,朝马先生一扬下巴,“他们不知道悬锋谷,你总该知道吧?”
  马先生扫了众人一眼,发现大家都盯着他等回答,便开口道:“那自然知道,悬锋谷说是江湖中所有使刀者的圣地,哪个刀客不梦寐以求能得到一把悬锋谷铸造的刀?”
  “嘿,”方定武咧嘴一笑,“没错,叶老弟用的那把神刀,就是悬锋谷谷主亲自铸造的。”
  “嘶——!”
  “谷主亲自铸造……”
  “那该是何等的宝物!?”
  方定武眯起眼睛:“那把刀在叶老弟手上杀人无数,染了一遍又一遍的鲜血,光是刀刃反射出来的锋芒都让无数江湖人胆寒,寻常人更是碰都碰不得!”
  林小二急得抓耳挠腮:“方老爷你别说刀了,接着说痴儿还干了哪些大事罢!”
  方定武吊足了胃口,嘿然一笑:“再后来嘛,戚宗弼那老小子就找来了,求着叶老弟帮他个忙。”
  “戚宗弼?就是那个差点被痴儿杀了的戚宗弼?”
  “他怎么敢找来?”
  “他要痴儿帮他什么忙?”
  方定武冷哼一声:“说起我就来气,戚宗弼那老小子心都是黑的,他竟然要叶老弟陪他去……”
  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张流子满脸疑惑地问道:“不对呀,痴儿如果干过这么多大事,那怎么从未听马先生说起过关于他的事?”
  马先生自从听方定武说起那把刀是谷主亲自锻造后就沉默了下来,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听到张流子问起,他抬起头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最后他看向方定武,咽了口唾沫道:“我,我应该说起过……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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